三 网络文学的产生及其特点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人类社会逐步进入了网络时代,网络文化以及与之相应的网络文学悄然兴起。网络文学以“网络”作为其媒介,相异于既往的语言、文字与电子媒介,是文学艺术媒介的一场空前的革命,为人类的社会生活、生存方式与审美特征带来一系列根本性的变化,当然也对审美教育产生巨大的影响。
(一)网络文学的产生
网络文学是与网络技术相伴而生的,并以网络技术作为其技术与存在方式的支撑。1946年,世界上第一台电脑由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莫尔电工学院创造出来。1989年,欧洲高能物理实验室的蒂姆·伯纳斯·李开发出以链接为基点的超文本标识语言(HTML),并将其应用于因特网之中,最终促成了万维网(WWW)的诞生。1991年,美国参议院议员阿尔·戈尔提出“信息高速公路”法案。同年11月该法案被当时的总统老布什签署实施。其后的克林顿政府成立了由戈尔领导的国家信息基础设施顾问委员会,发表了《国家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行动日程表》,提出“国家信息基础设施能改变美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摆脱地理位置和经济状况的制约——为所有美国公民提供发挥才能和实现抱负的机会”。“信息高速公路”建设的具体内容为通过铺设光纤电缆作为信息流通的主干线,将各企事业与文化部门的主机或局域网络连接其上,形成相互交叉的网络,家庭中的多媒体电脑通过该网络获得文教卫生全能的广泛服务,同时也成为网络的一部分。该计划分阶段实施,最低要求是到2000年把美国全国的公共设施连接在一起;中期计划是21世纪大部分家庭入网,实现多媒体普及化;远景计划是用十五年到二十年的时间建成一个全国乃至世界的电子通讯网络,将每台电脑及网民都联络在一起。到今天,这一信息高速公路计划不仅在美国等发达国家完全实现,而且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也已初步实现。[30]到2010年12月底中国网民已达到4.57亿,位居世界第一。
随着网络技术与信息高速公路的发展,网络文化与网络文学也迅速发展。所谓网络文学,从广义上来说是指在网络上传播的文学作品,包括已经以纸质方式出版的作品被拷贝到网上传播;狭义的网络文学是指在网络上写作和存在的文学作品。我们这里说的网络文学应该从狭义的意义上来理解与界定。
中文网络文学网站较早的是1991年王笑飞创办的海外中文诗歌通讯网(chpoem-1@listserv.acsu.buffalo.edu)。1994年2月,方舟子等人创办了第一份中文网络文学刊物《新语丝》(http://www.xys.org)。与此同时,诗阳、鲁鸣等人于1995年3月创办了网络中文诗刊《橄榄树》(http://www.wenxua.com)。1995年底,几位原来活跃于中文诗歌通讯网的女性作者独自创办了一份网络女性文学刊物《花招》(http://www.huazhao.com)。发展到1998年,开始出现了一部最有代表性也最具影响力的中文网络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台湾成功大学水利研究所博士研究生蔡智恒,从1998年3月22日起以jht为笔名在BBS上发表了网络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作品讲述了“痞子蔡”、“轻舞飞扬”通过互联网络相遇相识、再约见面、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痞子蔡”、“轻舞飞扬”都是男女主人公在上网时用的代号。他们在网上相遇,互寄电子邮件,每天凌晨3点一刻到网上聊天室谈话,后来开始约会,一起去看《泰坦尼克号》。两人坠入爱河。最后得重病的“轻舞飞扬”悄悄离开“痞子蔡”,而“痞子蔡”设法赶到医院陪她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这篇网络言情小说描摹了网上生活与现实生活的真实感受,使用了一些只有网民才熟悉的“网络语言”,如网民交流时用冒号和反括弧表示高兴(:)),因而在语言上具有鲜明的网络特点。加上讲述的这场“网络爱情”故事笔法细腻,情感真挚动人,被台湾媒体誉为“网络上的《泰坦尼克号》”。不仅国内许多媒体都有摘录和报道,网上一些中文网站也频繁加以张贴,好事者专门设立了一个网站“痞子蔡的创作园地”。该作在台湾被改编为电影,在大陆成为畅销书。
