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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7.5.4 但有感伤——华托
但有感伤——华托

洛可可绘画风格以法国画家安托尼·华托(1684~1721)为代表。他37岁就死于肺结核,一生短暂而辉煌。18岁时他在巴黎的画店做学徒,临摹一些畅销的意大利和荷兰的古典作品。后来在舞台美术家吉洛的工作室当助手。受此影响,他经常描绘演员的生活,并吸收了舞台的构图方式。1708年后,华托有机会接触卢浮宫中的藏品,并开始悉心研究佛兰德斯画家鲁本斯的色彩技巧,据说当他去卢浮宫监理奥德兰处见到鲁本斯晚年组画《玛丽亚·美第奇一生》的时候激动不已。受鲁本斯影响,华托的绘画作品中人物多以尖鼻、小嘴、细指为特点,画面用色也极为鲜艳。

图5-28 彼得大帝骑马像

1717年华托完成了他最重要的作品《发舟西苔岛》(图5-29)。根据希腊神话传说,当爱与美之神维纳斯诞生的时候,西风之神塞比罗斯就把她送往仙山西苔岛。因此西苔岛寓意无忧无虑的爱情乐土。画作表现的是一群贵族男女在风景优美的河岸边等候船只送他们去岛上游玩的休闲场景。构图非常华丽,也充满了诗意和幻想。凭借此画,华托荣膺法兰西美术学院院士一职。

华托的画作在轻盈优美的同时又透露出些许的伤感情调,色彩漂亮,但并不流俗。在用光方面,画面的明亮范围较巴洛克时期有所扩大。这在洛可可的其他画家那里也有体现。

尽管洛可可艺术代表法国封建王朝的审美趣味,但是画家本人并非贵族出身。他的父亲是一位泥水匠和承包人,家境殷实但社会地位并不高。由于出身下层社会,他一方面以欣赏的眼光看待宫廷社会的享乐生活,另一方面又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

图5-29 发舟西苔岛

在后期的作品中,华托逐渐将眼光转向现实生活,油画《丑角吉勃》(图5-30)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据说最初是剧院的宣传画。画上那个意大利喜剧丑角,比真人还大。华托先后画过好几幅吉勃的肖像,但以这一幅最著名,也最富表现力。这个专门供人取乐、插科打诨的人物,身穿白色丑角上衣,双臂低垂,一动不动地站着。画家没有画他的舞台生活,而是让他站在画幅中央,背景是野外的树木,蓝天和草丛。在他的右下角,有一组象征正直与善良的人物躲在树丛中。在他的左边,有一个骑驴的小丑隐没在深沉的阴影中,象征虚伪、淫荡与阴谋诡计。吉勃就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目光凝视,似乎在追思什么。在这幅画中,画家委婉地表达了微微心酸的个人情感,体现了自己与洛可可的距离。

图5-30 丑角吉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