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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帝都——洛阳
1.3.9 ●刘禹锡:晴空一鹤上碧霄●

●刘禹锡:晴空一鹤上碧霄●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洛阳人,唐代文学家、哲学家,被称为“诗豪”。

他笔下的文字,无论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还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都有一种隽永脱俗的魅力,令人品味再三,百读不厌。

虽说他是匈奴族的后裔,虽说他的祖先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才移居河洛大地并加入洛阳“市籍”,但这并不妨碍刘禹锡成为一个洛阳人。

他对洛阳爱得真挚,在离别洛阳的日子里,他的心中时时刻刻思念着家乡,思念着洛阳:“今宵帝城月,一望雪相似。遥想洛阳城,清光正如此。”

刘禹锡的根在洛阳,却没有生在洛阳。其父刘绪为避“安史之乱”,离开洛阳到江南为官,将刘禹锡生在了浙江省嘉兴市。此地离吴兴不远,吴兴住着两位高僧——皎然、灵澈。刘禹锡得遇高僧,听他们讲佛吟诗,受益匪浅。

19岁那年,刘禹锡离开江南游学长安,由于诗写得好,很快便名噪京城。

贞元九年(793),21岁的刘禹锡参加了科举考试并高中进士。不久,刘禹锡又登吏部取士科,朝廷委派他当了太子校书。正在此时,刘禹锡的父亲一病不起,客死南方。刘禹锡不得不向朝廷请假,为父亲守丧。此时,“安史之乱”已过去了几十年,中原早已安定,刘禹锡就把母亲接回老家洛阳。

服丧期满后,刘禹锡的人生进入了辉煌时期,几年之中,由小小的太子校书擢升为监察御史。贞元二十一年,唐顺宗李诵即位,改元“永贞”。唐顺宗重用王叔文、刘禹锡、柳宗元等人改革弊政、革新政治。

他们的“革新”行动触及了宦官及士族官僚的利益,遭到了守旧势力的联合反扑,才实施了5个月,就宣告失败。唐顺宗哭丧着脸下了台,把龙椅让给了唐宪宗李纯。刘禹锡被赶到朗州(治今湖南常德)当司马。

10年过去了,朝中有些大臣念起了刘禹锡的好处,就奏请宪宗,把刘禹锡调回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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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回到长安时正值春天。朋友约他到城中玄都观赏桃花。观里的桃树刚栽了没几年,满树粉红,灼灼照人。刘禹锡有感而发,就写了一首诗:“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有人到宪宗面前告状,说刘禹锡讽刺朝中大臣,目中无人。于是,刘禹锡再次被下放。

他苦熬了数年,直到裴度当了宰相,才又被调回长安。此时又值暮春时节,刘禹锡想起了害他被贬的玄都观桃花,于是故地重游。可他到了玄都观,只看到满地燕麦和野葵。原来,当年栽桃树的那个道士已经死了,观里的桃树没人照料,多半已枯死了。

刘禹锡回想起当年桃花盛开的情景,又联想到当年打击他的宦官权贵,感慨万千,于是又写了一首诗:“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但好运还未眷顾刘禹锡。

朝廷先是把他塞到夔州(治今重庆奉节)受了几年罪,然后又把他赶到了和州(治今安徽和县)。刘禹锡身处逆境,却能保持开朗豁达的心态。他一笑置之,写出了超凡脱俗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宝历二年(826),刘禹锡授东都尚书省主客郎中,返回洛阳。万年曾任太子宾客兼检校礼部尚书。会昌二年(842),他病卒于洛阳,享年7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