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火 葬
一、印度尼西亚
巴厘岛是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每年都吸引了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而巴厘人的火葬也堪称世界一大奇观。巴厘岛人大多信奉印度教,他们认为,人去世后必须实行火葬,因为只有经历火葬,灵魂才能得到净化,所以巴厘岛的火葬仪式非常隆重。火葬仪式一般在逝者去世后的第四十二天进行,因为四十二天后灵魂才能离开逝者肉体。但由于火葬费用巨大,也可以等到逝者亲属赚够火葬所需的钱才火化遗体,所以也有遗体被埋了几年才被掘出火葬。岛上若有人去世后,先把遗体浸泡在醋、盐、香料、米粉和檀香粉混合成的液体中,浸泡好遗体后就在逝者的眼睛上放一块小镜子,据说富有人家还会往逝者口中放一枚宝石戒指。再往逝者的鼻孔放一点香花,用白布把头缠裹起来,继而缠裹整具尸体,再外卷一张草席,用白布缠紧就可以把遗体放进一个竹筐。完成以上程序就要先把逝者暂时埋葬在寺庙附近的坟地里。
火葬前一日,逝者亲属先将掘出的遗体清洗干净,用白布缠裹好,放在特设的门廊里,周围还要摆好祭品。亲友们要穿上华丽的衣服带着一块代表纯洁的白布赶来参加葬礼。男子要身佩戴宝剑,参加葬礼的人还会聚集到一块游行。晚上还要举行盛大的晚会,表演傀儡戏,载歌载舞迎接第二天的火葬仪式。
火葬仪式中最重要的竹塔和棺木也要在火葬前准备好。竹塔的高低由逝者者的身份地位而定,一般是三到四级,也高达有十一二级的。棺木的动物形状也与逝者身份有关,僧侣和富人的棺木是牛状,勇士的是飞狮状,而普通人则是半象半鱼状。竹塔和棺木的基架是用白布捆扎碗口粗的新鲜毛竹架起来的。
火葬当日,在“加美兰”乐声中男性亲友会争先恐后地赶来抬尸,妇女们每人都要带着一瓶从邻近寺庙中装来的圣水,送葬队伍前面还有一群给逝者灵魂带路的小鸡。祭司祈祷完毕就带领送葬队伍出发,他们必须走弯弯曲曲的路线。到达火葬场后,逝者近亲割开放在竹塔上的遗体的裹尸布,祭司登上竹塔的平台,大声祷告,把一些古钱撒在遗体上,妇女们也洒上带来的圣水,再把盛圣水的瓶子打碎。然后把遗体移入棺木,入夜就开始放火焚烧。火化的同时,送葬的人也开始狂欢直至遗体被烧成灰烬,最后人们用椰子壳装好火化剩下的骨灰扔进大海。
为了帮助那些没有经济能力火葬的人们及让逝者的灵魂安息,每十年就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集体火葬,费用大家分摊。
居住在苏门答腊岛马达加罗人,也有着古老的火葬习俗。送葬前,跟逝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都要用柠檬沾一点水,擦自己的脚趾甲,然后对着柠檬连唾四次,这时才能将尸体抬到屋前的空地上。然后亲属按照与逝者的亲疏关系,轮流在逝者跟前跳舞。最后,大家一起边哭边跳。
将逝者抬去火葬场时,逝者遗体必须仰面躺着,头朝后,脚向前。抬尸人一路上要不断默祷,防止逝者的鬼魂将他们的灵魂也勾进地狱。送葬队伍在途中要停四次,以断绝逝者对家人的留恋。
到达火葬场后,要奏七首曲子给逝者听,所有送葬者再跳一次舞,好让逝者灵魂在歌舞中升入天国。歌舞完毕后由逝者至亲用左手握一把已嚼碎的西里叶子在逝者身上来回挥动四次,然后狠狠地唾四次,再将西里叶子洒在遗体的胸口。完成上述仪式后,所有送葬者都得先行回去,只留下几个负责火化的人。火化用的木柴必须备足,若中途添加木柴,将会给活人招祸。火化完毕,负责这项仪式的人要马上洗澡,才能回家。当他们回到家门前时,家人早就在门外放好一碗凉水和一碗热水,负责火化的人要把手放进碗浸泡良久,以示洗去污秽,才能进家门。
