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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如何利用族谱研究陈元光文化
兼谈出土碑文墓志文献对于陈元光文化研究的重要意义
陈国太
陈元光文化研究离不开包括对《颍川开漳陈氏族谱》等豫、闽、粤颍川陈氏族谱相关资料的研究和使用。但豫、闽、粤颍川陈氏族谱编者众多,版本各异,门派林立,逐年抄传,质量良莠不齐,资料中关于陈元光其人其事的有些记载说法不一。加之,族谱乃私人密撰,自说自话,并无官家、邻人、名贤评审把关,自古有“附会名贤,侈陈德业”“谬讬贤哲,私鬻宗谱,以伪乱真,悠谬恍惚”之弊端。因此需要认真鉴别真伪和正确的使用。在研究陈元光文化以及翻阅闽、粤陈氏族谱中,笔者发现一些与陈元光文化相关碑记铭文,感觉其中一些资料对于陈元光文化研究和家谱利用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但至今并没有被学界重视。学者如何正确使用和研究族谱?本人谈一下个人粗浅的体会,兼谈碑记铭文对于陈元光文化研究和族谱使用中的意义。
一、古今历史学家对家谱研究的论述
(一)古人关于家谱真伪与价值的论述
唐代史学家刘知己指出:“郡国之记,谱牒之书,务欲矜其州里,誇其氏族,读之者安得不辨其得失、明其真伪乎”(《史通》卷五《内篇·采撰》)。清代史学家、地方志大家章学诚指出:“谱系之法,不掌于官,则家自为书,人自为说,子孙或过誉其父祖,是非或颇谬于国史,其不肖者流,或谬讬贤哲,或私鬻宗谱,以伪乱真,悠谬恍惚,不可胜言”“私门谱牒,往往附会名贤,侈陈德业”“自叙官阶封赠,讹谬甚多”(《文史通义》卷六、卷七)。
(二)今人关于家谱真伪与价值的论述
关于家谱文化与研究,厦门大学历史系主任陈支平在《福建族谱》(2009年1月第1版,福建人民出版社)一书指出,在中国的历史典籍中,再没有比族谱更令人感到兴趣而又困惑的。它丰富多姿,却鱼龙混杂;敦信真实却诡伪百出。这种相互矛盾而又和谐统一的二重性,形成中国人的族谱所特有的学术研究价值和跨越时代的社会文化功能。他指出,在当前的族谱研究中,有两种倾向要注意,第一,随意夸大族谱的史料价值。很多人在初次接触族谱,看到族谱中的某一记载,就以为是有了“惊人发现”,似乎就有了推翻原有史志权威的记载、重写历史的冲动,其实是哗众取宠,华而不实;第二,借研究族谱为名,行扩大乡族势力及其影响之实。一些由地方组织的以族谱和家族名人为题的“学术研讨会”,“多说漫无边际的好话赞词,少说实事求是的逆言实话。”这样的“学术研讨会”,学术探讨不是目标,联络乡情族谊、扩大声势的现实性目的才是第一位的追求。
厦门大学历史学家杨际平教授对于如何利用家谱研究陈元光文化和地方史有深刻的论述。他指出,“《颍川陈氏开漳族谱》颇谬于国史方志者比比皆是,自相矛盾者亦俯拾即是。刘知几,章学诚等所说的谱牒通病,同时切中《颍川陈氏开漳族谱》要害。这么说绝非要全盘否定族谱之史料价值,而是要去伪存真,更好地利用族谱。族谱与地方志,对于地方史的研究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但也应正视族谱通病及其对地方史志的影响。在应用族谱时,应辨别真伪。实际上,任何族谱,其“附会名贤,侈陈德业”部分,与客观叙述宗族繁衍分派部分都不难分辨。一般族谱,始迁祖以前(特别是其远祖),率多“附会名贤,侈谈德业”,几乎毫无价值;近世部分,多数比较真实可信。”对于杨教授的上述论述,我个人深以为然。在陈元光文化研究中,作为学者尤其需要对《颍川陈氏开漳族谱》应辨别真伪,去伪存真,切不可戴着有色眼镜,抱残守缺,信以为真,固执一孔之见。
(三)关于唐代家谱修撰妄称地望的论述
唐朝妄称望族这一现象。顺治年间进士、刑部尚书、文史学家王世禛著《池北偶谈》(注:卷二十二《族望》篇)云:“唐人好称望族,如王则太原,郑则荥阳,李则陇西、赞皇,杜则京兆,梁则安定,张则河东、清河,崔则博陵之类,虽传志之文亦然,迄今考之,竟不知何郡县人。”
