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年三月

一

七岁刚交学放牛，①

凶牛瞪眼我心忧。

角前竹棒抡三下，

牛惧乖乖随我游。

二

脚踩牛头上牛背，②

骑牛自乐唱山歌。

河西草尽河东茂，

站稳牛身就过河。

三

手执闲书看未多，

馋牛偷吃路边禾。

邻居告状情知错，

弃读看牛没奈何。

四

犟牛挣断旧牛绳，

一路奔逃吃稻青。③

哭喊家人来救援，

新绳狠拽示严惩。

［注释］

①放牛：苏南平原寸土寸金，凡可利用的土地都种上了作物。放牛只能在河塘的堤岸、沟渠、坟地等处。田间小埂上有草但十分狭窄，牛不能行走。河塘堤岸的一侧是稻田，一不留神牛就会偷吃稻禾，所以农民也称放牛为看（kān）牛。②“脚踩牛头”句：牧童骑牛，一般先踩在牛头上，一拉牛绳让牛抬头，双脚用力一蹬，纵身上到牛背，再返身坐定。③稻青：水稻青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