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飘泊失意]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1〕。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2〕。

〔1〕楚腰,典出《韩非子》:“楚灵王好细腰”。掌中轻,《飞燕外传》:“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2〕青楼,旧指华丽的楼宇,此处指妓女所居。

据说,作者在扬州时,不拘细行,“每夕为狭斜行,所至成欢,无不会意,如是者数年。”(《杜牧别传》)想来那时年方而立,富有才情,而妓女们又是那样喜欢他,不免有滥情之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对不起她们,后两句就是写这种心情。“十年”,是夸大了的数字,其实还不到三年。也许是将其外任洪州宣州等地为幕僚的时间都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