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我们的眉山老乡——苏东坡
我们的眉山老乡——苏东坡

沙哥讲个故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十多年前,一对眉山的退休老夫妇到杭州旅游。在风光秀丽、闻名中外的西湖坐船。春风和煦,水光潋滟,船夫兴致颇高,操着浙江味很浓的普通话给游客讲杭州,讲西湖,讲苏东坡。船夫饱含深情地说:“我今天之所以能在这里划船挣钱,全靠我们的‘老市长’苏东坡当年据理力争地保留了西湖,要不然我没有这份工作,你们游客也没有游西湖的福分。”

眉山这两位退休夫妇是知识分子,年轻时还发表过一些豆腐干小文章,闻言激动地站起身来,说:“我们就是眉山人,就住在眉山城里,几乎天天都要去三苏祠。”

船夫闻言,停桨,双手抱拳:“没有你们的老乡,我们的‘老市长’,我就没有这份工作。这船是我承包的,你们两人的船费我给你们免了!”

是什么原因让杭州人民为苏东坡生前修生祠,饮食必祝;死后近千年还为他的同乡免单?这个人是我们的老乡,我们引以为荣;这个人值得我们了解、探究。

一、东坡的名字和称号

苏轼(1037年至1101年),字子瞻、和仲,号东坡、东坡居士、老泉山人、铁冠道人、戒和尚、玉局老、眉阳居士等。自称或他称还有许多,如自称东坡老、东坡病叟、东坡翁。他称东坡老人、东坡公、坡公、坡老、坡翁、坡仙等。当时还习惯以官爵、乡里代称有名望的人,因此还有苏贤良、苏太史、苏翰林、苏学士、苏眉山、苏眉州等称谓。所有称号中,以东坡和东坡居士最为有名。

二、苏东坡的远祖

苏东坡大多数落款为“眉山苏轼”,偶尔也落款“赵郡苏轼”,赵郡在今河北省栾城县。在唐朝武则天时期,赵州栾城人苏味道任凤阁侍郎,后贬为眉州刺史,不久又改任益州刺史,但还没到益州就去世了。有个儿子就留在眉山安了家,从此眉山才开始有了苏姓。以三苏父子为代表的苏氏宗亲有众多的后裔,其宗庙称眉山堂。

从苏味道贬至眉山到苏轼出生,已过去了三百年的时间。按当时每二十年左右出生一代人计算,已有近十代人定居眉山。所以苏东坡是土生土长的眉山人,只是远祖来自河北赵郡罢了。

三、苏东坡的出生和家庭

苏东坡有诗文记载:“家有五亩园。”“先夫人僦居于眉之纱縠行。”眉山三苏祠就是苏东坡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苏东坡的祖父叫苏序,性格豪爽,乐善好施,对苏东坡影响很大。苏序在苏东坡十三岁那年去世。苏序的主要事迹是拆庙毁妖神像,散粟、种芋救助饥民。

苏东坡的父亲苏洵博学多才,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亲自教授苏东坡,对苏东坡的成才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苏东坡的母亲程夫人,相夫教子,言传身教,亲自教苏轼兄弟读书,教育苏轼兄弟做人要有气节。她的主要事迹是不发宿藏、不残鸟雀、读《汉书·范滂传》。她对苏轼人格、人品的确立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苏轼共有兄弟姐妹六人,三男三女,苏轼排行第五,最小的是弟弟苏辙。苏轼之上有大哥苏景先和三个姐姐。其中大哥景先和大姐、二姐都早年夭折,三姐苏八娘大苏轼一岁,十六岁嫁给表兄程之才,十八岁即受虐而亡。苏八娘就是苏小妹。明朝冯梦龙《三言二拍》中的《苏小妹三难新郎》,应该是作者杜撰的。苏八娘和苏轼、苏辙的感情很好。

弟弟苏辙小苏轼两岁,也是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兄弟感情十分深厚。

苏东坡先后有两位妻子一个侍妾。第一位妻子名叫王弗,眉州青神县人,十分贤惠,病逝后,葬于今眉山市东坡区土地乡。第二位妻子叫王润之,是王弗的堂妹。侍妾王朝云,浙江钱塘人。曾有人考证朝云是四川人,而且也是青神人,是六七岁流落到江浙,后在杭州被苏轼夫妇纳为侍妾,并成为东坡先生的红颜知己。在四川青神流行“四川美女多,青神是个窝。如若你不信,请看苏东坡”的俗语。苏东坡三房妻妾均为青神姑娘,可见青神姑娘非同一般。苏东坡和她们的感情都很好,都有诗文佐证。