马达加罗人认为,死于非命者是不甘心死去的,亡魂会对活人产生妒忌,所以必须立即火化,这样他们的灵魂就能升上天堂,不会侵扰活人。
雅加达族人的火葬仪式与马达加罗人的有一些相似之处。村子里若有人去世,全村人都要去奔丧,大家围着逝者跳舞,以安慰逝者的灵魂,得到宽慰的灵魂在舞乐声中升入天堂。歌舞毕,须火化遗体。火葬场的柴垛堆有三米高,把遗体放到柴垛上就可点火。火化仪式后,参加此仪式的人都要下河洗澡,以示洗掉污浊,然后每人还要喝一碗吉利酒。
巴达克族的火葬仪式也别具特色。对于暴毙者须在其去世当天火化,以免亡魂骚扰活人。如逝者是正常死亡的,应先掩埋遗体,日后再挖出火化。送葬时,要根据逝者身份地位用不同规格的棺罩,逝者亲属要走在灵车四周,边走遍撒纸钱。达到火葬场后,祭司为逝者祈祷并行焚尸仪式,人们要在一旁跳舞向逝者告别。最后家属要将逝者的骨灰撒入江河。丧礼结束后,丧主家还要宴请送葬人等以祭奠死者。
二、马来西亚
印度族人不论是信奉兴都教还是锡克教,都是实行火葬的。他们的火化仪式较为原始,由专门的工作人员操作,最后家属取回骨灰,将骨灰撒入大海或江河。若是信奉锡克教的就要在开始烧遗体的时候到附近的寺庙祈祷,火化后三天才去取骨灰,并把它撒进大海。
三、新加坡
华人是新加坡最大的族群,虽然他们仍有“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但因为地少人多,当地华人也普遍接受火葬。尽管华人来自中国不同省份,说着不同的方言,但是都要遵循一些传统程序:送终、入殓、停柩、设灵堂、吊唁、守灵、超度亡灵、出殡、土葬或火化、安置神位。
家中的长辈临终时,所有家庭成员,如儿女、媳妇、女婿等都要守护在他床前聆听其最后的嘱咐。接着就要向亲友报丧,有些家庭也会在报刊上刊登讣告。逝者家属都要穿上孝服,孝服的颜色有白色、黑色、蓝色和绿色之分,以示家属和逝者的亲属关系。守丧的第一天必须举行“上孝”仪式,逝者亲属除了穿孝服之外,还要“戴孝”—— 在衣袖上方别上一块“孝布”。“孝布”别在左袖上,表示逝者是男性;别在右侧,表示逝者是女性。守孝期间以及“戴孝”期间必须穿素色衣服,忌穿色彩艳丽的衣服。按照传统,家属还要到河边向神灵“买水”,由逝者儿子擦洗逝者遗体三次。给逝者穿上寿衣后,就可以将遗体放入棺内,同时也要将逝者生前的一些日用品和喜爱之物放进棺木。出殡前要守丧三至七天,守丧天数必须是奇数。同时,也举行吊唁仪式。仪式一般在祖屋楼下、公寓区的停车场或是专门的宗教场举行。仪式开始前人们要设好灵台,备好贡品,祭拜逝者。逝者的亲友都穿素色衣服前来吊唁,给逝者上香,并向逝者三鞠躬以表敬意。逝者的家属要在灵台旁鞠躬致谢,吊唁者也要向逝者家属鞠躬以示回礼。之后丧主家还要给吊唁者一束红线或一个包着银角的红包。吊唁者离开时不必告知丧主家,独立静静离开即可。停丧的最后一晚,丧主家要请僧人请来诵经,超度亡魂。念完经后,家属就要为第二天的出殡仪式做好准备。
出殡前,逝者亲友都要向逝者致敬,然后将棺材抬上灵车。灵盖上饰有狮子或仙鹤,以区别逝者性别。到墓地后,人们要把棺材抬下,在棺前点燃两支香烛,摆上祭品,祭奠逝者。祭奠仪式完成后就可下葬。若实行火化,火化前也要举行祭奠仪式。第二天,家属还要回火葬场拿回逝者骨灰,再放到寺庙或骨灰塔里。最后逝者后代要将逝者的遗像和灵牌带回家,放在祖先神坛上。
四、泰国
