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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9.8 抽象表现主义
抽象表现主义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西方艺术经历了战争洗礼后急于找到新的出路。二战后西方艺术的第一个重要运动是抽象表现主义。战争时期由于遭到纳粹的迫害,许多艺术家纷纷离开德国,移居他乡,美国成了战后艺术家云集的地方。美国的开放氛围使其在战后迅速崛起,成为世界强国。一时间,美国的艺术界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纵观战后所有的艺术风格,抽象表现主义享有的地位无与伦比。美国现代艺术的发言人格林伯格说:抽象艺术比之于写实艺术是更能促进社会进步的先进艺术。1939年,蒙德里安抵美,带来了“新客观主义”的抽象艺术,德国人霍夫曼的第八街艺术学校里走出了大批抽象表现主义者……欧洲的艺术家们让美国彻底地接受了一场理性的现代主义的洗礼。年轻的美国此时也在思考能够代表美国风格的艺术。欧洲艺术家们带来的抽象、冷峻,与美国年轻、活力的意识形态相结合,艺术评论家和文化界最终选定了抽象表现主义。它是战后漫长的风格实验的开端,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

“抽象表现主义”(abstract expressionism)一词,第一次是1919年用来描述康定斯基的某些绘画的,1929年巴尔曾在同类的探索中使用过。以德·库宁、波洛克为代表的一群青年美国画家也被冠以抽象表现主义。抽象表现主义不能简单地解释为某种特定的风格,而应泛指这一画家群体共同的思想倾向。他们热衷于以巨幅画面表现道德主义——沉重而具有悲剧性。威廉·德·库宁、阿希尔·高尔基和杰克逊·波洛克都是抽象表现主义的重要人物。1956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了“现代艺术在美国”展览,一下展出了12位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作品,他们是高尔基、波洛克、德·库宁、古斯顿、克莱因、哈蒂根、罗斯科、马瑟威尔、斯塔莫斯、斯蒂尔、汤姆林和巴兹奥特斯。抽象主义总体来讲有两个主要趋势:第一种叫做画笔画家(brush painter),他们讲究用笔的姿势、动作及颜料质感,强调感情的直接宣泄,比如波洛克、德·库宁、马瑟威尔、克莱因,他们为后来的行为艺术奠定了基础。另一种是色域画家(color-field painter),他们讲究运用大片、统一的色形或色块,以表达一种抽象的符号或形象,画面较前者平和、冷静,代表画家有贝纳特·纽曼、罗斯科、斯蒂尔。下面三幅作品都是最具有抽象表现主义风格的代表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