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两字极其沉痛〕征南将,曾驱十万师。罢归无旧业〔既有别墅,便不能说旧业全无〕,老去恋明时〔实际是留恋已逝的辉煌岁月〕。独立三边静〔2〕,轻生一剑知〔当年的英雄气概〕。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与首句“流落”相呼应〕?

〔1〕李中丞,名不详。中丞是官名,全称为御史中丞。别业即别墅。《全唐诗》题作《送李中丞之襄州》,一作《送李中丞归汉阳》,均无“别业”字样,可免“罢归无旧业”句之矛盾,似更切。〔2〕三边,《后汉书·鲜卑传》:“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岁被寇抄杀掠。”这里泛指边疆。

本篇与前面王维的《老将行》内容有相似处。久经征战,年老罢归,当然不免有苍凉之感。“老去恋明时”既是对“曾驱十万师”的回味,也兼指今朝“流落”而委婉讥讽。昔日为朝廷立过大功的人晚景如此悲凉,焉不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