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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惊艳了时光:梦露与赫本
1.2.2.3 百老汇舞台上的琪琪
百老汇舞台上的琪琪

成为首席芭蕾舞者的梦想折戟后,奥黛丽·赫本专心演出,朝着演员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去努力。很多人会说,奥黛丽·赫本总是遇见贵人,有着好运,但其实没有哪一个人有着天生的运气,有着天生的美丽和优雅。

常年艰苦的芭蕾舞练习,将奥黛丽·赫本磨炼得坚强而有较高的容忍度。她形成了极高的自律性,在接人待物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显得温柔而不失坚强。这些都源于舞蹈带给她的磨炼。

成为演员后,在片场,奥黛丽·赫本对自己也有着极高的要求。导演想完成的任何构思,摄影师策划的任何镜头,奥黛丽·赫本都竭尽所能地表现出来。这种坚忍不拔的品质,对工作高度负责的态度,与奥黛丽·赫本是芭蕾舞者的出身密不可分。

虽然告别了芭蕾舞领舞的梦想,但是奥黛丽·赫本并没有放弃舞蹈。

她挺拔的身姿,优雅的气质,都是常年练习舞蹈后对她最好的回馈。曾经有人模仿奥黛丽·赫本的走路姿态,却发现只能得其形,不能得其神。奥黛丽·赫本从容自然的神态,安静美好的步伐,是模仿不来的。从芭蕾舞台上带下来的姿态神色,跟随了奥黛丽·赫本一生,使其逃脱了岁月的磨损,保存了青春的仪态和神情。

无论是作为一名芭蕾舞者,还是一名演员,奥黛丽·赫本都恪尽职守,认真完成每一个动作。奥黛丽·赫本承认,自己没有表演天赋。初入演艺圈的奥黛丽·赫本,几乎没有演技可言。

曾经在一幕剧中,奥黛丽·赫本扮演的角色需要进行一长串独白以表达心中的痛苦。奥黛丽·赫本的台词功底并不好,她经常把握不好尺度,不是念得过于平淡,就是过于做作。排练几次后,导演开导她说,想想你的经历,你是经历过战争的,那种悲伤、痛苦和绝望,是不需要演的,你只要体会了,感情自然就会流露。

回去之后,奥黛丽·赫本反复咀嚼剧本,剖析台词背后的感情和角色的内心世界。等到再次登台时,奥黛丽·赫本真情流露,面对水银灯,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度过的战争岁月,想到了阿纳姆的噩运,想到了被火舌吞噬的村庄,想到了被纳粹强行带走的哥哥们,想到了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而离家出走的父亲。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战后的瓦砾上,夜里的月光下,哭声、叫声、枪声交织在一起。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涌入心中,拨动着奥黛丽·赫本脆弱的心弦。

想到这些,奥黛丽·赫本自然而然地念出台词,配上感情,惹得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部眼眶湿润。

事实上,在奥黛丽·赫本的演艺生涯中,她多次参加战争题材的影片拍摄,每扮演一个人物,她都难以自已地想到自己的战争经历。这段痛苦给她带来了难以愈合的伤痛,但是也丰富了她的人生经验,使得她在表现人物内心世界的时候,可以游刃有余。

就在奥黛丽·赫本努力打磨自己的时候,她听到了《秘密的人》开拍的消息。此时,《高跟纽扣鞋》已经停演了,奥黛丽·赫本需要找到新的工作养活自己。虽然初出茅庐的她在各个影片中只能扮演一些甚至无法登上演员表的小角色,但是她的表现受到了一致好评。

《秘密的人》是英联电影公司早在1940年就准备筹拍的一部电影。影片讲述一名年轻的恐怖主义者在伦敦计划暗杀一名军官的故事。在伦敦,恐怖主义者意外地遇见了一位舞娘娜拉,两人坠入爱河,然而,两人的爱情有始无终,恐怖主义者也没有暗杀成功,影片就此结束。

这是一部颇有学院风的电影,一切进行得自然而然,二人的感情也是水到渠成。导演索罗德·迪肯逊之前看过奥黛丽·赫本的表演样片,对这个有着良好教养和优雅气质的女演员印象颇深。早在演出音乐剧的时候,奥黛丽·赫本优雅的舞姿就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待人真诚善良,在圈内留下了良好的口碑。

索罗德就需要一位这样的演员,温润如水,身姿优雅,会跳舞,会演戏,最好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能够充分表现角色的内心活动。索罗德对奥黛丽·赫本唯一的担忧就是她的身高,作为一名舞蹈演员,奥黛丽·赫本太高了,并且剧中饰演娜拉的姐妹的演员都没有奥黛丽·赫本这样的身高。

安德里·霍华却坚持向索罗德推荐奥黛丽·赫本。安德里与兰伯女士是同事,以前看过奥黛丽·赫本的表演。她对于奥黛丽·赫本的舞蹈技巧非常有信心,认为她的气质和娜拉非常符合,没有压迫感,富有同情心,同时又富有主见。更为重要的是,安德里是《秘密的人》影片的舞蹈技术指导。她甚至专门为奥黛丽·赫本设计了舞蹈形象。

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原定计划出演娜拉姐姐的女演员临时有事,换成了一位高个子年轻女演员。如此一来,奥黛丽·赫本就更有优势参演此剧了,这样娜拉三姐妹的身材看上去就更加和谐了。