内地也有类似的网络言情小说。1998年第6期《天涯》就刊登了一篇“佚名”的网络小说《活得像个人样》。由于这篇网络小说在BBS上多次辗转张贴,原作者已无从知晓。小说讲述了在电脑公司工作的年轻职员“我”与女友碎碎的故事和与网友“勾子”、“国产爱情”从网上交谈到现实交往的经历。[31]
目前,网络文学已在国内外迅速发展,成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年网民的主要写作与阅读方式。
(二)网络文学的特点
网络文化与网络文学的根本特点就是以完全崭新的“网络”作为“媒介”(媒体),这就使其具有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文化与审美特性。正如麦克卢汉所说,“媒体会改变一切。不管你是否愿意,它会消灭一种文化,引进另一种文化”[32]。
1.“超文本”与文本的非稳定性
所谓网络文学的“超文本”就是指可以任意互相连接的文本。这是20世纪60年代由美国学者尼尔森(Ted Nelsen)提出来的,“超文本”(hypertext)由“文本”(text)和“超”(hyper)构成,指一个没有连续性的书写(non-sequential writing)系统,文本分散而靠连接点串起,读者可以随意选取阅读。[33]其实,在传统的印刷时代,书籍中的目录、注释与索引等也都是一种连接,是一种“超文本”,但那是一种“固定连接”的“超文本”,而网络文学则是一种“任意连接”的“超文本”。而且,这个“任意连接”并不局限于一台电脑,而是经过网络的“任意连接”。由于“网络”是无限的,超越了个人、特定图书馆、地区与国家,因而网络文学的“文本”也就是无限的。诚如赵宪章所说,“超文本是网络文本的‘正常文本’,同为它在瞬间提供给读者阅读的‘页面空间’(电脑屏幕的空间)是唯一的、有限的,而它可供读者阅读的页面却是多元的、无限的,网络读者就是依靠‘链接’从‘唯一’向‘多元’,从‘有限’向‘无限’延伸,网络写作的特技之一便是依靠‘链接’将文本通过唯一有限的‘窗口’编织为多维的、立体的、交互式的‘超文本’”[34]。“超文本”是网络文学最基本的特征,其他的特征几乎都与此有关。它的确前所未有地扩大了文本的内涵,使之具有了难以想象的丰富性。“文本”来自西文“text”,指“原文”、“本文”等,后广泛运用于“语言学”与“文学理论”,亦指由书写固定下来的话语,或从现代语言学来说是由“能指”符号所包含的具有某种稳定性的“所指”即意义。但无论如何解释,“文本”都有一定的稳定性,即便在德里达的“解构理论”、“延异”中也仅指“能指的滑动”,并没有超出一定的界限。但“超文本”却打破了“文本”的有限性与稳定性,使之具有了无限性与变动性。这无疑使文学的意义与内涵空前的丰富,但也使之具有了某种不稳定性和难以把握性。“超文本”在一定的意义上就是一种对“文本”的消解,实际上是一种“无文本”,在这种情况下文学的意义与审美特性是否可能出现一种难以把握的情形,是否也走向“消解”?这都是“网络文学”提出的新课题,值得我们重视。
2.“虚拟性”与文学同现实生活的脱离
网络文学的“虚拟性”是由网络文化与网络文学的“超文本性”决定的,正是网络文学的“任意链接”的特点,可以创造出一个与现实生活相似的“虚拟空间”。所谓“虚拟空间”又称赛博空间(Cyberspace),即我们在电脑上虚拟出来的空间。该词为加拿大籍美国科幻作家威廉·吉布森(W. Gibsen)所创,由“控制论”(Cybemetics)与“空间”(space)组成,其后获得广泛认同,赛博(Cyber)也衍生出电脑和网络的定义。[35]网络文学的“虚拟性”有两个方面的含义。其一是由于网络文化与文学超文本的“任意链接”的特点,人们可以在网络中创造出一个与现实生活相似的“虚拟空间”,包括读书学习、婚恋爱情、外出旅游、遨游空间、酒宴幽会……几乎无所不包。甚至可以在网络中组成家庭,结婚生子。更有让网游者参与其中的各种网络游戏,使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混淆了“虚拟空间”与“真实空间”。甚至有的青少年,包括某些成年人,沉湎于网吧,通宵达旦,几天几夜,乃至为之付出健康与生命。这就是目前已经成为社会问题的“网瘾”。
“虚拟性”的第二种情况是网络的“任意链接”加上一些传感辅助设施营造的眼耳鼻舌身均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这些辅助设施如立体眼镜、传感手套与传感衣服等。迈克尔·德图佐斯《未来会如何——信息新世界展望》中具体描绘了人们从普罗米修斯的视角体验其为人类盗火而被惩罚的过程:“你四肢被锁在山坡上。你奋力挣脱,但无能为力。你背靠岩壁,感到凉气袭人。凶恶的黑鹰出现在蓝天,在高空盘旋。它回旋着,迅速降落,向你飞来。你吓得跪了下来,然后蜷缩在坚硬的地面上。当黑鹰巨大双翼刚好展开在你的头上,遮住了天空时,你拼命想挣脱锁链。