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宗教和风尚
希腊宗教以伦理道德为主,而不强调神秘主义和教条主义,它是在民族融合过程中,以阿卡亚人、多利亚人的宗教观念为主,吸取当地居民、西亚移民乃至埃及人的宗教观念混合而成的:源此,他们在习俗、服饰、美容、装饰、饮食、住宅、婚姻和家庭、丧葬、节庆等风尚中具有不少独特的规矩。
第一节宗教
希腊文化、希腊宗教具有与西亚、埃及某些共同的文化背景。希腊宗教和希腊人比较开放,易接受外来文化。希腊宗教和神庙祭司不介入城邦政治斗争,这是希腊宗教的三个特点。古代希腊长期流行的多神教在宗教观念方面具有强烈的世俗性,这对希腊的文化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与其他古代宗教一样,希腊宗教也是以神灵为崇拜对象。希腊远古时代已有若干重要的神祗出现。进入荷马时代后,诗人们运用丰富的想像力把流传各地的神灵编织进神话故事中,逐渐形成神灵世界体系。他们的工作促进了希腊人神灵观念的发展,为希腊宗教提供了一个信仰系统。与此同时,希腊境内的原始宗教也逐渐融合,发展成为一种新的统一的民族宗教。民族的统一为宗教的统一奠定了基础,而统一的宗教一旦形成,就成为维系民族情感的最重要手段。统一的希腊民族宗教形成以后,在希腊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成为希腊文化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可以这样说,不了解希腊宗教的基本特征,就不可能完整的把握希腊文化。
一、古希腊的多神崇拜
古希腊宗教仍属多神教,从家庭、部落到地区、城邦乃至泛希腊等不同层次的崇拜应有尽有。
在希腊的神殿之中,有旧神、新神、大神、小神、天神等。大神数十,小神成百上千,再加上山精树怪,不计其数。公元4世纪的基督教神学家奥古斯丁在自己的着作中曾提到罗马学者瓦罗曾辛勤搜集天神们的名称,结果搜集到3万个,这些神的名字都和远古时代人们身体、精神、经济、民俗等各方面的需要有关。这种情况的出现同希腊城邦林立和政治的多元化密切相关。与此相适应,为各种神灵兴建的神庙和举办祭典也多种多样,功能各异。除了代表旧神界的各位巨人之神,如巨灵和瑞亚等之外,希腊人最信奉的是以宙斯为首的新一代天神,因其神宫建于奥林匹斯山上,故通称奥林匹斯众神或奥林匹斯教。奥林匹斯教由十二位主神组成:宙斯与赫拉,波塞冬与德墨忒耳,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等。十二位主神的出现与希腊正统宗教奥林匹斯教的形成是同步的。作为这一教派的主要信仰对象,它反映出希腊古典社会最典型的、最正统的一面,是希腊城邦政治组织在宗教信仰中的反映。宙斯象征着希腊民族的统一、正义和法律,雅典娜象征着智慧和城邦文明,阿波罗象征着光明和音乐,阿瑞斯象征着勇敢和战斗,阿芙洛提忒象征着美貌……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就是希腊正统宗教所反映的希腊人的社会政治思想。这种思想到了希腊城邦衰落之际仍为它的后继者们所推崇。亚里山大大帝在东征印度时,也在那里建立十二神祭坛,这表明他想将希腊人的社会理想推广到全世界。值得注意的是,希腊所有主要神灵的起源很复杂,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性格具有矛盾性的原因。例如雅典娜既好战又温和,在她身上融合了两种传统:被原始希腊人敬奉的战争女神传统和城邦保护神的传统。她就是这样受到克里特人和爱琴海诸民族的敬奉。
二、众神之王:宙斯
宙斯是希腊人崇拜的最高天神,是众神和万民之父。早在荷马时代,宙斯就被整个希腊世界尊崇为最高神祗、奥林匹斯山诸天神的领袖。荷马时代的行吟诗人开始用文字描述宙斯的形象。雕刻、绘画艺术家们也塑造出宙斯的神像。
