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度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沙漠茫茫一片〕日未没,黯黯见临洮〔1〕。昔日长城战〔2〕,咸言〔都说是〕意气高。黄尘足〔充塞〕今古,白骨乱蓬蒿。

〔1〕黯黯,一片阴暗。临洮,今甘肃临洮县,是长城在西部的起点。江淹《狱中上建平王书》:“西洎临洮狄道,北距飞狐阳原。”〔2〕长城战,指唐开元二年(714)八月,吐蕃扰临洮军,唐遣薛纳等击之,十月,大破吐蕃于武街,斩获万人。

写塞外征战的艰辛和战争的残酷,让人读后心中充满悲凉。本篇以临洮为特定环境,后半转叙昔年战事,所谓“咸言意气高”实寓讥讽之意。结句更点出自古边塞战争的历史,都是用将士们的白骨垒成的。在遣词造句上,开头和结尾都显然受到三国魏陈琳《饮马长城窟行》中“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君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