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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赏析
1.3.1.3 三、叙事的时间和空间
三、叙事的时间和空间

电影叙事必须发生在时间范畴内,我们通过故事与情节来了解时间是如何帮助观众了解叙事。

1.电影叙事中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观众是通过电影的情节来建构故事的时间的,电影的情节可以不按照故事的时间发展顺序来展开。《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情节一开始是小伙子在警察局里,然后到了电视台答题的演播室现场,再才出现他从小的成长经历,这个时间顺序完全打乱了。但是我们能够通过电影的情节连缀整个故事时间发生的先后顺序,这个顺序就是涉及电影时间的三个要素:顺序、长度、频率。

(1)时间顺序

一方面电影可以按照故事时间发展的先后顺序来讲故事,也可以不按照故事时间发展的先后顺序讲故事。经典的线性,其中包括有倒叙的如《魂断蓝桥》、《美国往事》;非线性的跳跃时间,如现代派作品《野草莓》、《广岛之恋》;魔方般拼凑的块状时间,充满了后现代的游戏感,如《罗拉快跑》、《11点14分》、《疯狂的石头》等。

如今观众习惯于欣赏不按照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的电影,比如闪回就是不按照故事发展的时间顺序展开情节,如《纯真年代》、《金鸡》;有的是时间的预演,如《阮玲玉》;有的是闪前,如《罗拉快跑》;还有的是重组,如电影《撞车》,电影的重组会带来故事的复杂效果。

(2)时间长度

一般情况下,我们可以将电影的时间长度分成三种不同含义的时间。一是放映时间,也就是影片放映的时间长度,大约在90分钟以上,一般不超过三个小时。二是情节时间,也就是剧情展示的时间跨度。三是观众感受时间,即观众在看片时所产生的主观幻觉。

故事的时间长度可以通过情节的编排进行控制,一方面我们可以是真实时间,美国电影《正午》电影放映的时间和电影中故事所发生的时间长度基本一致。大多数情况是电影用蒙太奇等方法将叙事时间大大压缩在它的放映时间中,也就是时间的缩短,一部两小时的电影可以表现一个人的一生。美国电影《公民凯恩》中凯恩和第一任妻子20年来感情变化,只通过餐桌前几次吃早餐就表现出来。但有时也会有相反的情况出现,也可以进行时间的延长。一部两小时的电影也可以表达一个人所经历的20分钟,法国电影《罗拉快跑》就是这样,罗拉必须在20分钟内筹集10万马克给男友曼尼,否则曼尼难逃黑社会老大的毒手。苏联电影《雁南飞》中,鲍里斯牺牲那一刻,脑海闪现他和女友结婚的场景,就进行了时间的延长。

(3)时间频率

时间频率即画面随时间变化的快慢。这里是指视觉暂留特性所形成,即当影像消失/变化时,大脑的影像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保留一个短暂时间。因此现代电影常常通过对电影时间频率的控制,形成一种快节奏的视觉效果,同时也增加了电影有限放映时间下的大量的信息。美国导演大卫·芬奇的电影一向通过对时间频率的掌控形成一种快节奏凌厉的叙事风格,比如《龙纹身女孩》中将要寻找的女孩的过去用“快切”的方式,将有关女孩的信息快速而又简省地展示出来。

2.电影叙事中的空间

电影是一种复杂多变的时空复合体,根据艺术形象的存在方式来划分各门艺术,一般分为时间艺术、空间艺术、与时空艺术三大类:时间艺术有音乐文学等,这类艺术形象要在一定的时间流程中展开和完成,不具备空间的具体性。与空间艺术最大的区别是它可以不依赖于眼睛。空间艺术有绘画、雕塑、建筑等,它们存在于一定的空间中,以静止凝固的状态诉诸人们的感官。时空艺术有舞蹈、戏剧和影视等,它们既存在于具体的空间中,又具备时间的流程。马尔丹在《电影语言中强调》传统的电影观念中电影首先是一种时间的艺术,只有时间才是电影故事的根本的起决定作用的构件,空间始终只是一种次要的、附属的参考范围。但是,在现代电影观念中空间与时间一样重要,这观念其实也涉及一个以影戏为本还是以影像为本的美学观。

1920年库里肖夫关于“白宫”的试验:片段一,一个青年男子从左向右走来;片段二,一个青年女子从右向左走来;片段三,他们相遇了,握手,青年男子用手指点着;片段四,一幢有宽阔台阶的白色大建筑物;片段五,两人走向台阶。每个片段都是在不同的地点拍摄,可在观众看来却是一个整体,在银幕上造成了库里肖夫所谓的“创造性地理学”。

影视的空间构成主要有以下两种方式:一是再现空间,即通过摄影机的记录功能,逼真地再现某一真实场景或写意空间;二是创造空间,即将零散拍摄的一系列个别场景合成一个统一的“完整”场面。现代电影观更强调完整空间的重要性。除此之外,自从伯格曼的《野草莓》诞生以后,电影的空间更加复杂,不仅能表现现实的空间,也能表现心理空间,诸如梦境、回忆、想象、潜意识等。电影《美丽心灵》将“博弈论”的创立者的幻想的空间表现得像真实的空间一样。而《盗梦空间》更是神奇,利用电影的空间魅力,营造了一个神奇的梦中空间,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