在荷马时代及以后的希腊宗教中,宙斯主要有两方面的性质:一方面他作为天神和气候神,体现自然力与人的关系,另一方面他作为氏族社会、奴隶社会统治者的神,体现出人与社会的关系。这两个方面极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构成了古希腊人以神学的方式认识和把握世界的重要内容。宙斯神性的两个起源和他神性的两个方面的融合,最终使他成为整个希腊历史上最高的男性天神。在希腊的神殿之中,宙斯是惟一无所不能的。他的名字在各种宗教节庆中出现,也越来越抽象化、精神化。在诗人、剧作家、哲学家那里,他的名字经常与神等同,就像以后的基督徒说神就是上帝一样。
从一个来自希腊北部迁徙民族的气候神,或从克里特居民土生土长的代表生育力的地方神,发展成为整个希腊普遍恭奉的最高天神,宙斯的这种变化充分反映了希腊民族神观念的变化,呈现出从多神观念向一神观念变迁的轨迹。宙斯这种复杂的起源和性质一方面使它得到全希腊各地区各阶层人民的普遍崇拜,而不论他们崇拜宙斯哪方面的能力。另一方面,也使宙斯的许多性质与他作为最高天神的性质有许多矛盾之处,古老的宙斯与新的宙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首先,作为天神,宙斯是永远的,是与人性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存在,然而从远古时期保留下来的宗教观念却通过宗教狂欢的形式将人性加到宙斯身上。其次,作为无所不能的天神却不能独立创造一切,独立生育,希腊人无法想像一位雄性的天神能够独自创造一切,因而只能借助希腊各地原先代表生育力的地方神来弥合这一遗憾。最后,从荷马时代开始,希腊人就竭力想创造一位供整个希腊供奉的万能的神。宙斯为各地区各部落所接受,然而各地的人们又总是将他与原来的地方神混同起来,从而造就了种种离奇传说。这些事迹不仅与万能的天父不符,而且造成希腊人宗教信仰的巨大裂痕。
三、最高女神:赫拉
罗马名字朱诺,她是宙斯的姐姐,在宙斯取统治权后成为宙斯妻子,与宙斯结合生下战神阿瑞斯、火与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和青春女神赫拍。赫拉是掌管婚姻的女神,是生育及婚姻的保护者,她代表女性的美德和尊严。
赫拉生性善妒,对于宙斯婚后的外遇很不满,常利用很多手段打击丈夫的情妇和他的私生子。她曾经将宙斯的情妇卡利斯忒和她的儿子变成熊,在赫拉克勒斯出生时阻碍他,之后又令他发疯,杀死妻儿,因而要完成12项劳动赎罪。
四、海神:波塞冬
波塞冬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他是宙斯的哥哥,地位仅次于宙斯。他的罗马名字是涅普顿,九大行星中的海王星。他与宙斯一同战胜了父亲克洛斯之后,一同分割世界,他负责掌管海洋,主宰水域,在水上拥有无上的权威,是大地的动摇者。他能呼唤或平息暴风雨,轻易地令任何船只粉碎。
波塞冬曾经与雅典娜争夺雅典,可惜最后还是败给雅典娜。一怒之下,他曾经用洪水淹没雅典。在争夺雅典时,他变出第一匹马,所以他也是马匹的保护神。
五、其他诸神
哈得斯是宙斯的哥哥,在战胜父亲克洛斯后,负责掌管下界冥土,成为冥王。他的罗马名字是普路同,九大行星中最小最外的冥王星。他是地狱和死人的统治者,审判死人给予惩罚。他的妻子是珀耳塞福涅,在巡视大地时抢回来的妻子。哈得斯同时是掌管财富的神祗,掌管地下埋藏的黄金宝石。
得墨忒耳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刻瑞斯。她是宙斯的姐姐,掌管农业的女神,给予大地生机,教授人类耕种,她也是正义女神。她与宙斯生下珀耳塞福涅,珀耳塞福涅后来被得墨忒耳的哥哥哈得斯抢去做了冥后。因为失去女儿,她无心过问耕耘,令大地失去生机,直至宙斯出面,令她们母女可以重逢,大地才得以重生。
每年的冬天就是她与女儿团聚的日子,她放下工作陪伴女儿,令这段时间不宜耕作。
赫斯提亚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维斯塔。她是宙斯的姐姐,掌万民的家事。在希腊神话中,并没有显着的个性。她是位贞洁处女女神。
太阳神阿波罗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与黑暗女神勒托的儿子,阿耳忒弥斯的孪生兄弟。阿波罗又名福波斯,意思是“光明”或“光辉灿烂”.阿波罗是光明之神,在阿波罗身上找不到黑暗,他从不说谎,光明磊落,所以他也称真理之神。阿波罗很擅长弹奏七弦琴,美妙的旋律有如天籁;阿波罗又精通箭术,他的箭百发百中,从未射失;阿波罗也是医药之神,把医术传给人们;而且由于他聪明,通晓世事,所以他也是寓言之神。阿波罗掌管音乐、医药、艺术、寓言,是希腊神话中最多才多艺,也是最美最英俊的神祗,阿波罗同时是男性美的典型。
