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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开国丞相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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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从皇宫出来,默默走在街道上,刚才刘邦所提之事,让他想起救费氏姑娘的那件往事。眼前不觉又浮现出姑娘那像是刚刚出水的芙蓉、乌云过后的明月一般的面容。令人赏心悦目。

想到这里,韩信不禁加快脚步,他决定重返故地,看看那母女两个现在过得怎么样。他走进通往小院的那条巷子,来到院门口,探头往里望去。正在扫地的费氏一眼看见了他,立即认出这就是当初救过自己女儿的那位将军,便连忙上前迎接:“恩人,真的是你!”

韩信跨进院门,说:“大婶,你好!”

费氏笑着回答说:“好,好!你就别大婶大婶的了,我姓费,大家都叫我费嫂,你也叫我费嫂吧。”

说着,费氏放下手中的扫帚,请韩信坐下,递上茶水,说:“恩人,许久未见,今天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今天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韩信一边扫视屋内,一边说,“费嫂,你女儿呢?”费嫂回答说是上街买菜去了,还没有回来。当韩信问及费嫂的女儿是否已经婚嫁时,自己马上又感觉有点唐突,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便尴尬地笑了笑。

费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大闺女,做媒的踩破了门槛,可她一个也不答应。问她为什么,却总是撅着嘴不说话。”说到这里,费氏看了韩信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恩人,等她回来,你帮我劝劝她吧!”

韩信正要回答,费氏的女儿从外面回来。费氏招呼女儿说:“琪儿,你看谁来了?”

费琪走进屋内看到竟然是韩信,不由喜出望外,菜篮一丢,叫声“恩人!”就要下跪。

韩信一把扶住,说道:“姑娘,快别这样!”

二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久久没有分开,费氏看在眼里,面带微笑。韩信忽然觉得有些失态,赶紧松开了手。

费琪问道:“恩人这些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韩信说:“军人除了打仗,还能干什么?”

费琪连忙说:“你们军队里也要洗衣做饭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去给你洗衣做饭,好吗?”

韩信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军队很辛苦,也很危险,你不怕吗?”

费琪脱口而出:“你不怕,我也就不怕!只要在恩人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费氏在一旁听着,故意说道:“娘不同意,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费琪故作生气地说:“不同意?留在身边做老女!”说着便提起菜篮进里屋去了。

费氏笑着对韩信说:“这孩子在男人面前从来不说话,可今天却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你就把她带去吧。”

韩信支吾着:“这……”

费氏又说:“她爱和你说话,你就去跟她说说话吧。我做饭去,等下你就在这里吃饭。”韩信心下当然愿意,只是口头上没有表达出来。

费琪进里屋后,一想到韩信,总是坐立不安,拿起花绷准备绣花,却又放下,见着墩子,心烦地踢了一脚。

不久,费氏领着韩信进来,说:“琪儿,你陪恩人说说话,我先做饭去,今天就留恩人在我们家吃饭。”说罢便退了出去。

费琪等到母亲离开后,扶起墩子请韩信坐下。韩信说:“以后不用叫我恩人,就叫我韩信吧。”

费琪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韩大元帅,领兵出陈仓,一路势如破竹,直抵咸阳,大英雄啊!咸阳的百姓都知道你的事情。”说着将韩信仔细打量一番,继续说:“英雄就是英雄,到底与众不同!”

韩信故意地看了看自己,问:“有什么不同?不也是横眼睛,竖鼻子,穿粗布大褂,食人间烟火吗?”

费琪刷地红了脸,为难地说:“我也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同。只是自从你救了我的那天起,我就天天只想看见你,连晚上做梦都梦见你。你说怪不怪?”

韩信听了,心中暗自高兴,便试探地说:“你以后就跟着我,天天看着我,好吗?”

费琪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故意说:“可是娘不同意!”

韩信说,“刚才在外面你娘已经同意了。”费琪听后先是一惊,随后忘情地扑到韩信怀中,韩信立刻耳热心跳,不知所措……

从此以后,韩信和费琪的事情竟然在咸阳城中传播开来。而一直对韩信情有独钟的萧红玉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万分伤感,整天闷闷不乐,忧心忡忡。这一天,萧红玉回到营房,便往床上一躺,独自抽泣起来。

一个女兵看到后亲切地问道:“红玉姐,你怎么啦?”萧红玉不予理睬,依然独自落泪。女兵见了,心里有些着急,接着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们去揍他!”萧红玉依然不理不睬,女兵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问个究竟时,萧红玉一骨碌起身,向外跑去。女兵望着她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

萧红玉独自来到一棵大树旁,靠树干坐下,往事历历涌上心头。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韩信教自己练剑的情形,以及两个人的密切交往,在萧红玉的眼前一点点浮现出来。韩信骑马从城外回来,路过大树旁,见萧红玉坐在那里,便连忙下马,来到她身边,问:“红玉,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萧红玉见是韩信,赶紧躲过他的目光,擦掉眼泪,然后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一个人在这里清静一会儿。”

韩信注视红玉,感到有些异常,问道:“你不舒服吗?”萧红玉掩饰地摇摇头,韩信看到这种情况更加疑惑,“不,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萧红玉也不正面回答,而是反诘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韩信听萧红玉这么一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哦,对了,我是有事情要告诉你呢,我快要成亲了,到时候请你喝杯喜酒。我还想请萧丞相主婚哩。”

萧红玉故作镇静地问:“姑娘是谁家千金?她很钟情于你吗?”

韩信不明就里,随口说:“不是什么千金,是一介平民百姓。”

萧红玉不再言语,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说:“还有一个人在想念你,你知不知道?”

韩信听萧红玉这么一说,充满疑惑,立刻询问是谁。

萧红玉见韩信这么不明事理,生气道:“不知道就算了!”说罢就往前走。

韩信这时候才意识到萧红玉说话的意思,马上追了上去,诚恳地说:“红玉,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是相府千金,而我韩信出身微贱,不能有非分之想。所以对你总是敬而远之,请你谅解!”

萧红玉说:“如此,我祝贺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说罢便飞奔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韩信,看着红玉远去。

人生本来就是一次旅行,我们何必因为是坐车还是步行而斤斤计较?境由心生,属于我们真正的快乐,唯清欢而已。在平淡的日子里,只要我们细细地品尝生活,就有许多赏心悦目的快乐。想到此,萧红玉也就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