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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赏析
1.3.1.2 二、叙事中的故事与情节
二、叙事中的故事与情节

电影的叙述通常就是讲故事,我们去看一场电影,也是要看一部电影说故事,叙事电影尤其如此。我们去看电影就已经选择了消费电影的叙事,也就是故事。我们很想知道一些预期中的事件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彼此关联的。电影叙事的时候,通常会采用一些常用手法来诱惑观众的心理反应。比如3S原则,即惊奇感(surprise)、悬疑感(suspense)、满足感(satisfaction)。最后的结局也是能够满足观众的期待的。

电影叙事一般是发生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具有因果关系的事件,实际上就是我们所说的故事。在这里面包含着三个重要的元素,因果、时间、空间。因果关系是指事件的先后是有关系的,“皇帝死了,皇后也死了”,事件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如果是“皇帝死了,皇后因操劳而死,或者说是悲伤而死”,事件之间就要建立了因果关系。在讲故事的时候,有时候可能不是单线进行,有时候可能是平行交叉叙事,甚至是三条以上的线索进行交叉叙事,比如电影《撞车》就是三条以上的线索,就像编织辫子一样进行。还有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将小伙子在警察局里、电视台演播室里、艰难的成长经历交叉剪辑,进行叙事。这些叙事的连接方式都离不开因果、时间、空间这三个元素。

说到因果关系的时候,不得不提的是故事与情节之间的关系。电影叙事中所有的事件,是演员演出来的,还有电影中没有出现的,但是观众可以推想出来,组合起来就是这个故事。情节是指观众在银幕上能够看得见的、听得见的事件。电影《社交网络》中,我们看到的情节是这个学生在接受审查时讲述的他的网站建立的一些片段。但是整个故事我们可以通过银幕上看到的和自己推想知道,这个学生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清高自傲,没有人喜欢,一次他遭到女朋友的拒绝以后,一气之下建立了一个社交网站,在这个网站建立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纠葛,最后这个网站升值到上亿美元,然后因为版权之争被人告上法庭,现在要打官司。所以故事与情节是不同的。故事包含推想出来的事件,表演出来的事件,情节是指表演出来的事件。

再回头说叙事中的因果关系,因果关系一般都是从主角而来,这个主角要么是人,要么是具有主观意识的动物和物体。这个主角一般都有主观需求,这就是故事的因,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主角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麻烦。《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中主角想上电视、在电视上露脸,让多年来失去联系的女朋友看到自己,却一不小心中了大奖,然后这个大奖给他带来了重大麻烦。《功夫熊猫》中的熊猫是一个平庸的胖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善良而有责任心,没想到无意间变成一个要承担“拯救”任务的英雄,因此不得不鼓起勇气去杀死武功高强阴险狡诈的孔雀军师。在完成这个任务中其个性特点不仅展现出来,还完成了这个因果任务。故事是这样的,但是情节可以是先呈现这个故事的果,然后再解释这个故事的因,如希区柯克的电影《精神病患者》一开始只是交代几个人被杀死,最后才告诉我们这个谋杀者杀人的动因,是因为他精神分裂了。有的情节最后不展示故事的果给我们,《社交网络》的结果只是展示了辩论的过程,这个网站最后的结果,影片没有最后交代。因果关系是叙事的基本,但是它必须发生在时空的范畴之内。

除开因果叙事外,有些先锋派电影和实验电影常常通过对叙述故事的顺序进行重新编排,给人一种新奇的时空感受,昆汀的《低俗小说》有意将故事的顺序有意打乱,由“文森特和马沙的妻子”、“金表”、“邦妮的处境”三个故事以及影片首尾的序幕和尾声五个部分组成。看似独立的小故事里面,却又有环环相扣的人和事,形成一种环状故事结构。而这种叙事结构正是电影时空的自由度和跳跃性带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