阿耳忒弥斯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狄安娜,她是宙斯与黑暗女神勒托所生,是阿波罗的孪生姐妹。阿耳忒弥斯与阿波罗一样,司掌光明,她所掌管的就是月亮。除了是月亮女神外,她还很喜欢狩猎,她射箭的技艺很高,经常在山林中追逐野兽。因此她除了是月亮女神外,还是狩猎女神。
阿佛洛狄忒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维纳斯,九大行星中的金星。阿佛洛狄忒是宙斯与狄俄涅所生的女神,但有另一说法说她是由天神乌拉诺斯的遗体所生,在海中的泡沫诞生。阿佛洛狄忒象征爱情与女性的美丽,她有古希腊最完美的身段和样貌,一直被认为是女性体格美的最高象征。阿佛洛狄忒的美丽,使众女神羡慕,也使众天神都追求她,甚至她的父亲宙斯也追求过她。但宙斯的求爱遭到拒绝之后,宙斯把她给既丑陋又瘸腿的火神赫淮斯托斯。但是阿佛洛狄忒却爱上战神阿瑞斯,并和阿瑞斯结合生下几个儿女,其中包括小爱神厄洛斯。
雅典娜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弥涅耳瓦。传说是宙斯与聪慧女神墨提斯所生,因有预言说墨提斯所生的儿女会推翻宙斯,宙斯遂将她整个吞入腹中,谁知头痛不已,在忍无可忍下召来赫淮斯托斯,劈开头颅,从宙斯的脑里跳出来的是一个全身甲胄,挺举金矛的女神,她就是雅典娜。雅典娜是处女神,具有威力与聪慧,为宙斯最宠爱的女儿。雅典娜是希腊人,特别是雅典人,最崇拜的女神,雅典城的名字就是用女神的名字命名的,而且亦是她专有的城市。她传授希腊人纺纱、织布、造船、治金和炼铁等各种技能,还发明犁耙,驯服牛羊,因此她也是农业与园艺的保护神。她还是法律和秩序的保护神。
珀耳塞福涅是宙斯与姐姐得墨忒耳所生的女儿,年轻貌美,罗马名字普洛塞庇娜。后为冥王哈得斯抢去地狱,吃了地狱的食物以后,便长居地府,成为冥后。
她得到哈得斯的许可,每年可以有四分一时间回到母亲身边,这段时间就是冬天,得墨忒耳在这时放下工作陪伴女儿。
阿瑞斯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玛尔斯,九大行星中的火星。他是宙斯与赫拉的儿子。他司职战争,形象英俊,性格强暴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好斗与屠杀的战神。但他同时是嗜杀、血腥,人类祸灾的化身。
火神赫淮斯托斯是希腊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伏尔坎,是宙斯与赫拉的儿子。他是长得最丑陋的天神,而且是个瘸腿,但却娶了最最美丽的女神阿佛洛狄忒。他是火神,亦是诸神的铁匠,具有高度的技巧,制造了许多着的武器、工具和艺术品。阿波罗驾驶的日车,厄洛斯的金箭、银箭都是他铸制的。
赫拍是宙斯与赫拉的女儿,是个永远年青的青春女神,容貌姣好,泼辣爱负责司掌青春。她亦是诸神的斟酒官,在每次宴会中,由她替诸神斟酒。后来她嫁给升上天界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而斟酒官一职,宙斯从人间找来年青英俊的特洛依王子加尼米德代替她。
赫耳墨斯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墨丘利,九大行星中的水星。他是宙斯与女神迈亚所生的儿子,在奥林珀斯山担任宙斯和诸神的使者和传译,又是司畜牧、商业、交通旅游和体育运动的神,还是小偷们所崇拜的神。他是宙斯最忠实的信使,为宙斯传送消息,并完成宙斯交给他的各种任务。他行走敏捷,精力充沛,多才多艺。
狄俄倪索斯罗马名字巴克科斯。
他是宙斯与凡人公主塞墨勒所生的儿子,宙斯从烧死的塞墨勒身体中将他救出,他是酒神,也是欢乐之神。他发明种植葡萄和酿制美酒,他到处游荡并到处传播这种知识,带给人们饮酒的欢乐,因此人们尊奉他为酒神,而每年希腊都有酒神祭庆祝。
