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戍〔征讨〕月支〔2〕,城下没全师。蕃汉〔月支与唐王朝〕断消息,死生长别离。无人收废帐,归马识残旗。欲祭疑君在〔未见遗体,即今之通谓失踪〕,天涯哭此时。

〔1〕蕃,旧注以为是指吐蕃,是我国古代藏族所建立的地方政权,与诗意不合。此处犹如称西北少数民族为胡,乃系泛指。《周礼·秋官·大行人》:“九州之外,称之蕃国。”所指的实地就是“月支”。〔2〕月支,又名月氏,古西域国名,其族先世居今甘肃敦煌与青海祁连县之间,汉时为匈奴所破,西迁今伊犁河上游,称大月氏:其馀不能去者入祁连山区,称小月氏。

既然远征月支的部队已经全军覆灭,故人当然是死了,但自己仍然怀着一线希望,可见感情的真挚、深沉,比天涯遥祭更见沉痛。“无人收废帐,归马识残旗”写战败后的景象也堪称绝唱,但结句写得一般,削弱了感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