关于唐人好称郡望,不求实际住址和出生,唐代史学大家刘知几(唐代著名史学家,著中国史学经典《史通》。唐高宗永隆元年—680年举进士,武则天长安二年—702年始任史官,撰起居注,历任著作佐郎、左史、著作郎、秘书少监、太子左庶子、左散骑常侍等职,兼修国史。)在修国史写《李义琰传》时为此还与国史馆监修官(当朝宰相)发生了冲突。这件事被刘知几自己写进了中国史学经典《史通》之《内篇·邑里(因习)第十九(注释)》。刘知几原注云:"时修国史,予被配纂《李义琰传》。琰家于魏州昌乐,已经三代。因云:'义琰,魏州昌乐人也。'监修者大笑,以为深乖史体,遂依李氏旧望,改为陇西成纪人。既言不见从,故有此说。"原因是李义琰家住魏州昌乐(今河北大名),已有三代之久,所以刘知几撰曰:“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国史监修、当朝宰相发现后大笑刘无知,因为按照当时风习和修史规定,写人物籍贯需写其姓氏郡望。而刘知几主张,写史应根据已变化的情况从实而书。但这种正确的意见不被采纳。刘知几被迫因习旧制取李氏起源之陇西(今甘肃陇西)而改为“李义琰,陇西成纪人”。
事后,刘知几叹曰:“三王各异礼,五帝不同乐,故传称因俗,易贵随时。况史书者,记事之言耳。夫事有贸迁,而言无变革,此所谓胶柱而调瑟,刻船以求剑也。”“积习相传,寝以成俗,迷而不返”“千载遵行,持为故事。而一朝纠正,必惊愚俗。”“欲求实录,不亦难乎?”“如此,致使版籍混乱,邑里难详。”随后,有感于此,系统阐述了史书如何对待著史因习之规,详细条陈前人陋习,今之变革,和史家当持之原则。是为《史通》之《因习》两篇写作的原因。
二、利用族谱研究陈元光文化的方法探析
(一)家谱与家谱比较互核,辩证认识。
关于颍川陈氏族谱豫、闽、粤三地各个支派对于颍川世系、陈氏地望、历史人物、始祖及迁徙、支脉派系记载各不相同,有些朝代和篇章记载史事差距甚大。比如闽、粤各地关于入闽始祖归属派系记载的分歧,差异很大,争议很激烈。因此,应该将豫、 闽、粤三地同源族谱进行比较阅读,互相参见,对照世系源流,考察历史人物及其人其事。河南是颍川陈氏发源地,家谱编纂时间起于汉代,是源头,关于唐代以前的家事家史应当说相较而言更有权威。而闽、粤颍川陈氏则多数是光州开漳圣王陈元光等光州陈氏在唐高宗时期迁移去的,是流,家谱编纂时间起于唐中后期,关于唐代及以后家事家史记载则更有权威性准确性。一般的说,如权威历史专家所指出的,始迁祖以前(特别是其远祖),率多“附会名贤,侈谈德业”,国史、历史文献典籍和地方志并无记载,多为撰者或者后人编造附会之作,并非历史真实和真相,几乎毫无价值;近世部分,由于接近撰者时代或者记载的是当代的人事,有据可查,多数比较真实可信。通过三者对照,往往可以找到更接近历史真实的史料。
(二)家谱与地方志比较互核,去伪存真。
家谱是家史,由各个家族修撰,编修水平受制于执笔之人,“家自为书,人自为说,子孙或过誉其父祖,或谬讬贤哲,或私鬻宗谱,以伪乱真”“矜其州里,誇其氏族”,“附会名贤,侈陈德业”,因此往往参差不齐、良莠难分。正如刘知己、章学诚所说“谱牒之书,务欲矜其州里,誇其氏族,读之者安得不练其得失、明其真伪乎”“谱系之法,不掌于官,则家自为书,人自为说,子孙或过誉其父祖,是非或颇谬于国史,其不肖者流,或谬讬贤哲,或私鬻宗谱,以伪乱真,悠谬恍惚,不可胜言”“私门谱牒,往往附会名贤,侈陈德业”“自叙官阶封赠,讹谬甚多。”
而地方志则不同,地方志是地方官修书,编撰者往往是地方官员亲自主编或聘请一方宿儒执笔,虽记载郡县之一方史事,却是地方信史,其权威性自然无可非议。关于地方人物、家族、选举等记载,地方志占有资料的全面、系统、真实性都远甚于家谱,编纂水平和家谱相比自然高出许多。
有鉴于此,研究家谱应当与地方志相比较。一般来说,关于家族名人籍贯及其人其事,地方志有明确记载,而且世代相传、历代皆有记载的,而家谱无载或记载与地方志有异的,往往地方志记载的更接近事实。尤其是陈政陈元光籍贯及其人其事问题,就应当尊重和参考陈元光出生地、祖籍地光州、汝宁府及河南通志等地方志的记载,不能仅仅以其族谱或流寓地福建漳州地方志为根本依据。
(三)家谱与历史典藏文献互核,鉴别真伪。
关于陈元光文化的研究,重视闽地家谱记载本无可非议,然而,闽地自唐末固始人王潮王审知王审邽割据闽中以后,拉帮结派,培植亲信,实行“独优固始人”政策,造成福建人冒籍固始之风气,以至于当地土人也谬称祖籍固始。妄言固始籍贯的流毒从唐代到明清依然不能够得以清洗,甚至一些地方风气更甚。因此,关于陈元光文化的研究,应该将开漳陈氏家谱陈元光记载与国家典藏典籍对照研究,比如对照《全唐文》《全唐诗》《宋会要》《宋丞相文忠集》《大明一统志》《四库全书》《河南通志》《河南新志》《中国人名大辞典》《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等历史文化典籍,认真鉴别陈元光文化争议有关资料的真伪。
