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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7.5.1 石榴裙扇起的香风——蓬巴杜夫人的贡献
石榴裙扇起的香风——蓬巴杜夫人的贡献

洛可可装饰风格是18世纪法国宫廷封建贵族追求奢侈享乐生活的结果,是财富与权势结合的必然产物。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利用封建专制的国家力量使艺术的发展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伴随着封建王权的加强和生活的奢侈腐化,艺术在上流社会的生活圈成为装饰品和享乐物。当法国的贵族们涌进巴黎去追求享乐生活的时候,社会时尚也开始随之改变。最能迎合他们口味的,是一种新的艺术风格——洛可可风格,它几乎侵袭了宫廷贵族精神生活的一切领域,不论是绘画、雕塑,还是宫殿装饰,家具与服饰。贵族们互相攀比的风气促使装饰艺术走向极端的奢华。

这时的艺术家们对贵族俯首帖耳。艺术逐渐由教会中心转向为沙龙中心。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巴杜夫人和杜·巴利夫人的趣味左右着宫廷艺术,美化妇女和上流社会的享乐生活成为主要的风尚。轻巧优雅的歌舞升平取代了神秘压抑的宗教情怀。

蓬巴杜夫人(1721~1764)对推动洛可可艺术的发展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蓬巴杜夫人原名让娜-安托瓦内特·普瓦松,她出身于巴黎金融资本家家庭,自小就受过优秀的艺术教育,有着很高的艺术鉴赏水平。蓬巴杜夫人的第一任丈夫是埃蒂奥尔,由于经常出入高层次的社交场合,使她有机会结识国王路易十五,成为国王的情妇。1744年,国王原有的情妇去世,蓬巴杜夫人也与丈夫离异,正式担任国王的秘书,路易十五封她为蓬巴杜侯爵夫人。

蓬巴杜侯爵夫人进入凡尔赛宫以后,善于取悦宫中显贵,甚至也赢得王后的好感,很快就掌握了宫中多项大权,成了路易十五的“总管”。举凡宫中建筑、园艺、饮食、艺术、服饰、美容等事务均由她主持,并按她的旨意办理。她的弟弟受封为马里尼侯爵,也得以总监王室建筑事务。巴黎军校、协和广场、枫丹白露宫配殿、爱丽舍宫的筹建都是由蓬巴杜夫人与其弟弟共同规划建造的。她喜欢蔷薇色,皇家塞夫勒陶瓷工厂出产的瓷器就被冠以“蔷薇蓬巴杜”的名字。她亲自设计的一种宫内服饰,被命名为蓬巴杜式便服。后来凡是她喜欢的面包、菜肴、马车造型、扇子花色、化妆品、丝带等,都与她的芳名联系起来,成为宫内外最高贵的流行款式。蓬巴杜侯爵夫人结识大批优秀的艺术家,这些人接受她的订货,忠心耿耿地为她服务,实现她的审美趣味。关于蓬巴杜侯爵夫人,法国哲学家伏尔泰是这样说的:“她灵魂正直,心地公平,如此名姬,实为旷世罕见。”[2]

法国的洛可可艺术,发端于法国奥尔良公爵摄政时期及枢密主教弗勒里摄政时期,到蓬巴杜夫人时期走向辉煌,在蓬巴杜夫人亡故后逐渐衰微,继而为路易十五另一情妇杜·巴利夫人倡导的新古典主义取代。新古典主义的画风,一方面从古希腊、罗马艺术中汲取营养,主张真实地反映世界,另一方面也受到启蒙主义者的影响,注重作品道德教化的意义。这些作品虽然并未能根本上从洛可可的贵族情调中脱离出来,但显然已经有了新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