厄洛斯是战神阿瑞斯和爱神阿佛洛狄忒所生的儿子,罗马名字丘比特。他不会长大,总是像个小孩子,背上长有翅膀,到处飞翔,和他母亲爱神一起主管神、人的爱情和婚姻。厄洛斯有一张金弓、一枝金箭和一枝银箭,被他的金箭射中,便会产生爱情,即使是冤家也会成佳偶,而且爱情一定甜蜜、快乐;相反,被他的银箭射中,便会拒绝爱情,就是佳偶也会变成冤家,恋爱变成痛苦、妒恨掺杂而来。小爱神的箭无论神和人都抵挡不住,他曾经用金箭射向阿波罗,用银箭射向一位水泽仙女,结果令阿波罗闹失恋。很多的爱情故事都是因他而起的。
潘是半人半兽神,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下半身长着一条羊尾巴与二条羊腿。他是神使赫耳墨斯的儿子,是爱喧闹和喜乐的神。一切荒野、丛林、森林、群山都是他的故乡,他是牧神也是山林之神。潘也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用芦笛吹奏出美妙的曲子,经常吸引山林中的仙女倾听。潘虽然是出色的音乐家,但由于他的外貌,他所追求的每一位仙女都逃避他,常常造成悲剧,而潘所吹奏的音乐亦比阿波罗的七弦琴逊色得多。
尼姬的形象是长着一对翅膀,身材健美,像从天徜徉而下,披挂单臂的衣服,露了一个乳房,衣袂飘然。她所到之处胜利也紧跟到来。
英雄赫拉克勒斯是宙斯跟安菲特律翁国的王后阿尔克墨涅所生的,他是珀耳修斯的后裔。赫拉克勒斯是宙斯为了生一个强大无比的儿子以保护神、人免于毁灭而生的。但赫拉嫉妒赫拉克勒斯,令他不能成为地上至高无上的王,更令他发疯杀死妻儿,要他为兄长欧律斯透完成12件苦差。赫拉克勒斯一生有很多丰功伟绩,除了最为人熟悉的12件苦差,他还放了普罗米修斯和救了忒萨利亚国王后阿德墨托斯等。赫拉克勒斯最后被半人马涅索斯的毒血所毒死,赫拉克勒斯死后升天,与众天神一起居住在奥林珀斯山上,并娶了青春女神赫拍为妻。
地神该亚又称大地之母是希腊神话中最早出现的神,在开天辟地时,由混沌所生。该亚生了天空,天神乌拉诺斯,并与他结合生了6男6女,12个泰坦巨神及3个独巨神和3个百臂巨神,是世界的开始。
天神乌拉诺斯是地神该亚所生,后来又与该亚结合生下12泰坦巨神。他是第一个统治宇宙的天神,后来被他和该亚所生的最小儿子克洛诺斯所推翻。
第二节风尚
希腊的风尚活动,有不少独特的规距。在内容和形式上无不打上古希腊宗教习俗的烙印。它们是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素长期影响的产物。
一、习俗
希腊人有早起的习惯,可谓是黎明即起,穷人富人都是如此。在那里,清晨很难找到在家中睡懒觉的人。不仅如此,雅典人还习惯在黎明时刻出去串亲访友。一天,被人们称为“医学之父”的希波克拉底想和着名哲学家苏格拉底一起去拜访普罗泰格拉。他在黎明前就到了苏格拉底家,当时苏格拉底还没起床,希波克拉底将他唤醒。当曙光初露时,他们两人便前往普罗泰格拉处。然而,当他们来到那里时,发现屋里早已是高朋满座,大家谈性正浓。
雅典人还极为讲究礼貌,在这方面有不少独特的规距。他们反对快步走路和高声说话,认为这是不文雅的。
一个男子如果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就会被认为是行为不检点的表现,也是有失体统的。亚里士多德认为,一个庄重而有自尊心的人,行为应当是稳重的、有节奏的,说话应当心平气和,此外,雅典人对遇事慌乱、急躁冒失的人也十分反感,对高傲者不能容忍。
对目空一切者严加谴责。朋友相逢时,他们既不握手也不鞠躬,而是彼此用手势致礼。自尊心极强的雅典人认为鞠躬是暴政的遗产,而握手仅适合于在诸如宣誓那样的庄严时刻或在郑重的离别场合。平时朋友相遇时,通常是简单问候一下就行了。
二、服饰
按照希腊人的观点,如果一个人的衣服比别人干净、衣料比别人精美、所戴手饰或所用香料与众不同,那么他看起来便是风雅男子或风雅女子。不过雅典城内街道上走动的人群看起来都是千篇一律的。
因为古希腊服装的构成极为单纯,仅为一块长方形的布料,不需要任何裁剪,通过在身上的披挂、缠裹或系扎表现出优美的悬垂波浪的褶饰,属于一种宽松型服装。最具代表性的品种是希顿和希玛纯。