(四)家谱中关于传主事迹记载要与传主出生地地方
历史文献典籍以及出土碑铭碑记互核,最终正本清源。
陈元光文化研究有两点应当引起重视。一是应该高度重视陈元光出生地河南及光州历史文化典籍的比较研究。陈元光文化研究,应当到他的祖居地,或者祖父、父亲经常居住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要到个人的出生地实地走访、考察。如果不到其祖居地和出生地考察,而到任职工作、参军战斗、出差旅居、拜师游学等地考察,那就偏离了考察方向。二是对对相关出土碑铭碑记的重视与研究。在历史学上,碑铭碑记作为考古成果,对于历史争议的解决往往有关键性的作用。考察家谱记载是否准确,坊间流传的观点是否客观,都需要在考古发掘中出土的碑铭碑记予以确证。一般的说,出土碑铭所记载更具有真实性、权威性,许多历史争议的解决最终都往往以出土碑铭为依据。有些家谱收录了一些碑铭碑文,而这些碑文碑铭与家谱正文记载往往相左,却没有引起重视,造成同一书谱二者内容互相否定的奇观。所以,修谱与研究者应当将碑铭碑文与家谱正文相互参照,去伪存真,正本清源。
三、几篇与墓志碑文相关文献对于陈元光文化研究的重要意义
(一)《大明一统志》收录的《陈政墓》内容及其意义
1、文献内容
《大明一统志》卷七十八《漳州府·陵墓·陈政墓》(台联国风出版社,第4836——4837页)陈政墓条:“在南靖县南新安里。唐诸卫将军陈政,领兵戍闽,卒葬于此。政,光州人,元光父也。俗名将军墓。”
2、意义:明代陈政陈元光籍贯光州说的较早文献记载
《大明一统志》自洪武三年(1370年)由魏俊民、黄篪、刘俨、丁鳯等按《大元大一统志》体例,纂成的《大明志书》。洪武六年(1373年)续纂,洪武十七年(1384年)编成《大明清类天文分野书》24卷,景泰七年(1456年)编成。天顺二年(1458年),英宗朱祁镇为不使景泰帝有修志之美誉,以其“简繁失宜,去取未当”为由,令李贤等重修,于天顺五年成书。英宗亲自作序,赐名《大明一统志》。《大明一统志》中,“政,光州人”的记载,比明万历元年(1573年)罗青霄修《漳州府志》时在官修志书中第一次出现陈元光“光州固始说”,时间上要早100多年。
3、明代籍贯光州属县与籍贯光州的明确区分
《大明一统志》对“光州人”和“光州某县人”进行了专门区别。在明代,沿袭元制,废定城县以光州代之,大光州下有了一个小光州,即废定城县辖区。明代光州辖光州及固始县、光山县、息县、商城县等五州县。固始县、光山县、息县、商城县等县虽然属于光州属县,但《大明一统志》对这四个属县人籍贯并不称光州人,而是称光州某县人。而用光州人专指光州府所辖小光州即费定城县(旧弋阳县)今潢川县人。也就是说,该志对光州人与辖县人有明确区分,光州人仅仅指代小光州、光州州治原来的废定城县旧弋阳县人。比如,《卷七十四·陵墓》篇记载:“王审知塚【在怀安县北。审知,光州固始人,五代时称闽王,卒,葬于此,后諡忠懿。】”有人认为“陈元光光州说”是陈元光36世孙、明万历丙子(1576年)光州知州、闽龙溪肖厓陈烨从福建到光州任职时带过来的说法。其实,陈烨在光州任职的前三年,福建地方志中就已经出现了陈元光“光州固始”说法,而陈烨在光州志中明确指出“烨之先世元光,光人也,唐时随父政领兵戍闽,因家焉。”其实这是对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的直接否定。陈烨及《光州志》关于陈元光籍贯的认定与《大明一统志》的观点完全一致。
(二)《陈珦墓志铭》
1、《陈珦墓志铭》内容摘要及历史背景
《陈珦墓志铭》即《唐正议大夫持节漳州诸军事前翰林承旨直学士文英府君陈珦公墓志铭》。该墓志铭由唐漳州司马欧阳秬撰文,收录在民国陈梅湖文集之《隆都大巷陈氏族谱》。其内容摘要记录如下:“府君讳珦,字朝佩,其祖政,河南光州人。”
