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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9.4.2 数学造型——风格派美学观念
数学造型——风格派美学观念

现代的抽象实际上是现代主义最极端的形式,现代主义逐渐破坏了现实的视觉形象及与此相适应的美学,他们实际上是在鼓吹一种“造型数学”或“数学造型”。他们对于抽象形式的美有着特殊的好感,这种美是理性的,它与科学技术对现代生活的普遍的影响有着密切关系。科学和技术中都有美,科学美和技术美从其本质来说,是理性的美,抽象的美。现代主义绘画对抽象形式的极端推崇与科学技术在我们生活中的巨大作用不能说没有关系。

过去的艺术都以对生活的写真为标准,这真是感性的真,就是说是你看到的或听到的真。以往的艺术法则都是建立于再现自然的基础上。现在我们似乎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艺术了。艺术的真实其实不只是感性的真实,也可以有理性的真实,抽象的真实;再者,再现自然也不是艺术惟一的目的,艺术其实也可以表达人类的某种感受,非语言、非意义的感受。

不要认为现代艺术是画家们一时兴起时的涂鸦,每一位大师级的艺术家都受过严格的传统绘画技巧训练,他们的创新是在坚实的绘画基础之上的创新。无论哲学家还是艺术家,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探求那个藏于表象之后的东西,风格派画家也是。既然表象不是本质,那么他们便不再去再现视觉看见的一切,而是去表现——比起前几个画派,在这方面,他们走得更远。

单纯与静穆的跳跃感也许是我们观看风格派作品时的感受。和谐的秩序在此尤为重要。蒙德里安始终追求一种普遍的平衡感,而永恒的东西总是理性的、远观的,不掺杂激烈的情绪。垂直线和水平线的对立恰是此永恒的本质的表现。蒙德里安的纯抽象风格表达了透过世界现象的一种静观,当然它也反映了画家内心的情感,他的冲动、悲伤、快乐等,只是呈现得更含蓄,更令人深思。站在蒙德里安的作品前,感受到的是线与色的和谐,是视觉的整体感,是韵律的节奏感,是一种纯净的美感。

蒙德里安领导的风格画派是20世纪纯抽象绘画的始祖之一,它影响了以后的美国抽象绘画甚至现代工业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