希顿意为“麻布贴身衣”.这是古希腊人男女皆穿的内衣,按着装方式和形态上的不同,分为多利亚式和爱奥尼亚式两种。多利亚式希顿流行于公元前6世纪以前,着装方式如下:先把长方形的一条长边向外折,其折的量等于从脖口到腰际线的长度,这段折返叫做“阿波太革玛”,然后把两条短边合在一起对折,把身体包在这对折中间,在左右肩的位置上从后提上两个布角,在前面用长别针固定起来,多余的布料自然的垂挂在身上,形成优美的垂褶。走动时长裙随风摇曳,在侧敞开处,使健美的肉体时隐时现,整体上看上去十分潇洒。为了突出优美的衣褶和便于行动,在希顿上系一条腰带,系扎腰带时,把布向上提一提,使布在腰带上形成膨臌的余量,以至下垂盖住腰带,并在腰带处随意调节垂褶的疏密。折返下来的阿波太革玛还可以从后面竖起来包头。
爱奥尼亚式希顿原是小亚细亚西岸爱奥尼亚地区人们穿的衣服,公元前6世纪传人雅典。两种希顿的流行虽有先有后,但在很多地区并存。一般年轻人喜用多利亚式,而中年以上的人则喜用爱奥尼亚式。爱奥尼亚式希顿基本结构与多利亚式的希顿相同。它与多利亚式希顿不同的是,取消了衣服上的折返,轻薄的亚麻材料取代了多利亚式的厚重羊毛材料,使服装显得更加有垂坠感。尖头别针由安全别针取代,固定的位置除了用别针外,也用细带系结,并利用细带抽褶产生袖子造型的变化,穿爱奥尼亚式希顿的妇女不再像多利亚式那样在身体两侧留敞开的侧缝,而是将腰带的位置上移,使整体造型更加柔美、优雅。
希玛纯是一种男女都穿的披风,一般披在希顿前面。没有固定的造型,从用途上分为有里子外用的和没里子的平常用的两种,其材料按季节分别选用毛织物或麻织物。希玛纯可以包裹全身或是简单的披挂在双肩上。其中最传统的披法是:先将布搁在身前,一端搭在左肩上松垂及地,然后将下端往上拉,再通过后背从右臂下方向上提起,最后绕回到左肩,有时直接拉回右肩。由此可见,古希腊人的衣服松松散散,绝对束缚不住他们那自由的躯体。一旦衣服成了身体的负担,比如干重活或健身运动时,甚至只为了显示他们健美的体魄,他们也会随随便便就将衣服脱掉。全身赤裸是古希腊人特有的习惯。值得注意的是,古希腊少年的服饰却比较讲究。他们穿着五颜六色,戴着圆环等饰物,披一件长袍,头顶宽边帽子,足登长统靴,手上还擎一根棍子,真是耀武扬威,比他们的父辈神气多了。
三、美容和装饰
古希腊人在生活中对美感的追求还表现在美容和装饰方面。
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公民对仪表装束已很看重,其中尤以雅典公民为最。雅典公民,男子一般为中等身材,精力充沛,留胡须。妇女身材不高,但为了增加高度而用厚软木做鞋底,用束带束紧突出来的部位。一般希腊人的头发都是黑色的,许多妇女以及若干男士,将头发染成金黄色,或用以掩饰老年的灰发。男女都用掺有香水的生发油来保护经常被太阳晒的头发。公元前6世纪,希腊男女都蓄有长发,通常结成辩子环绕在头上,或挂在脑后。到公元前5世纪时,妇女的发式有了各种变化,有的梳成辫子,低低地垂在颈背上,有的披散在肩上,还有的绕过脖子披在胸前。她们爱用各种颜色鲜艳的彩带扎头发,并在前额的彩带上点缀一颗宝石。公元前4世纪前后,男子流行蓄短发、剃胡须,当时已有了专门的理发店,也是谈天的社交场所。在这里,有机会接触社会各方面的人士,听到各种消息、新闻,成为消息灵通人士。当然在他听到的这些消息中,有的也是谣言。
希波战争之后,妇女的发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加倾向于自然,丝带、女式冕头、装饰物、网眼织物彻底与头饰无关。但是对于男女双方来说,最美丽的头饰仍然是天然的花环。古希腊人不仅在运动会、节日、婚礼、宴会上,甚至在祭祀葬礼上都戴这种花环。不仅普通人戴这种花环,就是政府官员和演说家也戴这种花环。后来,用贵重金属制成花环,作为一种荣誉经常被授与那些值得表彰的公民。
当旅行外出时,希腊人习惯带一种锥形顶阔边沿的帽子,此外也带圆锥形帽、球形便帽。不过希腊人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带帽子的,原因是他们认为帽子会使头发不能吸收水份而容易早白。因此,在雅典的大街上很难看到戴帽子的人。偶尔见到戴帽子的人不是旅行者就是残疾人。谁也不能将柏拉图等人设想为戴着帽子在集会广场上行走的人。
希腊人在家经常赤足行走,有时上街也不穿鞋。一个人上街是否穿鞋是由他本人的爱好或习惯来决定。一些着名人物,如苏格拉底上街就经常赤脚。苏格拉底甚至连冬天也赤足行路。但是,如果是去做客或是外出旅行,雅典人就要穿着鞋去。通常是穿一种用皮带固定在脚上的凉鞋,或长筒皮靴、短靴。其色彩,男子为自然色或黑色,女子为红、黄、绿等鲜艳色。一些花花公子甚至用金银来装饰鞋子。
