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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巡礼:西方美术史话
1.5.4.2 以神附形——罗马式雕刻
以神附形——罗马式雕刻

随着罗马式建筑艺术的繁荣,作为教堂装饰的雕塑艺术也获得较大发展。

罗马式教堂与古代教堂和拜占庭教堂不同,已经开始使用浮雕和圆雕。教堂的正门、柱头、祭坛、附柱、窗壁等部位,都有大量的石头浮雕。这一时期,由于基督教神学的束缚和禁欲主义思想的影响,作品风格呆板,缺少生气。人物雕像大多有着拉长的脸孔,表情凝重。受到蛮族装饰木雕的影响,这些雕刻作品常常采用寓意、象征、夸张、变形等非写实性手法,用夸张的形体和变化的构图来表现宗教的内容,不同于罗马古典雕塑。作品内容虽然大多以圣经故事为题材,但是较之此前,题材更加广泛,如常常出现民间寓言和具有讽刺性的题材等,有的还将蛮族艺术中的形象杂糅其中,实现教化和同化的目的。

罗马式教堂的雕塑,最具震撼力的就是正门上方半圆形拱券的装饰浮雕,因为它一般构图比较庞大,人物众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法国奥顿大教堂门楣山墙上的浮雕《最后的审判》。整个雕塑以半圆形为底面,以基督巨大的身体和带棱角的轮廓控制着整个构图。中央主体位置是巨大的耶稣形象,他两手左右摊开,以严肃的姿态主持审判仪式。在他的头顶四周装饰着圆形的光环。他身体旁边的椭圆形外围,展示着芸芸众生的灵魂。画面左边是善者进入天堂,右边是天平衡量灵魂,下面一层是复活的人群。拉长变形的躯体,加上画面上紧张恐惧的表情,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由于人物被夸张变形,表现为比例拉长、头部细小,面部表情十分恐怖,这种形象性的感染胜过文字的表达力量,是中世纪艺术特有的造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