四、苏东坡的青少年时期

青少年时期是一个人确立人格人品和学习知识的重要时期。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个时期所受的教育和影响几乎决定着今后一生的成败与走向。苏东坡光辉的一生与他在青少年时期受到的良好教育密不可分。

首先是他的祖父苏序对他的影响。苏序人品善良“薄于为己而厚于为人”,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至族人有事就之谋者,常为尽其心,反复而不厌。凶年尝鬻其田以济饥者”。遇危险镇定自若,“序年二十二时,父殁,会李顺攻城,执礼尽哀如平日”。曾经率众毁邪神茅将军庙。性情豪放不羁,“一日方大醉中(二子苏涣)封告至,并外缨,公服,笏,交椅,水罐子,衣服等物。……醉中取告,箕踞读之毕,并储物置一布囊中,取告时,有余牛肉,多亦置一布囊中,令村童荷而归,跨驴入城。城中人闻受诰,或就郊外观之,遇诸途,见荷担二囊,莫不大笑”。苏轼记其祖父:“甚英伟,才气过人。虽不读书,而气量甚伟。”

苏序在苏轼十三岁那年去世,对少年苏东坡的影响很大。

苏东坡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学习。八岁时在天庆观北极院师从眉山道士张易简学习。苏东坡有一段关于这时期的小文:“士有自京师来者,以鲁人石宋道所作《庆历圣德诗》示乡先生。轼从旁窃观,则能诵习其词,问先生以‘所颂十一人者何人也’,先生曰:‘童子何用知之?’轼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先生奇轼言,尽此告之,且曰:‘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此四人者,人杰也。’时虽未尽了,则已私识之矣。”这段记述说明:少儿时的苏东坡就有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苏东坡天资极高,聪慧过人,善于思考;苏东坡敢于挑战权威,勇于表达自己的思想观点。

苏轼在十三岁的时候,曾师从眉山人刘巨(字徽之)在城西寿昌院学习。据记载:“微之赋《鹭鸶诗》,末云:‘渔人忽惊起,雪片逐风斜’坡从旁曰:‘先生诗佳矣,窃疑断章无归宿,曷若‘雪片落蒹葭’乎?微之曰:‘吾非若师也。’”

除了自己喜欢学习、喜欢思考、天资极高这些因素之外,苏轼的母亲程夫人对苏轼兄弟的成材也起了极重要的作用。苏东坡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为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尽心竭力。苏东坡不顾自身利害的性格和品德在少年时期便已形成。

司马光《苏主簿夫人墓志铭》云:“夫人姓程氏,眉山人,大理寺丞(程)文应之女,生十八年,归苏氏。程氏富,而苏氏极贫。夫人入门,执妇职,孝恭勤俭。族人环视之,无丝毫鞅鞅骄据可讥珂状,由是共贤之。”(程夫人是和孟母、岳母并称的三大贤母之一。)

苏洵《祭亡妻文》:“昔予少年,游荡不学。子虽不言,耿耿不乐。”

苏辙:“公生十年,而先君宦学四方,太夫人亲授以书……”

从小,程夫人就以“不发宿藏”的故事教育苏轼兄弟临财要廉,不贪非分之财。以“不残鸟雀”的故事培养苏轼兄弟的善良的品性、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观念。程夫人教苏轼兄弟读《范滂传》。范滂是东汉时期著名的正义之士,为反抗宦官暴政而英勇就义。苏轼问:“轼若为滂,夫人亦许之否乎?”程夫人答:“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程夫人墓志铭》中写道:“夫人喜读书,皆识其大义,轼辙之幼也,夫人亲教之。……每称到古人名节以励之,曰:‘汝果能死直道,吾無戚焉。’”程夫人以生动的故事,将儒家思想中舍生取义的理念灌输给苏轼兄弟,为苏东坡养成正直无畏的品格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父亲苏洵也亲自指导苏轼兄弟读书写作,带他们拜访名家巨儒,对苏东坡成材起到重要的作用。

五、苏东坡科举和仕途的主要经历

1057年,苏东坡考中进士。本来他应该是状元,但是由于主考官欧阳修误以为苏轼的考卷是其门生曾巩所做,为了避嫌,所以苏东坡屈居第二名。欧阳修曾说:“读苏轼书,不觉汗出,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时谚曰:“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