精美的耳环、项琏、手镯、宝石环、和戒指也是希腊人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需品,用金或铜制成的手镯一般是蛇形的,有时是蛇头的形状。他们常戴在手臂的上半部,有时也戴在腕处,手镯是四圈的,也有的用几股旋纹编成绳状。希腊人不论男女都以珠宝来炫耀或掩饰他们的收入。男人至少要戴一只戒指,手杖柄头用金或银做成,妇女都戴手镯、项圈、头饰、胸针等,也有在脚踝或手臂戴宝石环的。尽管斯巴达限至妇女戴头饰,但妇女们对这些禁令置之不理,仍然我行我素。古希腊人的化妆在公元前5世纪以后才开始流行起来。香水成为男女必备的化妆品,苏格拉底曾埋怨男人用香水太多。妇女往往拥有各式镜子、饰针、发针等饰物。古希腊人讲究清洁,有钱人家备有大理石浴缸,每天洗一两次澡,所用的肥皂是用橄榄油和碱调成的浆糊状,然后再涂抹香油。大多数人由于水有限无法弄到水洗澡时,就抹橄榄油在身上擦,然后用新月形的刮皮具将油刮干净。
四、饮食
古希腊人日常生活中的饮食比较简单,食物都很清淡。从总体上讲,希腊城邦的食品供应刚好能够满足居民的基本生活需要。由于气候温和,身体需要的脂肪和蛋白质较寒带居民少,所以希腊人通常的食品是橄榄、几片烤鱼、干鱼、洋葱、大蒜、橄榄油以及加水的葡萄酒,他们爱吃鱼,平常不吃肉,一般过节才吃肉。丹纳的《艺术哲学》甚至将古希腊人的饮食定量化为:一个鱼头、一个洋葱、三颗橄榄。足见其饮食之简单。主食除了烤饼之外还有谷物,加工成的粥和面包,食用时掺些蜂蜜。几乎任何食物里都放橄榄油,用橄榄油煮。一般是每天两顿,多半不吃早餐。在伯里克利时代有啤酒,但受到人们的鄙视,希腊人平时饮用的葡萄酒是佐餐用的。饮用的葡萄酒一般要加三倍的水使其变成淡酒。单独用食被认为是野蛮人的行为,餐桌上的规矩被看作是表示文明程度的指针。妇女和男孩们在小桌上用餐,但男人却成双成对地依靠在卧榻上进食。没有外人时,全家人在一起吃,有男客来,女眷退入内室。在男客上榻前,由侍者为其脱掉鞋子或洗净脚,并进洗手水,有时候侍者在客人头上涂抹香料。用餐没有刀叉,只有汤匙,干食物用手指抓食。进食时,以面包碎片擦净手指,食毕,用水洗手。
喜欢交际的雅典人,时常举行宴会招待客人,边饮酒边诵咏诗歌,边讨论问题。希腊人不仅能酿造葡萄酒,还会将蜂蜜酿酒,酒味甘芳,也不浓烈。因此,男女老少都喜欢喝,特别在风雨交加、天气转寒的夜晚,希腊人就生起火来,一边围炉取暖,一边畅饮蜜酒,闲话家常。
在斯巴达和雅典甚至还有饮酒俱乐部,由于酒友之间感情融洽,因此这类俱乐部对政治有很大的影响。酒后,人们或跳舞,或做游戏,或对诗,或猜谜语,或观赏职业性的表演。不过,古希腊人在饮食方面比较节制,有的哲学家对此大加倡导,他们把节制饮食视为美德。
五、住宅
古希腊的公共建筑辉煌壮丽,光彩夺目,但古希腊公民的私人住宅却不是特别讲究,即使是伯里克里的住宅也是如此。希腊人的住宅是用木料和晒干的泥土建成,墙壁很不结实,窃贼若想入内最方便的办法便是在墙上掏个洞。屋顶往往是用稻草和芦苇盖的,瓦片则显示了主人一定程度的富裕。在豪华的住宅中,那些附属性的房屋,分散在院子周围,住宅里还有通向楼上的木梯子。但多数建筑物只有一层。穷人睡在铺于地上的席子上或草垫上,豪华的住宅里则有帆布床,还有几件陶瓷器、几只木箱、厨房里用的炉子、支架、用以取暖的火盆等。椅子特别少,因为希腊人认为,坐是一种浪费时间的野蛮习惯。因此他们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站着度过的。最富裕的家庭备有起居设施,如宴请客人时用的褥垫,挂在墙上的壁毯。彩绘墙壁和天花板则可以算得上是极为奢侈的装饰了。
城乡住房的结构大致差不多,白天屋里光线晦暗,因此人们常在天井里或者到公共场所活动。天井用水泥铺成,上面刻有花纹,人们在天井里吃饭、谈话、休闲。在炎热少雨的夏季,人们甚至露宿室外,妇女则睡在阳台上,天井四周是些狭小的房屋。房间仅供人睡觉用。富者和贫者的房屋在结构上大致相同,差别只表现在富人的房屋规模大些,陈设多些而已。不过到了公元前4世纪及以后的时期,雅典和其他城邦奢侈之风日盛,富人的住宅也十分讲究,极其豪华富丽。