广东饶平(今澄海)《隆都大巷陈氏族谱》为潮州饶平陈梅湖撰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记事至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陈梅湖(1885─1958),原名沅,字梅湖,号光烈,广东省饶平县隆都大巷(今属汕头市澄海区)人。他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聪明好学,知识渊博,于清末考取了秀才。后赴泰国继承父亲陈慈登产业,成为著名侨领,并任泰国中华公学学监。在参加反清革命活动后,把大部分家产变卖,以所获资金赞助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事业。在南洋募集起事用款,与潮汕籍新加坡侨领萧竹漪、林义顺、林受之、张永福等人,为中华民国的创立作出了重大贡献。中华民国成立后,陈梅湖历任孙中山先生秘书、秘书室主任、国务院存记、潮梅自治总会会长、分陕道尹、行岭东招抚使事兼莞潮梅官产招宁盐政、粤东公路局长、闽粤边粤军招抚特派员、行粤军招抚使事、饶平县长、大埔县长等职。1939年6月,任粤东区绥靖督办、广东省东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等职,并被授以陆军中将军衔。1941年3月,罢官隐退,1942年皈依佛门,任汕头市密教重兴会理事长,于汕头心云精舍潜心修志。从陈梅湖的简历可知,陈梅湖乃民国大儒,由于身居民国高位,又兼任闽粤地高官,其对于闽粤陈元光历史文献的掌握与记载有相当的可靠性、真实性。
3、《陈珦墓志铭》的意义
《陈珦墓志铭》是唐代明确记载陈政为光州人的最早考古实物记载内容。由此可知,《大明一统志》关于陈政墓记载陈政为光州人与《陈珦墓志铭》是源流关系,陈政陈元光籍贯光州今潢川县从唐代到明代的历史文献记载也是一脉相承、流传有序的。
(四)明进士甘肃巡抚林日瑞撰《唐玉钤卫翊府将军庙碑》
1、碑文内容摘要
《唐玉钤卫翊府将军庙碑》摘要:“(饶平)县西山迢遞瞰城内,嶒崚龙鳞,下平衍有地如宫阙,数石马卧丰草中,故玉钤庙在焉。”“惟神以命世儒英,披荆斩棘,光祖父之勋,生建行台,身死讨贼,今旧德名士又多曩与,俱光州人魂魄,故应睠此,定国勤事,御灾捍患,与法皆宜祀也”。
2、林日瑞简介
林日瑞(1586~1643),字廷辑,又字浴元。明诏安县五都(今属东山县)康美村人。林日瑞出生于士大夫家庭。其父林而兴,万历四十一年(1613)进士,由归德府推官累升南京户部主事。林日瑞自幼在父教导下,勤学苦练,10岁应童子试名列榜首,万历四十一年应乡试中举,万历四十四年中进士。林日瑞登第后,便被委任为庐州推官。天启四年(1624),为父丧守制毕,补池州推官。天启五年,林日瑞升户部主事,分掌河南司;天启六年改监仓主事。崇祯四年(1631)初升湖广司郎中。当年五月转任浙江右参政,分守宁绍道。崇祯七年,林日瑞调江西,分守湖东道。由于政绩显著,于崇祯九年升左参政,崇祯十一年调任浙江提刑按察使,崇祯十二年调任广东右布政使,崇祯十四年升陕西左布政使。崇祯十五年夏,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甘肃,开府甘州(今甘肃张掖)。翌年十一月,李自成部将贺锦攻下兰州进逼甘州。城陷。林日瑞于巷战中被俘,不从劝降,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被磔,终年58岁。
3、《唐玉钤卫翊府将军庙碑》意义
改碑文明确记载:“唐玉钤卫翊府将军”“曩与”之“旧德名士”“俱光州人魂魄”等等。这与明代光州知州陈烨所记“烨之先世元光,光人也,唐时随父政领兵戍闽,因家焉。”以及与《大清一统志》《河南通志》《光州志》等记载“ 唐 陈元光 光州人,字廷炬,丰姿卓异,博览经书。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未儿,蛮寇潜抵岳山,公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民哭而祀之。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完全契合。
相关文献具体摘录如下:
明万历《光州志》之《序》(陈元光三十六世裔孙陈烨于万历丙子年—公元1576年—作):烨之先世元光,光人也,唐时随父政领兵戍闽,因家焉。今来守是邦,则视邦之士夫子弟,皆其乡人也,敢敬与在位执事及乡先生子弟共勖诸。
