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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7.5.9 为灵魂立传——乌东
为灵魂立传——乌东

当格瑞兹努力实现启蒙运动哲人们的艺术理想时,另一位杰出的雕塑家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他用雕像来为这些可贵的灵魂树碑立传。他就是乌东(1741~1828)——作为法国古典主义向现实主义过渡时期具有承前启后作用的划时代的雕刻大师,乌东在世界雕塑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让·安托万·乌东出生于凡尔赛一个看门人家庭。7岁那年,父亲看管的院子成为专门培养出国优等生的美术学校,因此乌东自幼就接触到法国一些著名的美术家。天赋和艺术熏陶使乌东少年时便具有相当的艺术才能,15岁就进入法兰西皇家美术学院。20岁时他以浮雕《西巴女王向所罗门王献礼》荣获罗马大奖,被选送到罗马法兰西皇家美术学院深造,27岁时学成回到巴黎。在两年一届的国家沙龙展中,他受到评论家狄德罗的赏识,由狄德罗将他推荐给俄国女皇叶卡婕琳娜二世,为女皇作了雕像。

1771年,乌东所作的雕像《睡神》在沙龙展出,由于这件作品的成功,1777年他获得了法兰西皇家学院院士的荣誉。这尊同真人等身的全裸男性雕像,体现了巴洛克的空间安排和米开朗琪罗的雄伟风格。35岁时,乌东创作了另一个杰出的作品《狄安娜》。这件作品还没有展出就已经引起轰动。该像为女性裸体,造型优美,通体光洁,身体健康而丰满。人物表情含蓄,充满生气。女神一脚着地,全身重量落在脚尖上,给人以轻盈灵动的美感。她手持弓箭,头部稍稍昂起,全身动作协调自然,整个雕像具有很强的动感。在作品中,乌东将传统的古典主义同洛可可式的曲线美巧妙结合。《睡神》和《狄安娜》这两件作品,是乌东对理想化的古典主义风格的一个总结。

1778年2月10日,经过长期的流放,伏尔泰回到了巴黎,受到法国人民的热烈欢迎和崇敬。以此为灵感,乌东创作了伏尔泰肖像,并将之赠送给了法兰西喜剧院。1781年又根据这个肖像,创作了圆雕《伏尔泰坐像》(图5-38),一座陈列在法兰西喜剧院的休息室,一座由俄国女皇叶卡婕林娜二世定制,于1784年运到俄国。乌东对伏尔泰雕像做了高度艺术化的处理,晚年的伏尔泰身体枯瘦、双眼深陷、头发全失,乌东用古罗马式战袍将这位智者瘦小的身躯包裹起来,制造了庄严而崇高的美感。

图5-38 伏尔泰像

狄德罗的朋友、作家格里姆曾赞赏地说,乌东是知道怎样刻画人的眼睛的第一位雕刻家。乌东继承了罗马雕刻的技法,善于通过眼部细节的刻画,开启人物心灵的奥秘。经他的刻刀“点睛”过的人物肖像,最大限度地开掘了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具有丰富而真实的美感。

62岁时,乌东被授予皇家学院首席雕刻家和绘画、雕刻建筑学院教授的荣誉。他直接影响了稍后的吕德等人,现代雕刻家卡尔波和罗丹也从他的作品中得到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