值得注意的是,古希腊人在居住条件方面已经具有环保意识,他们注意烧香熏屋以使空气清洁,亚里士多德曾提出建立城市首重居民健康,应当研究其位置,使其轩敞当风,空气新鲜,并有充足的水源。
医学家希波格拉底就环境与疾病的关系,写有《论空气、水和土壤》一书,阐述了这些环境因素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以及与疾病的关系。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城甚至设有管理城市环境的城市监督。
六、婚姻和家庭
在雅典,一夫一妻制是得到承认的婚姻形式,可是纳妾制却很盛行,几乎不受舆论的指责。斯巴达与雅典在婚姻制度方面有所不同,在这里还保留着群婚的残迹。在雅典,法律禁止成年公民过独身生活,没有正当理由而坚持独身的公民被当成犯罪而受到处罚。雅典的姑娘大约在15岁即由父亲或媒人为她择婚出嫁,婚姻依政治和经济条件而定。新人可能在婚前根本没有见过面。在选好对象后,在女方家里举行订婚典礼,届时必须要有证人,但姑娘本人则不一定要到场。根据雅典法律,没有经过正式的订婚礼,婚姻便无效,订婚被认位是结婚仪式的第一步骤。在订婚后数天内,在女方家里举行婚礼,在此之前新郎和新娘在自己家里沐浴,行净化礼。婚礼之日,新娘的父亲准备一顿丰宴,妇女们环绕着戴着面纱的新娘参加婚宴。一个双亲健在的儿童拿着一个小筐给客人送面包,并表示美好的祝愿。一般说来,娶亲前男方或新郎要给新娘的父亲送一份丰足的彩礼。公元前5世纪以后盛行女方的父亲要拿出一份陪嫁,通常是现金、衣服、家具或生活用品。
生育公民和家庭合法继承人的婚姻目标,使雅典人的婚姻呈现出近亲结婚的倾向。比较受欢迎的联姻是兄弟的孩子之间或者是叔叔与侄女、舅舅与外甥女之间的结婚。与中国人一样,雅典人也重男轻女。在雅典家庭中,一般是男孩子占优势。如苏格拉底就有三个儿子。这一喜欢男孩子的倾向还表现在杀婴问题上。被处置的女婴比男婴要多很多。
已婚的雅典妇女终日与女奴共处,指导、监督他们看孩子、洗衣眼、做饭、纺织。一位贤妻良母的形象通常被描绘为端坐于织机旁埋首纺织的织工。勤劳一词常常用于赞美女人。除外出参加城邦的公共葬礼及庆祝谷物女神德墨忒耳的地母节外,雅典妇女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里,不经丈夫允许不得擅自离家。如果出门上街要由女仆作伴,当丈夫的客人来访时,他退避并单独用餐。雅典法律规定,丈夫可以任意离弃妻子,当然最正当的理由就是无子和不贞。由于雅典人结婚的目的是生育家庭合法继承人和城邦公民,因此将不能生育的妻子离异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妻子也可以离婚,但要诉诸执政官并说明离婚的理由。如果丈夫反对离婚,执政官就可能不接受妻子的离婚理由。
在雅典,妇女在家庭中所以处于屈从男性统治的地位,与他们在经济上的无权有关,雅典妇女没有经济自主权,妇女不能从事涉及她们的嫁妆或继承财产的任何重要的交易活动。在以男性为公民集体的雅典城邦中,雅典妇女完全被排除于城邦的政治生活之外,没有任何积极的政治权力可言。
在古希腊家庭关系中,提倡子女要孝顺尊敬父母。现代学者韦斯特马克指出,古希腊子女孝顺与宗教信仰有关。苏格拉底对儿子循循善诱,向他诉述父母对子女的养育之恩,强调不可忘恩负义,要恪守孝道,因为国家对那些不尊重父母的人可处以重罚,不许他们担任领导职务。苏格拉底还警告儿子,如果对父母不报恩,也会失去朋友的信任,因为他们会把你看成是忘恩负义的人。雅典在家庭法中,要求儿子必须赡养处于贫困中的双亲,不履行这一义务,即可能被控虐待双亲。看来,讲究父母子女伦常规范并以此作为齐家治国之道,是古代社会的普遍共识。
七、丧葬
古代希腊人非常重视丧葬,认为死者如暴露不葬,不但魂魄不能分散归于地下,而且触犯天地神祗,对于天理人情均有违反。在古希腊,葬仪具有重要意义,它是家庭、家族、部落、城邦等社会组织借以确认传统和延续性的手段。
在雅典,对战争中阵亡的将士举行隆重的国葬典礼。在葬礼前两天,将死者的遗骨运来,安置在建好的幕篷中,人们以各种祭品向死者致祭。先是举行丧葬游行,用四轮车子载着柏木棺材,同一部落成员的遗骨都放在一个棺材里。在游行时,他们还抬着一个装饰好了的空柩架一起走:这是为那些在战争中失踪没有找着的人准备的。只要愿意,不论公民或异邦人均可参加游行,和死者有关系的妇女在坟墓前致哀,遗骨埋在公墓里,它地处雅典郊外的风景区。雅典人总是把阵亡将士埋葬在这里,惟一例外的是希波战争和马拉松战争中阵亡的将士,因为他们的功勋卓着,就葬在阵亡的地方。