泰国的丧葬文化带有浓郁的宗教色彩。人去世后要实行火葬。泰国人的葬礼庄重却不悲伤,因为他们都相信佛教积极的死亡观,能够坦然面对死亡。人去世后不能马上入棺,要将遗体放在房梁下,头朝西方,再用白布盖好。另外还要关紧家中门窗,防止猫从遗体上跳过。若是家中门窗关不紧,要派专人看守遗体。接着家属就要点燃长明灯,开始殓尸。殓尸过程包括浴尸、梳头、穿寿衣等仪式。然后要进行“洒水礼”。先把清洗干净的遗体放好,用白布遮住,而逝者右手要用枕头枕着,不需要被白布覆盖,旁边备香水或清水,亲友依次在逝者手掌上洒水,以表哀悼。“洒水礼”完成后要举行祭棺仪式,长者或者逝者的长子要摇一摇逝者的头,然后把槟榔果或金银首饰放进逝者嘴巴,把香烛或鲜花放在逝者手中,然后用黄蜡封住逝者脸部,用白布裹住逝者后就可入棺。
接下来就是出殡仪式,把棺材抬出到屋外后,人们要用事先备好的三根木棍将出殡前准备的三个盛满清水的泥锅打破,然后折断木棍。僧人牵着灵线走在前面为逝者灵魂引路,后面跟着灵车,灵车后面就是送葬队伍。出殡途中,要沿途撒一些爆米花,因为沿途有很多鬼魂想坐在棺材上,抛洒爆米花可以让小鬼为了捡爆米花吃而顾不上“坐棺”。
火葬仪式是在寺庙里举行的,棺材运到火葬塔后,必须抬棺绕火葬塔三圈,参加送葬仪式的人也要跟着绕圈。火化仪式结束后,要等祭司从火葬堆里拿出三块木柴,送葬人才可以回家。回家时必须走弯弯曲曲的道路,同时要不时在地上画代表大海的符号。送葬回来还要用事先备好的水洗脸洗头,或者到附近的寺庙洗身才能进家门。
泰国的瑶族也是实行火葬的。家中老人去世后,他的儿子们要轮流将老人的头连续捧起三次,同时口念“平安升天”。长子要把一小片银放进逝者嘴巴。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清洗遗体、给逝者穿寿衣等仪式,然后将遗体放在祖宗神坛前的铺有竹席的停尸架上,逝者的脚要向着大门。另外,逝者亲友还要商量好举办为期三天三夜的丧礼的具体事宜。
丧礼正式开始前,主持祭司指定六个男人进山伐木,就地制做棺材。当他们抬着做好的棺材回到村寨时,要一起高呼:“这儿有人需要一座房屋吗”村民要回答:“这儿确实有个人要买房屋,你们的房屋要卖多少钱呢?”经过一番形式上的讨价还价后,才可以将棺木抬到丧主家。接下来就要举行“驱鬼”仪式。
葬礼开始,祭司及其助手要穿上特制的外套,唱丧歌。用白布包着头的亲属要向逝者致哀。到特定的时辰,祭司跑到屋外,单脚跳来跳去,离地的那只脚吊着几个纸人。每个纸人上都写有一个身体部位的名称。祭司向每个纸人各抛三次神杖,并用木剑刺击它们。
随后,人们在神坛和大门之间放置一条用香蕉树叶做成的船,将纸人、稻草人放进这船内。然后,把船拿到远处的森林中烧掉。接下来就要超度亡魂。祭司把挂在中堂上的万神像拿下来,将神像一头搭在棺材上,一头连接一条长蓝布。然后把蓝布的另一头穿过屋顶,系在一根竹竿上。祭司爬上屋顶,口念祷词。
以上仪式结束后,就可将棺材抬往火葬场。祭司和乐队走在前面,随后就是抬着棺木的男性亲属,女性亲属、儿童等走在后面。达到火葬场,把棺木柴垛上后,一位逝者女性至亲拿着一只公鸡绕棺三周,接着祭司念悼词。念完悼词后,祭司举着火把,站在棺材上眺望远方,同时,祭司的助手要绕棺跳丧舞。跳完丧舞,祭司就可走下棺材点火。
烧尸之后,众人便可一同返回村寨,女子要同顶一块白布走在前面,男人和祭司跟在后面。回到村寨后,要关好村寨的大门。一天后,祭司和逝者的男性家属要回到火葬场,用竹筷子夹起遗骨放进一个罐子,最后将罐子埋在祭司指定的地方即可。