《续修四库全书·史部• 地理类》之《大清一统志·光州直隶州(二)》之《人物(八——九)·陈元光传》(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版,第478页)载:唐 陈元光 光州人,博览经书,总章间,从其父政领将卒五十八姓以戍闽。政卒,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等攻陷潮阳,元光往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上疏请建一州于泉潮间,以控岭表,乞刺史主其事。裴炎、狄仁杰等议非元光不可,遂允其请,仍世守刺史,由是方数千里无枹鼓之警。后蛮寇复叛,元光,轻骑以往,步兵后期,为贼所殒。事闻,赐谥忠毅。百姓立庙祀之。
景印文渊阁版《钦定四库全书•史部(二九三)• 地理类•河南通志((卷六十三、七十六)•光州 》之《陈元光传》载:光州 唐,陈元光,字廷炬,光州人,年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总章间从父政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政卒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等攻陷潮阳,元光……垂拱二年,疏请建州治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元光轻骑以往,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如失怙,特立庙祀之。事闻,诏增秩,谥忠毅。
顺治《光州志》卷之九《人物考(上)·乡贤·陈元光(传)》篇记载:唐 陈元光 光州人,字廷炬,丰姿卓异,博览经书。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铃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公轻骑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十年,上上疏请建一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驻刺史以主其事。时宰相侍从裴炎、娄师德等以为非公不可,遂可其请,俾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别驾、县自簿尉以下,听自注用。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儿,蛮寇潜抵岳山,公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民哭而祀之。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三十六世孙陈烨来为光州知州,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之左。
康熙三十一年繆发撰《光州志》卷之七《人物考(二)·陈元光、陈酆(传)》载:唐 陈元光,字廷炬,号龙湖,光州人,生于显庆二年二月十六日,丰姿卓异,博览经书,总章巳巳年,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公轻骑讨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上疏请建一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注刺史以主其事。时宰相裴炎、娄师德、裴行立、狄仁杰等建议,以为非公不可,遂可其请,置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别驾县自簿尉而下听自注用。乃注部典马克君之子仁数人为司马等职。仍效巡守之典,奏立行台于四境,四时巡逻焉。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公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闻之,如丧考妣,为像其体貌,祀于绥安溪之大峙。先天元年,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
作者陈国太,潢川县史志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