你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脸。鹰不断摆动双翼打击你的头,它的锋利的喙开玩笑似地啄你的肋。你痛苦地扭动身躯。突然,这头猛禽向后仰起巨大的头,凶恶的眼睛张大着准备进行凶狠锋利的攻击。你不禁尖声大叫起来:‘不!——’鹰尖叫着回答:‘说咒语!在你的上空保持不动。’”[36]这样的体验真是惟妙惟肖,与现实中的体验无异。后现代主义理论家们认为“超文本”不仅会营造一种恍如现实的、甚至比现实还要真实的艺术情景,而且电子技术大量机械复制创造的形象也造成了现实与艺术的混淆。他们将之称作“类像”(simulacrum)。杰姆逊在谈到“类像”时说:“类像的特色在于不表现出任何劳动的痕迹,没有生产的痕迹。原作和摹本都是由人来创作的,而类像看起来不像任何人工的产品。”又说:“如果一切都是类像,那么原本也只不过是类像之一,与众没有任何的不同,这样的幻觉与现实便混淆起来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究竟处在什么地位。”[37]总之,“虚拟化”极大地增强了网络文学的表现力,但也使得文学愈来愈脱离现实生活,创作者与欣赏者在“赛博空间”遨游沉湎乃至不能自拔,必将对人的社会交往与社会生活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诚如南帆所问:“如果人造的真实得到了普遍的接纳,如果人们不在乎眼睛看到的是一砖一瓦的巴黎还是影像符号的巴黎——如果人们认为两者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异,那么,这种真实观念可能容忍某种新颖的政治构思,尤其是缓和尖锐的政治对立。我曾经想象,虚拟的现实的出现会不会让某些人放弃对于历史的不依不饶的追问?”[38]事实上,“虚拟世界”的肆意蔓延必将导致对人的社会性的消解,其负面作用不能不引起重视。
3. 高度“自由性”与文学责任的式微
网络文学最重要的特点之一就是它的高度的“自由性”。诚如赵宪章所说,“网络写作最明显的特点是它的高自由度。它不像传统写作那样依靠作品的出版和发行实现社会的最终认可,因而不仅摆脱了资金和物质基础的困扰,更重要的是绕过了意识形态和审查制度的干涉,加上署名的虚拟性和隐秘性,使写作者实现了真正的畅所欲言”[39]。这种高度的“自由性”首先表现在,网络文学没有任何平台和条件,只要具有最初步的网上写作能力即可参加网上文学活动,包括自己写作、参与写作、发表评论等等。网络文学打破了身份、地位、文化、权利、财富等一切界限,使人间获得前所未有的平等自由。正如有人所说,“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入的新世界,不会由于种族、经济实力、军事力量或者出生地的不同而产生任何特权或偏见”;又说,“在这个独立的电脑网络空间中,任何人在任何地点都可以自由地表达其观点,无论这种观点多么奇异,都不必受到压制而被迫保持沉默或一致”。[40]这其实是一种全民的自由狂欢,充分体现了巴赫金有关文学艺术的狂欢理论,是一种典型的后现代大众文化。网络文学的高度自由性还表现为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对传统文学的彻底消解。它的“超文本性”是对传统文学相对稳定文本的消解,你无法把握某种网络文学文本的边界,它是一种在“任意链接”之中的“无限滑动”。同时,网络写作的匿名性与大众参与性也是一种真正“无功利”的写作方式。它的写作已经完全摆脱了金钱、地位、权利、名誉的追求,而是一种无功利的表达欲望和感情宣泄的冲动。而且,网络写作也是一种作者的消解,真正体现了后现代“作者已死”的理念。网络写作的非物质性、匿名性使作者在创作中自然而然地得以消隐;而网络写作的大众参与性,诸如接龙小说等,也使作者变得难觅踪迹。作者消解一方面意味着写作自由度的高度发展,同时也意味着文学责任的式微。传统的文学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理念也随之被消解。
4. 高度的感官性与无法扼制的低俗化趋势
由于网络写作的民间性、隐秘性、私人性、随意性,因此其作品具有文学原生态的特点,明显是感性胜于理性,具有高度的感官性。从题材来说,写作言情、武侠、涉黑等社会性题材偏多;从具体写作来说,更多地侧重于感情的表现甚至是欲望的宣泄。网络作品一般来说,因为具有高度的感官性,所以比较口语化,晓畅易懂,具有可读性。有些言情小说写得缠绵悱恻,感人泪下;有些武侠小说则写得刀光剑影,使人如闻其声;有些灵异小说写得风声鹤唳,使人毛骨悚然。这些都是网络文学高度感官性的特长之所在。但由于其极度无约束的原生态性,缺乏必要的“超我”的监管,所以属于“本我”的“力必多”必然泛滥。有人认为“互联网是欲望张扬的竞技场,它以一种放肆的方式宣泄着不同年龄男男女女的攻心欲火,满足着上网族五花八门的白日梦幻”[41]。网络文学的低俗化趋势乃至色情的泛滥,已经成为其致命的弱点。