克伦族人去世后既可实行土葬,也可以实行火葬。人去世之后,家属要擦洗干净逝者遗体,给他穿上生前最好的衣服。在埋葬或火化前,需要把逝者生前的衣服挂在墓地或火葬场周围的树上,一部分青年男女唱丧歌,一部分头披纱巾的年轻女子要手挽手绕棺而走。准备埋葬或火化逝者时,绕棺而走的女子要戴上象牙或金属等制作的穗状发夹,用棉纱把头部遮掩起来。葬礼仪式结束,众人回家时要不时在路上设置障碍物。
五、越南
京族实行土葬,但现在也有人实行火葬。京族的葬礼包括报丧、入殓、吊丧、出殡、下葬等程序。人去世后,不能立刻下葬,要清洗干净逝者遗体,给逝者穿上寿衣。入棺前还要用白布缠裹遗体,先纵向缠裹,后横向缠裹。两种不同的缠裹方式分别被称为“小殓”和“大殓”。缠好之后就可以把遗体放入棺内。出殡前还要停尸三到四天,期间早晚都要祭奠逝者,逝者后代轮流守灵。到了出殡日,手由持法刀的法师带领丧葬队伍到墓地或火葬场。逝者男性亲属头戴草帽,穿丧服,手中拿着哭丧棒;女性亲属不能束起头发。在前往墓地或火葬场路上要有一位男性亲属不时向空中撒纸钱。到达坟场后,为逝者举行初愚礼、再愚礼和三愚礼。行礼之后才能下葬或火化遗体。此后逢斋日都要举行不同仪式祭奠逝者,每年祭日要为逝者上供。
六、老挝
老龙族普遍实行火葬。若家中有人去世,亲属要请八位或十位僧人前来诵经。需要注意的是,邀请前来诵经的僧人人数不能是单数。诵经完毕后,丧主家还要斋僧。同时要向亲友报丧,并商讨出殡日期。如果逝者是在佛历上弦十五日前去世,须在上半月内出殡;若在佛历上弦十五后去世,须在下半月内出殡。否则须在佛历下弦十四日或十五日过七天后或以上才能出殡。另外出殡日的数字不能与月份数字相同,如佛历七月去世的,不能在上弦七日或下弦七日出殡。另外,逝者儿子必须参加出殡仪式,如果死者儿子在外远游,也要等他回来才能出殡火化遗体。这些传统规定有时会导致停尸时间长,遗体腐烂发臭。逝者亲属还要用香汤清洗干净遗体,再让逝者合掌,用棉线绑起来,再在逝者两掌间空隙插上鲜花、香烛,以求让逝者灵魂顺利进入天堂。另外,还要用棉线把两个手拇指捆在一起,把双脚绑在一起。接着要往逝者嘴巴塞进一块银币,有些富有人家会用金块或金币代替。放好银币后就要给逝者穿寿衣,要注意扣扣子的那面应穿在背后,有别于正常穿法。最后,把已用白布裹好的遗体放入棺内,盖棺之后,把灵柩停放在屋内,再用棺罩罩着灵柩,接下来就可以祭奠仪式。
出殡前,仍要请僧人诵经。诵经后,丧主家要在灵柩前斋僧。然后僧人要为逝者的儿女剃度。出殡时,首先要在高脚屋前搭一个三级的梯子,以表叩拜佛、法、僧。然后就要将棺材抬到火葬场,抬棺人通常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因为传统习俗规定,不能中途更换抬棺人。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是一位腰佩长剑的长者,他手提一竹篮爆米花,边走边往地上洒爆米花。抬棺人抬着棺木紧跟着长者前行,手执白色棉绳的孝子孝女走在抬棺人后面。到火葬场后,首先要抬着棺材绕火化遗体用的柴垛三圈,再抬起棺材碰击柴垛三次,接下来才可以把棺材抬到火化台上。这时要注意必须保证遗体的头部朝西,脚朝东。然后打开棺盖,解开裹住逝者脸部的白布,让每位亲属用新鲜椰子水给逝者洗脸。洗脸仪式结束后再裹上白布,合上棺盖,请僧人念经。念完经后,丧主家还要布施僧人。然后,僧人要向逝者献蜡烛,接着送葬人按照与逝者的亲属关系轮流把鲜花、香烛放在灵柩上,最后由逝者家属点火焚尸。灵柩烧着时,送葬人即可离开。离开前,每个人都要用混有香水的清水洗手,用树枝扎成的扫把扫去身上污浊之物。回到家后,丧主家还要邀请僧人前来念经,并为出殡前剃度的孝子孝女还俗。火化遗体之后,丧主家要请僧侣诵三天经,另外还要去火葬场拿回逝者的骨灰,并将骨灰送到寺庙中。富有的人家还会在寺庙里专门为逝者建一座骨灰塔。
