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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帝都——洛阳
1.9.10 ●杜康酿酒●

●杜康酿酒●

据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史稿》记述,杜康就是少康,夏朝人,夏王相的儿子。相被一部落首领寒浞杀害,已经怀孕的相妻从墙洞中逃出,后生下儿子少康。少康长大后当了有仍氏的牧正,管畜牧。寒浞之子得知此讯,派人去捉。少康逃奔有虞氏,当了庖正。

杜康造酒:一说是当“庖正”时刻苦钻研业务的结果;二说是逃亡途中与人为奴在桑树林里放羊时的偶然发明;三说为复仇复国刻意创造。不管何种说法,造酒的过程则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将剩饭倒在了桑树树洞里,若干天后,他再次经过桑树时,忽闻一股浓郁的芳香,香是桑树洞里长久存放的剩饭渗出的汁液发出来的,他试着一舔汁液,竟然香甜无比。由此启发,他反复琢磨,发明了酿造“秫酒”的技术,就是将粮食固定发酵,再经过一系列蒸馏、冷凝等工艺,生产出来一种叫“酒”的透明液体,这种液体味道独特,饮之甘烈醇香,使人忘忧来乐。

《汝阳县志》载,“杜康酒历代为宫中用酒,汉代至唐宋时期有较大规模的发展,形成专业酿造”。明朝末年,李自成起义军中的李岩一部,从嵩县得胜寨进军汝州,某天夜宿杜康村,遭到了官军的袭击,两军厮杀激烈。杜康村的庄主,一个叫杜髦的汉子,明里犒饷官军,暗地里却给李岩部队送情报,后来事情败露,杜氏一族百余口被杀。受到牵连,杜康村内“杜丰”、“康福”两大酿酒作坊也被官府捣毁。

这“杜丰”、“康福”两大作坊估计是“国有”或者“集体”的,因为自它俩被毁后,“杜康村酿酒业转为民间酿造”。但别小看了民间酿造,民国4年,也就是1915年的2月,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上,代表河南官方参展的汝阳县杜康村村民马福源所造“杜康”字号高粱酒,获甲等大奖章,美国《旧金山报》推崇杜康酒的文字为“风味独特又以冰晶而显其长,受到诸国青睐”。

1972年9月,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来到中国访问,恢复两国邦交。当晚,周恩来总理设宴招待田中,田中提到“天下美酒,唯有杜康”。当时参加宴会作陪的郭沫若受周总理之托,向外宾介绍了杜康酒的历史渊源,引起宾主极大兴趣。

见田中对杜康酒如此感兴趣,周恩来当即表示,要酿好杜康酒送给田中首相,1972年10月,周恩来总理倡导“复兴杜康,为国争光”。此后,伊川、汝阳两地两个杜康酒厂相继建成投产,古老的杜康酒再现勃勃生机。20世纪80年代,在冶金工业部组织的一次访日活动中,杜康酒生产者委托代表团成员带给田中角荣一瓶杜康酒,带酒的人随酒附上一首赠诗:“田中原首相,和好利家邦,献上杜康酒,周公古义长。”据说田中接到杜康酒非常高兴,吟咏着曹操的《短歌行》,用杜康酒招待亲友。

“水为酒之血”,“水是酒之骨”。

现代研究发现,在酿酒的过程中,水起的主要作用是溶解淀粉、糖、蛋白质及其他各种物质,以供微生物的生长繁殖和新陈代谢。水质对粮食发酵能否顺利进行影响重大,水质还决定成品酒品质的好坏。

杜康酒呢?取水有两处:一处是杜康河边的杜康泉。史传杜康河两岸罅隙,百泉喷涌,清洌碧透,是上好的酿酒用水。另一处水源地在伊川县境内,这里的黑白二虎泉,相传为当年杜康“踏遍千里溪山”而得,二泉之水清爽甘甜。

杜康酒的酿造,除了选用好水外,还有原料的选择、粮食的发酵、蒸馏、勾兑等一系列严格的工艺流程操作,这其中,粮食发酵是关键的一环,这一环中,有个起重要作用的玩意儿——窖泥。

造酒谚语曰:“千年老窖万年糟,酒好全凭窖池老。”

在汝阳杜康酒厂参观,一个个堆满粮食、泥土封盖的发酵池引人注目。工人带我们到一个刚出过糟的窖池旁,弯腰从窖壁上挖起一块窖泥。我们接过一位师傅手中的泥巴,小心地放到鼻子边,一股浓浓的酒香沁人心脾,让人想起宋朝邵雍的《逍遥游》:“叹人生容易老,总不如盖一座安乐窝,上有琴棋书画,下有渔读耕樵。闲来了,河边钓,闷来了,把琴敲,吃一辈子杜康酒,醉乐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