雅典在公元前5世纪城邦全盛时,私人丧葬实行的是薄葬,不是大肆操办,花费也不多。迄今为止考古发掘尚未发现规模宏大的坟墓,但到了公元前4世纪,城邦发生了财产严重分化以后,一些富人开始大办丧葬,或大修坟墓,或精雕墓碑。柏拉图针对这一情况提出指责并要求城邦立法,限制葬礼开支。柏拉图还颇具环境保护意识,提出坟墓不应当设在适宜耕种的地方。
八、节庆
在古希腊,有的宗教仪式经常和劳动生产、体育活动、文艺表演结合在一起,因此,产生了许多庆祝的节日。节日庆典由城邦政府主持,是城邦的大事,其费用多由富有公民赞助。城邦举行的节庆活动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在定期举行的盛大祭奠中,希腊人念念不忘以牛羊、水果、琼浆、糕饼等祭神,以饱诸神之口福。他们还以音乐、竞技、舞蹈、戏剧等娱神,来满足诸神的需要。古希腊的体育、戏剧等文化戏剧活动就是因宗教的目的而产生的。宗教节庆成了人与神相互沟通,进而达成一种契约的良好时机。在这些喜庆的日子里,人们通过各种手段,竭力讨好、奉承神灵,博取神灵的欢心,以便从神灵那里讨得自己所需要的各种庇佑。在与神灵沟通的过程中,人们获得了一种精神上的慰藉。因此,节日与庆典体现了古希腊人深刻而丰富的宗教信念。
不仅如此,希腊人的节庆活动还具有强烈的世俗目的,因为节庆活动还是人与人之间进行交流的良好时机。尤其是在那些泛希腊的节日里,来自不同城邦的人们相聚在一起,同场歌舞或竞技,进行有意义的思想文化交流。正是通过这一系列固定的宗教节日与庆典,古希腊人的社会生活节奏得到了适当的调节。因此,这些庆典的世俗意义重大,在庆典活动中既表达了城邦公民的自豪感和乐观情绪,提高了公民的精神文化素质,又增强了城邦的凝聚力和城邦间的联系。
公元前8世纪以后,除了奥林匹克等四大竞技会之外,各城邦还有自己单独举行的节庆。在雅典,一年就有30个节日,而这些节日都是为了祭祀神而设立的。从庇西特拉图执政以来,在雅典最重要的节日当属泛雅典娜节和酒神节,参加者还有其他城邦的人员。
泛雅典娜节在一月间举行,纪念雅典护城女神雅典娜。原来庆典持续两天,主要有火炬赛跑等各项技能。从公元前566年起每4年举行一届泛雅典娜节,持续6天,节庆活动除各项竞技外,又增加了朗诵、舞蹈和音乐比赛,据说还有男子健美比赛,反映了从单纯注重竞技到注重文化和情操比赛的转变。庆典的前奏是圣火的传递,新的圣火的发源地是雅典城外的阿卡德默斯树林,太阳初升的时候,人们在这里向雅典娜献祭,然后用火把传递新的火种,途经市政广场,送达雅典卫城上的雅典娜的神像。在此以前,派人去阿提卡西北部的圣地埃留西斯,从那里接回雅典娜的神像。当队伍到达城门时,大队人马前来迎接。浩浩荡荡的队伍将神像送到卫城上的神庙里,根据帕的农神庙中楣上的浮雕所见:德高望重的老人手持橄榄枝,年富力强的壮年男子牵着献祭的牛羊,意气风发的年青男子骑在马上,阿娜多姿的少女敬献绣花法衣的妇女。
在雅典,与酒神狄奥尼索斯有关的重要节日有三个:乡村酒神节,勒那节和大酒神节。三个节日都上演戏剧,可称之为戏剧节。
乡村酒神节在6月间举行。游行队伍中有一个被人高高举起的男性生殖器模型,意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冬季召盼繁殖和衍生万物的春天的复归。整个祭庆过程具有狂欢和醉迷的色彩。戏剧比赛进入乡村酒神节当在公元前5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经常上演公元前5世纪的悲剧佳作。
勒拿节在7月举行,又称城市酒神节,有其他城邦的人参与。正式创始于公元前534年。节庆在本月的第10天正式拉开序幕。人群在浓烈的宗教气氛中开始规模盛大的游行,簇拥着男性生殖器模型,以示对酒神的崇拜。戏剧比赛一般持续6天。希波战争后,在戏剧演出期间将提洛同盟的供品放之在剧场前的舞场上,节日不仅是宏扬国威的良辰,还是进行热爱城邦教育的时机。节庆期间还表彰热衷于公共事业的公民,组织为国捐躯者的后代在剧场内列队游行,悼念死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