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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
1.4.5 古埃及庙宇与迷宫
古埃及庙宇与迷宫

许多复杂的意义交织在一起。通道的位置标志每年的天数……埃及人本能地把建筑越堆越高,像蜜蜂垒巢一样。那时候,土地是那么的肥沃, 生活的担忧不多,耕种也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农业劳动, 只需要播种和收获。他们的兴趣和爱好,就是像蜜蜂一样垒巢。

庙宇是由许多分散的结构连在一起形成整体的。如四周筑的围墙、迷宫、各种地下建筑等。

关于埃及的庙宇,我们从今天的考古中可以见出这些庞大建筑物的性格。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的是,它是一种露天的结构,没有屋顶、门,在墙与墙之间,特别是石坊围成的大厅和石坊林之间,都有通道。这些石坊建筑都极宽敞,内部构造都多复杂,它们本身有独立的作用,并非用来住神或是供祈祷集团聚会的。它们在体积上的巨大的尺寸,总是令人惊讶的。从单独的各个部分来看,这些分散的形象,也足以引起人的兴趣,因为它们都是某些普遍意义的象征,可以揭示这种意义的不只有形体结构,而且还有刻在它们外层的文字和形象,它们仿佛是另一类书籍。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们也可以把这些庞大建筑看成是雕像的丛林。但是这些单独的形象,往往流于千篇一律,把同一形象重复数遍,排成行列,只有通过行列和秩序,它们才获得了建筑的性质。这种建筑的性质本身就成为一种独立的目的,并不是用来支撑梁柱和屋顶,或者满足于其他实用。

在这类建筑中,稍大的人口外都有一条铺道,遵循斯屈拉波的数字,约10丈宽,34丈长。铺道两边站着狮身人面石像,每一行有五十到一百座,每座高达2、 3丈。接着就是一道高大的门,下宽上窄,有很高大的门楼和楹柱,比一个人要高十倍到二十倍;有时是孤立的,有时嵌在墙壁里。墙壁是本身独立的,高达五六丈,下厚上薄,只有一面和它成直角的墙壁联在一起,上面没有横梁,不构成一间房子的形状。它们和支撑屋梁的垂直墙不同,并不是为支撑房的东西而是独立的。这类墙壁上往往靠着麦姆嫩石像,墙壁也形成过道,墙壁上刻满了象形文字和大幅石刻画。最近发现它们的那些法国人说它们很象印花布。我们也可以把它们比作书页,虽然局限在一定的空间里,却象钟声一样能唤起心灵深处的幽情和遐想。这样的门有许多道,两道门之间总是有成行的狮身人面石像,有时是一个完全由墙围起来的露天广场,有许多条由石坊围成的通道通到这个围墙。接着就是一种广场。并不用来住人,仿佛是一个石坊的丛林,上面没有圆顶,而用石板盖起来。在这些狮身人面像间的通道,石坊的行列和刻满象形文字的墙壁之后,是一座两翼有厢房的前厅。前面立着方尖形石坊和躺着石狮,或是在一个前院和一些小径之后,就是全座建筑的终点,真正的神庙或圣地。根据斯屈拉波的记载,庙的体积并不很大,里面并没有神像,或是只有一个动物像。这种住神的庙往往只是一座独立坊,据希罗多德的记载(《历史》),埃及布陀神庙就是如此。它是由一整块石头雕成的,四壁大致相等,都是约40肘宽。上面有一块石头当作顶,约4肘宽。这类神庙一般都很小,里面不能容纳信徒团体,但是能容纳信徒团体是庙宇的一个要素,否则庙宇就变成一种匣子,一种珍宝盒或是一种保有神像的神龛之类的东西了。

这类建筑往往模仿动物的形状,绵延数里之长。麦姆嫩石像,庞大的门楼,墙壁,大得惊人的石柱,有时宽,有时窄,配以个别零散的方尖形石坊。人们置身于巨大的人类作品之中,信步游览,不免要想到神圣启示,这些巨石堆砌成的作品到底说出了些什么呢?

在细看之下,许多复杂的象征意义又交织在一起,例如,狮身人面像和麦姆嫩像的数目,石坊和通道的位置标志出每年的日数,黄道十二宫,七大行星,十二月的季节之类。有时建筑因素如尺寸大小、间隔、柱、墙和台阶的数目之类的处理方式,又显得这些关系的目的并不在它们本身,即不在对称、和谐与优美,而在它们的象征意义。因此,这类作品显得具有独立的目的,它本身就是一种宗教崇拜,在这种崇拜中君民结合在一起。

埃及人出于本能地把建筑物越砌越高,像蜜蜂垒巢一样。他们对自己的财产的担忧不多,土壤是那么的肥沃,耕种不需要太费力,农业劳动只管播种和收获。他们的兴趣和爱好,也不像其他民族那样广泛。就是航海远行,他们也不感兴趣。记载埃及人的航海的资料少之又少。但是他们在本国土地上进行建筑,却是任何民族都不能赶上的。

在埃及人的内心生活里,人的精神还没有达到自觉,还不能成为自由活动的对象和产品。 自觉性还没有成熟,还没有结果实,还不是本身既已完成的。在这一情形下,他们就不断努力搜寻与猜测,通过不断地创造,在创造中得到满足。在既已完成的精神形象中获得满足。因此,他们只能不停的、无休止地建筑下去。

我们也可以这样说,象征型艺术作品是没有界限的作品。在埃及建筑中还有迷宫。迷宫是由院场连着石柱围成的通道,在墙壁与墙壁之间构成曲折的道路。错综复杂地缠在一起,有些部分是建在地面上,有些则是在地下。除掉通道之外还有很大的房问和厅堂,墙壁上都刻满了象形文字、像一串谜语,但目的又不是要人找不到出路,而是让游人在徘徊中搜寻,最后找到。这本身就是个象征意义。这些迷宫要摹仿和表现的是天体的运行。

希罗多德是亲自见过这此迷宫的人,在他的记述里,“在离莫理斯湖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最大的迷宫。其规模之大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连金字塔也为之逊色。这座建筑是由12代由国王陆续建成。整个建筑由一道墙围着,分两层,地上一层,地下一层。它们总计包括3000间房子,每层1500间。在地上的一层里,分为12个毗邻的院子,都开了相对的门,6道门朝北,6道门朝南。每个院子有双排石柱围成的通道围绕着,柱子都是用白石精雕的。从院子可以走进房间里,从房间里可以走进厅堂里,从厅堂里又可以走进其它的房间里,从这些房间里又可以走到院子里。”

希罗多德说:“那无数连在一起的房间、过道及院子,其曲折令人吃惊。”普里琉斯说这些迷宫神秘难解,由于曲折多,使外来人感到厌倦;开门时声音之大就像打雷。斯屈拉波象希罗多德一样,也亲眼见过这些过道,他说这类迷宫环绕着院子的地面。主要的是埃及人建筑这类迷宫,但是在克里特岛上也有摹仿埃及式的迷宫,只是规模比较小,在摩利亚和摩尔太也有。我们可以把这类建筑作品,看作已开始接近古典型建筑艺术的那种象征型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