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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开国丞相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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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韩信一番严厉的整顿,队伍纪律和实战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刘邦闻听之后,特意率文武百官来到军演场视察,萧何等人随他登上将令台。只见韩信挥动令旗,指挥军卒操演,阵势排列整齐,奇正相生,首尾相应,进入格斗表演时,个个精神抖擞,孔武有力。

刘邦看罢营阵表演及韩信张挂的《军政条约》,不胜欣喜,感慨道:“前些日子操练人马,懒懒散散,没有一点规矩。今日如此调度,章法迥然,三军岂有不整?人心岂有不服?以此东征,本王就放心了!”

韩信便令人拿来两本《军政条约》,将一本交给刘邦:“这是我制定的十七条禁约,请大王审阅!”刘邦接过翻了翻,满意地点点头:“好,这些禁约,对于军队是十分必要的。”韩信又将另一本《军政条约》交给曹参:“曹将军,你是汉王封的军正,希望你执法如山,不徇私情!”曹参接过之后,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刘邦命摆驾回宫,韩信依旧指挥全场继续操练。

在偌大训练场一隅,萧红玉正带领一队女兵练武。她们两两成对,长枪对短刀,单刀对双剑,只听得叮当作响,杀得难解难分。红玉在一旁观看,发现谁的动作不对,便走上前去予以纠正。

其中一名女兵一边练一边问道:“红玉姐,你说韩将军会让我们上战场吗?”

这时,另外一名女兵也疑惑道:“是呀,我也担心韩将军看不起我们!”

红玉自信满满地说:“你们只管把本领练好,韩将军一定会同意的,不要想太多,专心训练就是。”

众位女兵被萧红玉这份自信感染,训练得更加积极刻苦了。

训练完毕,萧红玉握剑在手,回到家中,在大厅之中疲惫地坐下。

翠娥送上茶水:“小姐天天操练,累成这样,夫人看见又要心疼了,何不歇息几天?”说着动手给她按摩。

萧红玉说:“翠娥,你没看见,姑娘们刻苦操练,热情很高,一定要跟随韩元帅东征,我哪能歇得下呀?”

翠娥问:“那韩元帅答应没有?”

红玉说:“元帅要看我们武艺精通的程度再定。所以,姑娘们只好没日没夜地苦练,争取元帅应允。”

翠娥继续为萧红玉按摩,目光投向高处,无限向往地说:“可惜我不会武功,不然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红玉不禁一笑:“看你纤手纤脚,细皮嫩肉,生成不是拿刀拿枪的料。”

翠娥有些失望道:“这么说,我就只能当一辈子下人啰?”

红玉故意打趣说:“不不不,说不定哪一天爹娘生了恻隐之心,把你嫁出去也未可知。”

翠娥不禁脸红耳赤,说:“我愿意侍候老爷夫人一辈子。”

红玉盯着翠娥,说道:“不见得吧,看你,脸怎么红了?”说完,不禁笑起来,翠娥也腼腆地笑了。

就在这时,萧何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个姑娘在笑,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翠娥见萧何回来,起身对着他作了一揖:“老爷回来了!”然后进了里屋。萧何略显疲惫地在红玉旁边坐下。红玉问:“爹,我们投军的事,韩将军答应没有?”

萧何说:“只要你们把武练好了,他自然会答应的。”

红玉有些泄气,揉着自己的胳膊说:“我们还要怎么练?天天起早贪黑,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萧何微微一笑:“你们这些丫头,个个娇生惯养,经得起韩元帅那一克吗?”

这时,翠娥从里面给萧何送来一杯水。萧何接过喝了一口,说:“今天我去军演场看了,韩元帅定了十七条《军政条约》,对军队约束甚严,违犯任何一条都要斩首。”红玉十分惊讶道:“哎呀,我的天呀!”

萧何看到红玉脸上吃惊的表情,继续说:“所以说,你要对那些丫头说,打仗不是绣花,必须有严明的纪律。明天,你叫她们去看看那些条约,按照条约的要求去练,否则韩元帅是不会答应的。”

红玉来了兴致,也不顾疲惫,立即起身:“我现在就去!”说罢向外跑去,还不等萧何反应过来,红玉早已不见踪影。

萧何微微一笑说:“这丫头!”

翠娥也笑着对萧何说:“她的脾气和老爷一模一样。”

萧何望着红玉远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渴望。随后起身准备回房,突然感到两腿无力,仍然坐下。

翠娥见了,惊讶地问:“老爷,怎么啦!”

萧何回答:“这几天跑上跑下,腿都跑痛了。”

翠娥听了,体贴地说:“我给你揉一揉吧。”说着便给萧何做腿部按摩。

第二天清晨,韩信率众将来到将令台前,他登台而坐,诸将纷纷站立两厢。见众位将军都已到齐,旁边等候多时的司辰官报告:“报——卯时已到!”

韩信听了,站起身宣布:“各位注意,时辰已到,本帅要点卯了。”说完便吩咐曹参点卯。曹参向前走了几步,先后点了樊哙、灌婴、周勃、卢绾、任敖、周苛、周昌等人,最后点到殷盖时,一连点了三次均无人答应。

见到这种情况,众将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是,韩信对监军殷盖没到之事,竟然没作任何表态,只当无事一般。照例挥动令旗,指挥各队开始操演。

过了许久,殷盖才踏着醉步来到辕门外,刚欲跨进门去,不料被守门军卒拦住。殷盖推了军卒一把,说:“休得无礼!”

军卒也不顾及殷盖的将军身份,继续阻拦道:“殷将军,元帅操演阵法已经两个时辰,没有军令,不得擅入。将军若要进营,须传与旗甲,旗甲传与牙将,牙将传与军政司,军政司报告元帅,元帅下令才能进入。”

殷盖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何须如此烦琐?正是小人得志,便耍威风。既然如此,本将军不为难你们,快与我传禀,倒看他如何行令?”

于是,军卒便马上传给旗甲,旗甲进去不久,一名巡哨军卒持火牌出,火牌上写一“进”字,高呼:“着违令者进来!”殷盖听见“违令者”三字,心中火气更旺了,“哼”了一声,迈着八字步跨进辕门,径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