1061年八月,苏轼兄弟参加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策问考试,苏轼入第三等,这实际是宋代的最高等。同年十二月,苏轼到陕西凤翔担任“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简称“签判”。

1065年,苏东坡在直史馆任史官。

1069年,任开封府推官。苏东坡在此任上决断精敏,声名远播。这年十二月,宫中下旨令开封府减价买浙灯四千余只,苏轼上书劝谏阻止。上书七千余言论新法不便,得罪了王安石。

1071年,苏轼请求外任,任杭州通判。在杭州任上,曾赴常州赈饥。在除夕之夜,为了不扰民,野宿常州城外。其系舟之处,百姓修舣舟亭纪念。

1074年,以太常博士,直史馆权知密州军州事。密州(今山东省诸城)人以苏东坡为荣。“老夫聊发少年狂”、“明月几时有”皆作于此。鲁人写诗赞美苏东坡在密州的政绩。

1076年十二月,诏命苏轼以祠部员外郎直史馆移知河中府,今山西济源一带,未到任即改任。

1077年二月,受命改任徐州太守。七月,黄河决堤,洪水围徐州,徐州城危在旦夕。苏轼亲入武卫营,动员禁军尽力救城,修筑河堤,阻止富户出城,率全城军民齐心协力抗洪。听从和尚建议,率五千军民开凿清冷口,将洪水引入黄河故道。苏轼几十天率全城军民奋战在抗洪抢险第一线,数过家门而不入。因护城有功,受到朝廷嘉奖。徐州人十分敬仰苏轼。秦少游写诗:“我独不愿万户侯,唯愿一识苏徐州。”

苏轼发现并首次使用“石炭”。其诗《石炭并引》是中国最早记录煤开采和使用的文学作品。用碳炼铁制作的兵器犀利胜常。

1079年三月,以祠部员外郎直史馆知湖州军州事。七月二十八日,因“诽谤朝廷”被捕,八月十八日入狱,十二月二十九日获释出狱,责授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在此期间写下了著名的“三赤壁”:《念奴娇·赤壁怀古》《前赤壁赋》《后赤壁赋》。于东坡筑雪堂,自号东坡居士。

1084年三月,苏轼移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

1085年二月,以检校尚书水部员外郎汝州团练副使,不得签书公事,常州居住。五月,司马光荐苏轼,诰命复朝奉郎起知登州。十月十五日到登州上任。十月二十日,以礼部郎中召回。苏东坡在登州任上只有短短五天,就为登州百姓做了两件好事:强海防、固定驻军、习水军;罢榷盐。后人写诗赞叹:“五日登州府,千载苏公祠”。十二月,迁起居舍人。

1086年,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

1087年,任翰林学士兼侍读。

1088年,任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权知礼部贡举。

1089年,以龙图阁学士充浙西路兵马钤辖知杭州军州事。

1090年,大旱,饥疫并作。苏轼控制米价,民遂免大旱之苦。苏轼以自己积攒的五十两黄金设置第一家平民医院——安乐坊,派遣官吏寻找医生为百姓治病,救活了许多人。组织人力,筹集资金,疏浚西湖,筑堤,植芙蓉杨柳其上,望之如图画,杭人名之苏公堤。苏东坡写《乞开西湖状》上书朝廷“杭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阻止了一些官员填湖造田的主张。

1091年正月,朝廷任命苏轼为吏部尚书。因其弟苏辙任尚书右丞,苏轼不愿兄弟二人同时在朝占据要职,主动上书推辞,二月,改命为翰林学士承旨。五月,又被任命为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八月,诏以龙图阁学士知颍州(今安徽阜阳)。

1992年二月,罢知颍州,以龙图阁直学士充淮南东路兵马钤辖知扬州军州事。八月,以兵部尚书兼差充南郊卤簿使召回。十一月,迁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守礼部尚书。

眉山远景楼

1093年九月,苏轼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充河北西路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知定州军州事出知定州。苏轼深入实际,目睹军政废弛、将骄卒惰、兵士无庇身之所种种腐败现象,大力整顿,加强边备。维修军营,建立弓箭社。派人从眉山带来稻种,给定州小曲填词,编插秧歌,教民种稻插秧,发展生产。

