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三　巴金伯·妈妈·《何为》

1928年，巴金伯在巴黎塞纳河畔的书摊上发现了一本俄国车尔尼雪夫斯基写的《何为》法文节译本，立刻买下，准备和另外两篇文章一起编成一本描写旧俄新女性的书；却因为忙于小说《灭亡》的创作，停止了这本书的翻译。直到1936年他在上海整理旧书时发现了这本《何为》，大喜，拿给我的妈妈罗世弥看，妈妈表示愿意译，一个多月就完成了。巴金伯非常高兴，细细地替她校对、修改。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当年的原稿：用的是开明书店绿格竖行稿纸，因年代久远，稿纸已经泛黄，妈妈的钢笔字迹变成暗褐，而巴金伯用钢笔修改的字迹蓝色尚清晰可辨，似乎在表述巴金伯倾注的心血。妈妈去世后，巴金伯将原稿装订成册，加以蓝色硬壳封面，并用钢笔写上“何为，巧尔勒雪夫斯基著，罗淑译，巴金藏（盖巴金藏书章）”的字样。

这本书被列为《文化生活丛刊》第十一种，1936年4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发行，5月再版。解放后，在妈妈逝世十二周年之际，巴金伯又于1950年把译稿交给平明出版社重排再版，还加上了原著中的八幅插图。

日后，巴金伯将平明版的《何为》郑重地签名赠我，我非常高兴地珍藏起来。后来宁夏出版社的李采臣叔来京，要借这本书，我想他或许会再版这本书（公私合营前他原是平明出版社的老板），便将这本书借给了他，说明挂号寄回。殊不知这本书一去无音信，我写信去问，采臣叔说早已挂号寄回，并将挂号条复印给我。这一来我们双方都大惊，忙到邮局查问，说明书的重要。辗转多次，邮局承认错误，表示愿登门道歉并赔偿（最高三十元）我表示不要登门道歉和赔偿，请他们再清查。可是这本书还是在来来去去的扯皮中丢失了！惜哉！

《何为》手稿扉页上有巴金伯的题字盖章。

每一页手稿上都有巴金伯的修改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