七、缅甸
缅甸的僧人圆寂后实行火葬。如果有僧人圆寂,寺庙的其他僧人和寺童要给逝者沐浴,取出逝者的内脏,埋于寺庙的一角或佛塔附近。再然后往已掏空的遗体填糠谷,再用白布缠裹遗体,将逝者双手平放于胸前,在遗体上放一件袈裟,然后将遗体放入棺木。棺材大多制作精良,棺身绘佛家故事。接下来要筹款修建尖顶阁,尖顶阁建好后要将遗体放入其中。棺材要树白伞,供信众来参拜。火化前要在郊外选好一块空地,建好火化堆或竹子尖顶阁。竹子尖顶阁有七层,约十五米高。建好后由当地头面人物选定火化日子。火化日那天,用四轮牛车运遗体到火葬处,然后用绳子顺东西方向系住车子,最后由信众通过拔河来确定点火人。火化时人们要载歌载舞,放高升,烧竹子。在那天善男信女们也会去庙中献功德树。
缅甸平民百姓既有实行土葬(前文已述)的,也有实行火葬的。平民要实行火葬的必须是:① 寿终正寝的高寿老人;② 曾为僧侣;③ 曾布施僧侣者。火葬的程序与土葬的差不多,只是火化遗体后还需要两位家属捡骨。捡回的遗骨都要先用清水或椰子水冲洗干净,用白布包好,再放进专门的容器中带回家中供奉。头七的前一天丧主家要办祭宴,头七当天要斋僧。头七过后,要将遗骨埋到佛塔附近。
八、柬埔寨
柬埔寨有着多种不同葬法,但现在多数人都会选择火葬。家属要点燃两支又粗又短的白色蜡烛,为老人送终。祭司要准备好灵幡、槟榔、稻谷等,亲友们要布置好供奉佛像的地方,备好贡品。老人去世后,家人会在家门前插一面双面印有鳄鱼图案的旗,以示家中有人去世。然后在逝者头部上方挂一面用半米白布做成的灵幡,用棉线把灵幡和佛像连起来。接着在逝者的头部顶端、双肩两侧和脚的两边,各点一支蜡烛;在逝者的脚跟前,放一筐稻谷,稻谷上摆长两米半的白布、一枚硬币、一串熟香蕉和一盏燃着的油灯。
接下来要由逝者后代给逝者沐浴梳头,以表孝心。擦洗干净遗体,梳好头后,要给遗体涂上香水,用白布缠裹遗体,再把两米长的白布斜披在逝者右肩,在其脖子、手腕和脚腕上挂上殓绳,最后用布盖好遗体。把遗体放入棺材前,还要往逝者嘴巴塞进一枚硬币,用一块方布遮住逝者脸部。如需等待远方亲友前来送葬的话就要停尸数日,停尸期间要请僧人前来念经,每天早上和中午都要斋僧。
火葬场一般是在寺庙内。出殡时,由四位火葬工推灵车,四个僧人走在灵车的四角,祭司手持灵幡跟在灵车后,身穿白色孝服的逝者亲友手拿鲜花、香烛等走在祭司后头。逝者的儿子头上还要拴着茅草,这些茅草还要与灵柩相连。
送葬队伍来到火葬场后,还要绕火葬场三圈,才能放下灵柩,而且要保证逝者头部朝西。火化尸体期间,僧人要给逝者儿子剃度,火葬仪式结束后就可还俗。尸体焚烧五六个小时后,祭司拿着一盆水,火葬工各端一壶水,绕火化处三圈,然后用水扑灭火。灭火后火葬工还会往火化处撒花生、稻谷、芝麻,以示赋予逝者新生命。接下来要举行“成形”仪式。首先,祭司用锄头把火化处的炭灰堆出一个头朝东的人形,问火葬工:“好不好?”火葬工回答说:“不好。“然后又用锄头把炭灰堆成头朝西的人形,再问火葬工:“好不好?”火葬工回答:“不太好。”祭司继续用锄头将炭灰堆成头朝东的人形,这时火葬工异口同声地说:“好了! ”亲友就用一片香蕉叶把“炭灰人”人形盖住,在香蕉叶上放一块长两米半的白布。然后僧人要拉着白布诵经。
待僧人念完经,亲属掀开蕉叶,开始捡骨,用蒌叶水、三坡树水和嫩椰子水把遗骨洗干净,放进骨灰盒,最后把骨灰盒放在寺庙的佛像前。如果有人捡到硬币或牙齿,应将硬币或牙齿视作逝者最后的礼物珍藏起来。夜间,要请僧人诵经。三日后亲属就可把骨灰盒取回家中供奉,富裕人家还会在寺庙为逝者建骨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