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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7.2.3 追求酷似——委拉斯凯兹
追求酷似——委拉斯凯兹

委拉斯凯兹(1599~1660)出生在塞维利亚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父亲本想让他成为一名法官,但是他从小酷爱绘画,13岁拜号称“塞尔维亚的米开朗琪罗”的著名画家埃雷拉为师,后来又跟著名画家兼理论家帕切科学习五年。成年之后,委拉斯凯兹与这位老师的女儿成婚。1622年以前,委拉斯凯兹主要画静物画和风俗画。代表作有《煎鸡蛋的妇人》、《桌子旁的三个男人》、《塞维利亚的卖水者》等。1623年委拉斯凯兹应召来到马德里担任宫廷画师,一直到他逝世。这使他有机会接触到皇家丰富的艺术收藏,并与鲁本斯有外交上的来往。1629~1630年他应邀访问意大利,研习他最喜爱的画家提香的作品,同时对威尼斯画派的色彩也颇有心得。委拉斯凯兹的作品有浓重的宫廷艺术的成分,回国后凭借《梳妆的维纳斯》和《阿拉咯涅的寓言》达到创作的高峰。1649~1651年,委拉斯凯兹再次访问罗马,在此期间,他受到了罗马教皇的热烈欢迎,作为回报,委拉斯凯兹为罗马教皇创作了肖像画《教皇英诺森十世》,并以此画轰动罗马。晚年他开始创作尺寸更大的作品,《宫娥》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图5-11 煎鸡蛋的妇人

《煎鸡蛋的妇人》(图5-11)塑造的是一位正在煎鸡蛋的老年妇女。画的是侧面,她的眼神似是在看着正在送油来的一位少年,可能是她的儿子。灶台上放着一些炊具。画家注意在人物的表情中揭示人物的内心,煎鸡蛋的妇女,眼光中似是有一丝忧虑,也许他们家的生活并不宽裕。画面朴实无华,人物形象刻画逼真生动。委拉斯凯兹画这幅作品时才20来岁,足以见出他的创作才华。委拉斯凯兹对普通人的生活给予关注,煎鸡蛋这样的题材过去是没有人画过的,这也足以见出委拉斯凯兹对穷苦人的同情。委拉斯凯兹还画过《塞维利亚的卖水者》(图5-12),这一作品堪称《煎鸡蛋的妇人》的姐妹篇。作品的构思有相似之处,作品主要表现一位卖水的老人,还有一位是来买水的少年。老人的衣服都破了,一脸愁容,可以想见他的生活非常艰辛;少年的脸低垂着,似乎并不是富家子弟。位于画面右下方的水瓮比较抢眼,画家充分发挥了善于描绘静物的长处,将水瓮还有少年手里的玻璃容器表现得很真实,传达出物体的质感。

图5-12 塞维利亚的卖水者

图5-13 教皇英诺森十世

委拉斯凯兹最有名也是最有影响的作品是《教皇英诺森十世》。1649年,委拉斯凯兹奉西班牙国王之命再次去意大利,他的目的是学习意大利的传统艺术,同时也为西班牙国王搜寻一些艺术珍品。在意大利罗马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委拉斯凯兹与罗马教廷及当地贵族有很多交往,为他们画了不少肖像画,其中最为有名的是《教皇英诺森十世》(图5-13)。这幅作品表现的教皇,端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下巴尖削,形象阴狠。这幅作品极其真实,连教皇本人见了也不禁发出赞叹:“啊,太像了!”据说,这幅作品完成后放在大厅的中央,一位大主教从大厅外边的走道经过,眼睛随意向厅内一扫,慌忙向同行人说:“讲话轻点,教皇在里面呢。”这幅作品的成功,使委拉斯凯兹声名鹊起,更多的罗马显贵来请他画肖像。随后,他为教皇的侍从璜·德·帕列哈也作了一幅肖像。这幅作品同样获得巨大成功。意大利罗马一度将两幅作品放在罗马万神祠展出。

图5-14 宫娥

委拉斯凯兹晚年的作品《宫娥》(图5-14)同样是一幅著名的作品。画面的主角是小公主玛格丽特,她正在宫廷侍女的护拥下进入画家的宫廷画室观看父王和母后的画像。在她的旁边还有修士、侏儒和狗陪伴。画家将自己也描绘进了作品,他站在画室门口,在镜子中观察着这一切。委拉斯凯兹的作品传神、色彩丰富,写实技法娴熟,善于运用光线和表现质感。代表了西班牙17世纪艺术的黄金时代。与《宫娥》同时完成的作品《纺纱女》也非常著名。后者据说是欧洲绘画史上直接描绘劳动生活的油画。画面真实地展现了纺纱的场面。这是一间作坊,处于画面前面的有五位劳动妇女,他们身姿各异,最有表现力的是右边那位年轻妇女。画家表现的是她的背面形象,我们看不到她的面庞,但从她的发髻与耳鬓,可以想见她面容的美丽。这位女子的劳动动作也极具表现力。

委拉斯凯兹是欧洲重要的现实主义画家。俄国画家列宾说,在昔日的艺术作品中,以委拉斯凯兹的作品首屈一指。他的作品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介绍到中国来了,鲁迅在作品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他的作品,并给予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