1094年四月,罢定州任,为承议郎责知英州军州事。六月,责授定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在路途中,又诏告落左承议郎,责授建昌军司马,惠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谪居惠州期间,苏轼捐出犀牛带并动员弟媳史氏捐钱修东西新桥。惠州人极敬重苏东坡,写诗道:“一自东坡谪岭南,天下不敢小惠州。”

1097年,责授琼州别驾,移送昌化军安置。

1100年五月,琼州别驾廉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八月,被命授舒州团练副使,移永州安置。十一月,奉敕复朝奉郎提举成都府玉局观,在外州军任便居住。

1101年六月,上表请老,以本官致仕。七月二十八日,病逝于常州。

1102年六月二十日,葬于汝州郏县钓台乡上瑞里嵩阳小峨眉山。

六、苏东坡精神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2000年,法国《世界报》评选上一个千年影响世界的十二位历史人物,中国人将其翻译为“千年英雄”,苏东坡是唯一入选的中国人。

苏东坡为何能入选?我想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一是“奋励有当世志”,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苏东坡屡次冒着杀头的危险上书皇帝。他既反对王安石激进的变法,又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对国家和民族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他为官一任,有时甚至是几天,造福一方也是这种责任感的体现。

二是“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的独立、自由、平等的人格精神。

三是勇敢、正直、善良、豪放、豁达、宽容的高尚品德。

四是敬业、精事、博学、善思卓然不群的超世才华。

林语堂先生说:“(苏东坡)鲜明的个性永远是一个谜。世上不可无一,却难能有二……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

上海复旦的黄玉峰教授讲:“与屈原比,苏轼多了一份自我,少了几分愚忠;与陶潜比,苏轼多了一份经历,少了几分寒闲;与韩柳比,苏轼多了一份豁达,少了几分悲观;与李白比,苏轼多了一份责任,少了几分狂漫;与杜甫比,苏轼多了一份大度,少了几分怨言;与程朱比,苏轼多了一份童心,少了几分刻板。苏轼是中国文化人完美个性和品格的化身,苏轼是人类的骄傲。我认为,苏东坡是中国最优秀的词人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诗人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散文家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学者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书法家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画家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官员之一,是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之一,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代表之一,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代表之一。中国如果少了苏东坡,历史会少些亮点,文化会少些趣味,性格会少些幽默,情感会少些温暖,自夸会少些底气。”

苏东坡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

中国苏轼研究会会长、四川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志烈先生的概括是爱国爱民、奋励当世的崇高理想;求实求真、探索创新的认识追求;信道直前、独立不惧的处世原则;坚守节操、潇洒自适的生活态度。

我原先则总结为善良、无私、一心为民,正直、无畏、直言勇为,博学、善思,敬业精事,坚韧、宽容,人格完美。不论怎样概括、归纳、总结,简而言之,东坡精神就是代表人间理想、人生最高境界的三个字:真、善、美。

苏东坡是中国历史上身居高位、久经仕宦中少有的一个“真”人。他本质纯真,说真话,表真情,言真意。心口一致,言行一致。他心地善良,对国家、对人民、对民族有着无私的大爱。由于大善所以大真。他也知道讲真话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但是他说:“吾不言,谁为言之?”有些话必须得有人说,别人都不说,他就必须仗义执言,不计利害。唯其大善,才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才有舍生取义的道德力量,才有宽如天空大海胸怀。

苏东坡是美的化身。他心灵美、性格美、品德美、才华美、言行美、形象美、诗美、词美、书法美、绘画美。难怪有位才女写诗说:“来世要嫁给苏东坡。”

古人讲,人生要有三立:“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这是中国人衡量一个人一生的价值标准。第一,你品德好不好?是不是一个有道德的人?第二,你做了什么好事?做了什么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建立了什么功业?第三,你有什么好的、有价值的思想和言论被大家认可、接受并流传下来?因为一个民族的正能量是个不断积累,丰富的过程。苏东坡给我们留下了四千八百多篇文章、两千七百多首诗、三百多首词、几十个成语和《易传》《书传》《论语说》等极有分量的学术著作。

从立德上,苏东坡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代表,是真善美的化身;从立功上,光一个杭州西湖,每年产生的旅游收入和生态效益就数以十亿计,更甭说其文化效益。

苏东坡是眉山的骄傲,四川的骄傲,中国的骄傲,也是人类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