《秘密的人》拍摄得非常辛苦,195 1年,奥黛丽·赫本正式进入剧组。在拍摄期间,安德里患上了重感冒,高烧不止,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安德里带病拍摄。但是安德里是一位非常追求“完美”的导演,为了一个理想的镜头,安德里经常在第二天推翻第一天拍摄的镜头,只为达到更完美的效果。

全剧组人员拍摄至深夜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一次,在安德里第N次要求重拍的时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开始了谩骂和怠工。然而无论怎样,奥黛丽·赫本一句怨言都没有。她平易近人,认真完成导演要求的每个动作。同样的动作无论重复多少次,她都坦然接受。演戏纵然辛苦,但是对经历过芭蕾舞练习的奥黛丽·赫本来说,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秘密的人》杀青后,奥黛丽·赫本的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此时她仍旧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但是已经逐渐吸引了导演们的关注。

在拍摄音乐剧《辣酱》的时候,奥黛丽·赫本吸引了剧团的经理罗伯特·伦纳德的目光。当初一起出演音乐剧的姑娘们起初还有一些热情,可是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加,她们流露出了倦怠的神情,在舞台上跳舞也心不在焉。而群舞演员中的奥黛丽·赫本此时显得那么耀眼,她的脸上永远挂着微笑,热情饱满地投入到演出中,在观众的掌声和喝彩声中释放着美丽与乐观的心态。

罗伯特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兴高采烈地将奥黛丽·赫本推荐给了《蒙特卡洛宝贝》的导演。罗伯特向奥黛丽·赫本表示了感谢,奥黛丽·赫本却说:“我能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

《蒙特卡洛宝贝》是一部剧情平平的音乐剧,奥黛丽·赫本在其中饰演的角色也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是,正是这些小角色一步步奠定了奥黛丽·赫本的演艺之路。更为重要的是,因为拍摄这部影片,奥黛丽·赫本遇见了克莱特。

奥黛丽·赫本认为,遇见克莱特,是她一生中重要的转折。在此之前,她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舞蹈演员,是克莱特将她带到了美国,带到了百老汇。曾经,去美国,登上百老汇的舞台,对奥黛丽·赫本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然而,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在相遇的那一刹那,克莱特就认定了奥黛丽·赫本。更为奇妙的是,克莱特不仅一手提携了奥黛丽·赫本,更是大胆并且准确地预测了奥黛丽·赫本的一生,她对奥黛丽·赫本未来的星路非常有信心,坚信眼前这位美丽又年轻的姑娘以后绝非等闲之辈。

因为拍摄《蒙特卡洛宝贝》,奥黛丽·赫本随剧组到法国南部取景,恰巧和克莱特住在同一家饭店。在拍摄现场,克莱特恰巧看到了奥黛丽·赫本的舞姿,她欣赏这个尚处于事业萌芽期的姑娘的那种孜孜不倦的进取态度,一下子喜欢上了奥黛丽·赫本的热情和青春活力。

她坐在轮椅上,惊喜万分,对丈夫说道:“我找到我的琪琪了!”

克莱特是法国著名剧作家,患有全身性关节炎,只能在轮椅上度日。

此时她正在计划将自己的剧本《琪琪》搬上百老汇的舞台,无意之中,她遇见了奥黛丽·赫本。琪琪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少不更事,但是又有着强烈的反抗心理。克莱特需要一名清纯而年轻的女演员,既有着初出茅庐的青涩,又有着不畏强权的倔强。她走遍了欧洲,看过很多演员,但是这些演员的演技都有着明显雕琢的痕迹,不是感情表达得过于做作就是动作矫揉造作。

直到克莱特在酒店的大厅里看到了奥黛丽·赫本。

克莱特将橄榄枝抛向了奥黛丽·赫本。这对奥黛丽·赫本来说,是惊天的喜讯。能够登上百老汇的舞台是多少演员的梦想,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演员,却可以成为克莱特剧本中的主角!

就这样,奥黛丽·赫本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国。琪琪这个角色,真正将奥黛丽·赫本带入了演艺的大门。剧组里的导演和编剧们,一句一句地帮助奥黛丽·赫本纠正台词,帮助她体会角色的感情。

琪琪是奥黛丽·赫本严肃演绎的第一个主角,也是她参演的第一部非音乐舞台剧。启用奥黛丽·赫本的时候,导演非常犹豫,她一点表演经验都没有,但是克莱特坚持使用奥黛丽·赫本,她就是看好了奥黛丽·赫本身上的自然和淳朴。

当《琪琪》这部剧最终登上百老汇的舞台时,观众的反响非同寻常。

当最后一场戏落幕后,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艾拉在后台,喜极而泣。奥黛丽·赫本跑过来扑进艾拉的怀里,她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

虽然观众们反应热烈,但是剧组仍然需要等待外界媒体评论人的声音。在庆功晚宴上,奥黛丽·赫本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但是又心中忐忑。导演拿着一张报纸,平静地念着媒体人写的影评,不过,他嘴角露出的笑容显然出卖了他故意为之的严肃。最后,他终于大笑着念出了最后一句,影评人对《琪琪》作出了非常高的评价,人们相信,奥黛丽·赫本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这部舞台剧将在历史上留下举足轻重的影响!

众人纷纷起立举杯庆祝,奥黛丽·赫本被突如其来的赞赏吓得有些懵了,半晌,她眼眶湿润,站了起来。《琪琪》取得的成功,实属来之不易,奥黛丽·赫本对克莱特,对导演,对合作演员,对幕后指导她的老师们,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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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