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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开国丞相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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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得知陈豨叛乱的消息后,连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对策。刘邦怒斥说:“陈豨这个逆贼!朕待他不薄,为何叛朕?”

萧何忙道:“人心叵测,世事难料,陈豨素有谋略,武艺精通,必须尽快剪除,否则将酿成大祸。”

刘邦不无忧虑地说:“朕遣谁去为好?”

萧何想了想说:“依微臣看来,唯大梁彭越、淮南英布方是陈豨对手,有此二将同心协力,陈豨可擒也!”

刘邦便点头同意,吩咐派人赍诏前往彭越、英布二人处传令,让他们一同前往剿灭陈豨。

英布得到刘邦的宣诏之后,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大汉皇帝诏曰:逆贼陈豨谋反,自称代王。今命尔率本部人马,会同大梁彭越,共讨逆贼,不得有误!钦此。”英布看后面有难色,便起身在房中踱步思索。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说是一个自称来自大梁的人求见。英布心想远道而来必是贵客,便吩咐请进。

来者刚进门,英布发现原来是彭越!于是迎上前去:“不知彭将军驾到,未能远迎,还请见谅!快快请坐。”二人分主客坐下,英布先开口道:“将军星夜到此,定有要事相商,敬请直言。”

彭越也不多说,只从怀中拿出一封诏书递给英布。英布见了,也从怀中拿出诏书,彭越看后便和英布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

英布问:“将军有何打算?”

彭越答道:“鄙人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听听将军的打算。”

英布直截了当地说:“将军信得过我,我就直说了吧!汉皇为人,只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处太平。当忧患之时,则思重用;当太平之后,则思杀戮。韩信之功远大于你我,且说贬就贬,说捕就捕,何况你我乎?你我若去征讨陈豨,则陈豨既除,你我也难逃活命。不知将军以为然否?”

彭越连连点头:“将军所言极是!但如何应对汉皇的征召,将军有何良策?”

英布想了想说:“强行抗旨是不行的,恐怕只能——装病。”彭越会心一笑。

刘邦得知彭越、英布装病不便出兵的消息,不觉气得七窍生烟,拍着几案大骂不已。随后,召来萧何、陈平商议。

刘邦说:“二位爱卿,英布、彭越托病不出,如之奈何?”

陈平说道:“他二人不出,陛下身边再也找不到能与陈豨抗衡的将领,恐怕就只能请陛下御驾亲征了。只是陛下日理万机,若领兵亲讨陈豨,朝政必将疏于顾及,孰重孰轻?请陛下慎思之。”

刘邦显得有些为难。

陈平接着说道:“陛下,陈豨、英布、彭越是仅次于韩信的三员大将,一员谋反,两员按兵不动,严重威胁着汉室江山。陈豨若不早除,恐怕要危及长安!至于朝中之事,不如就托付丞相,陛下大可放心。”

萧何推辞说:“微臣哪敢当此大任?”刘邦见此情景,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先让萧何、陈平退下,让自己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萧何、陈平离开后,刘邦独自一人思前想后,觉得陈平所说不无道理,于是便决定御驾亲征。可是又一想朝中竟然无人能代为出征,心中就很是不爽,生起闷气,起身前往后宫,去准备寻找吕雉倾诉放松一下。吕雉得知刘邦临幸后宫,起身出迎,跪拜曰:“妾身恭候陛下!”

刘邦摆摆手说:“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二人并排坐下。吕雉见刘邦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邦只好说:“陈豨谋反,朕欲遣英布、彭越前往讨伐,怎奈他二人托病不出,朕只好御驾亲征。只是朕离开之后,朝中之事就只好托你全权处理,若遇难于决断之事,就与萧丞相商量定夺。”

吕雉听到刘邦竟然把朝中大权交给自己,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口里却故意说:“你不是不准我干预朝政吗?”

刘邦答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才决定远征。”

吕雉便点头同意说:“陛下既信得过我,就放心去吧。”

刘邦方略为放心,可随之又陷入忧虑之中,不由说道:“朕离开之后,一切政务有丞相辅佐,我自可放心。只是担心韩信废置在此,倘若与陈豨遥相呼应,东西并起,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吕雉不觉暗自欢喜,连忙答曰:“陛下不说则罢,说起韩信倒使我想起一件事来。我听说陈豨离京时特意到韩信府第,是否密谋反叛也未可知!”

刘邦不禁一惊,说:“这就更要密切注意,一有异常,要采取果断措施,决不能让其得逞!”

吕雉点头表示明白。刘邦见皇后如此心思缜密,自己离开之后应无大的差池,便不再思考这件事情,而是把吕雉揽在怀中,亲手褪去吕雉身上的衣服,二人就此在后宫睡下。

第二天,刘邦便在未央宫召见萧何,说:“朕再三考虑,陈平之言有理,故决定领兵亲征。朝中之事暂由吕后总理。你是开国元勋,当朝股肱,请与吕后襄理国事。凡有事需要谋划者,可与陈平计议。就此拜托了!”

萧何说道:“陛下既已决定,微臣敢不从命?希望陛下旗开得胜,早日奏凯而还!”

刘邦便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剿灭陈豨,而这一走便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岁月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一年过去,刘邦还在前方征剿陈豨,而在后方,萧何的儿子萧同也已满两周岁。

这些天,萧同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和蹒跚走路。萧何教他喊“爹”“娘”“大娘”“哥哥”“姐姐”,他每喊一个,都会引得哄堂大笑。他们又逗他走路,时而走到这个面前,时而走到那个面前,摇摇晃晃,十分有趣。

而韩信的儿子自然也和萧同一样大了。韩信平常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每天都是高兴地陪伴着妻儿。韩信爱儿子,抱起小韩平就亲上去,韩平先是咯咯笑着,后来竟然哭起来。费琪见了不觉心疼地从韩信手中夺过韩平,直埋怨韩信把儿子弄哭了。韩信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说自己是个粗人,本该是在前线带兵打仗,在家带孩子肯定是个外行,连亲一下儿子都会把儿子弄得哭闹起来。韩平便停止了哭叫,继而又咯咯地笑起来。

费氏在一旁看着,沉浸在幸福喜悦之中,拍着手说:“平平,到外婆这里来!”费琪便将韩平放在地上,看着韩平踉跄着向费氏走去。韩信也拍手叫道:“平平,到爹这儿来!”韩平走了几步,却又转身向费琪走去,逗得费氏母女大笑不止。韩信很是难堪,却也跟着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韩信赋闲在家,喜得贵子,一家人和睦相处,其乐无穷。淡定,故不伤;淡然,故不恼。欲望是壶里沸腾的水,人心是杯子里的茶,水因为火的热量而沸腾,心因为杯体的清凉而不惊。当欲望遇冷,沉淀于心,便不烦、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