5. 网络语言的创造性与语言存在的纯洁性的悖论
网络因其输入速度的快捷,也因自身国际化的特点以及网民的年龄都偏向于年轻化,所以产生一系列具有独创性的网络语言,例如,数字语:886(拜拜了);字母缩略语:mm,美眉(女性网民);符号脸谱:笑脸;生造词汇:斑竹(版主,论坛管理人);类语趣译:当(down)机(死机);多元混用:I服了you。这就形成谐音化、戏拟化、调侃化与恶搞混杂的“大话式”语言。从将以戏仿著称的《大话西游》的语言模式引入网络语言开始,“大话式语言”泛滥开来,例如:“我今天回到老家,试驾了我们生产队的手扶拖拉机,噼噼啪啪跑得还很欢,跟驾驶宝马的感觉差不多”,等等。再就是“程序化语言”,例如“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我有一千万吗?没有。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依据这样的语言程序不断地模仿演绎。再就是网络上无法控制的完全不切题的叙述语言的泛滥等等。总之,网络因其特殊性,在语言上进行了诸多创造,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扰乱了语言自身存在的纯洁性要求,破坏了汉语言在词汇、语言等各方面的内在规律。
6. 网络文学艺术立体化的高度表现性与艺术样式相对稳定性的矛盾
赵宪章指出,“由于网络写作以电子为载体;使文本由平面转为立体成为可能。就电脑显示屏上的‘页面’而言,在我们的视觉和感觉中与传统文本无甚区别。但是,我们所看到的互联网上的‘页面’只是我们‘即时在线’的一页,而通过网页和站点之间的‘链接’,我们可以看到无数张页面……”[42]正是网络文学“任意链接”的“超文本”性,使我们可以从“即时在线”的页面连接到其他任何页面。这些页面可以是小说,也可以是诗歌、散文,甚至是戏剧、绘画、音乐……这当然极大地增强了网络文学的表现力,然而当各种文体混杂,又与艺术样式和文体的相对稳定性要求相矛盾。有人将之称作“网络文体”,但“网络文体”到底是什么呢?仍然处于非稳定形态。
总之,网络文学的出现与发展是历史的必然,它极大地普及了文学艺术,增强了文学艺术的表现力,并赋予文学艺术一系列诸如“超文本”、“虚拟性”等新的特点,也有利于地域之间与国家之间文学艺术的交流与取长补短。但网络文化的巨大解构性特征使网络文学及其参与者不可避免地失去了社会责任感,从而也失去了必要的道德伦理,而“超文本”所导致的文体与艺术形式相对稳定性的消解也使艺术面临困境。其他还有网络创作与生活的脱节及欲望的无尽泛滥,导致网络文学不可扼制的低俗化趋势等等,都是在审美教育与文化建设中提出的新课题。面对这样的问题,应该倡导与建设一种网络时代的新的人文精神,为此,应在学校美育课程中增设网络文化与网络文学的专门课程,借以对学生与青年一代进行正面教育与必要的引导。
[1]〔法〕利奥塔:《后现代状况》,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1996年版,第34页。
[2]周宪:《审美现代性批判》,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307页。
[3]陶东风主编:《文化研究精粹读本》,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58页。
[4]同上书,第254页。
[5]刘悦笛主编:《美学国际》,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96页。
[6]王宁:《后理论时代的文学与文化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41页。
[7]〔法〕让·鲍德里亚:《消费社会》,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4页。
[8]〔法〕让·鲍德里亚:《消费社会》,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4—5页。
[9]周宪:《审美现代性批判》,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338页。
[10]〔法〕让·鲍德里亚:《消费社会》,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25页。
[11]同上书,第99页。
[12]〔德〕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下册),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34页。
