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2〕,苍茫云海间。长风〔大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3〕。汉下白登道〔4〕,胡窥青海湾〔5〕。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征人〕望边邑,思妇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1〕《关山月》,乐府《横吹曲》调名,内容多写征戍或离别的哀伤。〔2〕天山,指今甘肃西北部的祁连山。《汉书·武帝纪》:“夏五月,贰师将军三万骑出酒泉,与右贤王战于天山。”颜师古注:“即祁连山也。匈奴谓天为祁连……今鲜卑语尚然。”〔3〕玉门关,在今甘肃敦煌县西,是汉代通往西域的要隘,从内地过此便称出关。〔4〕白登道,即白登山,在今山西大同市西,汉高祖刘邦曾亲率大军与匈奴交战,在此被困七天。〔5〕青海湾,即青海湖,在今青海西宁市西。此处泛指今青海地区,唐代与吐蕃常在此交战。

本篇开头四句描绘了边塞的风光,与题的内容相切并将题之三字分嵌在句中。然后写在征战中“不见有人还”的历史和现实,更深一层再转入戍卒与思妇两地相思的痛苦。开头的描叙都是为后面的情思作铺垫和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