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一词的英文是expression，德文是ausdrück，两者都源自拉丁文expressio，其本义是“挤压”或“压出”。德国学者沃林格在其艺术风格学名著《抽象与移情》中阐发的“艺术意志”理论，则给“表现”在现代艺术中的命运带来了直接和决定性的影响。但在20世纪的艺术史上，表现主义特指德国和北欧的艺术家们于1905年在德累斯顿组织的“桥派”和1912年在慕尼黑成立的“青骑士派”。表现主义画家认为，艺术越是脱离自然，越是置自然不顾，才越高级。他们的创作和宣言中充满着一种神秘主义色彩，他们崇尚哥特式艺术，却忽略了它现实的一面。

20世纪初，一些画家受凡·高和蒙克的思想影响，反对任何客观、稳定的东西，具有反叛意识，并联合起来用前卫的思潮对抗南方画派。恩斯特·路德维希·凯西奈尔、弗里茨·布列依尔、埃里希·赫克耳和卡尔·施密特·罗特鲁夫——这4个德累斯顿高等艺术学校建筑专业的学生，由于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了一起。之后又有一些艺术家不断地加入阵盟，表现主义的第一个重要团体——“桥派”（Die　Brücke）诞生了。“桥派”推翻一切平静的、使人恹恹欲睡的、被公认的艺术，崇尚某种“野蛮”的、直觉的天真。他们每年都出版总结性的《画册》（1906～1912）。但是，1925年，“桥派”作为一个团体，解体了。“桥派”的奠基人之一凯西奈尔（1880～1938），画了这一派的四个成员的肖像（现存于科隆的瓦尔拉弗里哈尔兹博物馆）。

慕尼黑是表现主义兴起的另一个中心，在那里，艺术被赋予自由的象征。1909年成立了由瓦西里·康定斯基和亚夫伦斯基组建的“新艺术家协会”，与“慕尼黑分离派”相对抗。同时，康定斯基和马克着手编辑《青骑士》（Der　blaue　Reiter）画集，并于1911年在坦豪泽尔画廊办画展。许多画家参加了此次画展，如库平、马克、康本东克等。他们的绘画旨在揭示事物的本来面目，表现已逐步走向抽象，如康定斯基。所以，青骑士派在抽象艺术方面走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