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路口

有几辆三轮车依次排开

几位老人以拉车为生

时常还有孙辈随行

老人蹲在一旁抽烟

孩辈自己与自己玩耍

偶有乘车人招呼

老人急忙扔掉烟头

“坐稳，走喽！”

脸上的微笑

灿烂得不成样子

雨天生意很好

乘车人一个接着一个

“不是三块吗？ 咋又涨了？”

“雨天！”

老人像个被人捉住的扒手

眼里涌满了乞求

身后的孙辈端坐着

神情落寞

他看到爷爷的背正流着咸咸的泪

孩子，请不要多想

其实大家都是拉车人

只有上帝

才是唯一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