[13]转引自刘悦笛:《艺术终结之后》,南京:南京出版社2006年版,第43页。
[14]刘悦笛主编:《美学国际》,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04页。
[15]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6页。
[16]〔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897—898页。
[17]同上书,第899—904页。
[18]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5页。
[19]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9页。
[20]同上书,第108页。
[21]《视觉文化研究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6页。
[22]同上书,第7页。
[23]王伟:《从现代到后现代:20世纪的美国视觉艺术教育》,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206页。
[24]同上书,第207页。
[25]王伟:《从现代到后现代:20世纪的美国视觉艺术教育》,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210页。
[26]〔英〕鲍桑葵:《美学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6页。
[27]〔美〕理查德·舒斯特曼:《实用主义美学》,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354页。
[28]《视觉文化研究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305页。
[29]王伟:《从现代到后现代:20世纪的美国视觉艺术教育》,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221—223页。
[30]聂庆璞:《网络叙事学》,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版,第50—51页。
[31]百度网,由西南交通大学100960号通讯员供稿。
[32]〔加〕埃里克·麦克卢汉等:《麦克卢汉精粹》,何道宽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48页。
[33]聂庆璞:《网络叙事学》,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版,第73页。
[34]赵宪章:《文体与形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19页。
[35]聂庆璞:《网络叙事学》,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版,第166页。
[36]〔美〕迈克尔·德图佐斯:《未来会如何——信息新世界展望》,周昌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版,第184—185页。
[37]〔美〕弗·杰姆逊:《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唐小冬译,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99、200页。
[38]南帆:《双重视域——当代电子文本分析》,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61页。
[39]赵宪章:《文体与形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13页。
[40]刘吉、金吾伦等:《千年警醒:信息化与知识经济》,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278页。
[41]聂庆璞:《网络叙事学》,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版,第238页。
[42]赵宪章:《文体与形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