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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
1.4.3 生殖器符号在建筑中
生殖器符号在建筑中

明亮而清晰的精神语言尚未出现。埃及人的冲动和欲望还没有得到满足,便以无声的方式挣扎着要用艺术的方式把自己表现出来。

在早期的统一里,灵魂和肉体没有分别,概念和实在没有分别。现象本身还没有归纳总结,个别的物体也是绝对的实际存在。譬如在喇嘛教的崇拜仪式里,现实中个别的人就直接被看作神(活佛)。在诸多民族早期的宗教里,太阳、山、河、月甚至牛、猪、猴之类个别的动物也被视为神而受崇拜。在天主教的教义里,圣餐上所用的面包就真正是上帝的身体,酒就是上帝的血。在这种神秘的统一里,纯粹的象征还没有出现,这种完全直接的统一,在古波斯民族的生活和宗教中才得到最彻底最广泛的发展。

古波斯教

古波斯教把自然界的一切:光、太阳、星辰、火、每个动物、植物都看成神。古波斯教信徒的想象方式很诗性,在他们看来,世界没有个别事物,无论是自然事物,还是人类的个别的思想、行为、事迹和情况,都是绝对的,是在太阳光中显现。他们对于归类没有兴趣。在这种看法里,象征就完全没有土壤。

幻想的象征

意识一旦脱离了绝对及其外在存在之间的直接统一,我们所遇见的(下一阶段的)基本定性就是过去已统一的两方面的分裂,即意义和形象之间的斗争。这种斗争又立即迫使人努力用幻想的方式,去把已分裂的两方面交织在一起,以挽救这种破裂。人还未达到对人物和事件的认识,处于一种混乱混沌状态。幻想、歪曲、酣醉状态、恍惚癫狂成为人的精神主状态。这时的艺术是幻想的象征。

印度人对梵天的理解,就是幻想的。梵天这位最高的神存在于完全不可感觉、不可认识之中,甚至是永远不可思议的,没有任何内容,也没有任何形式。这种绝对无知无觉的冥顽空无境界才是最高的境界。到了这种境界,人就变成最高的神,即变成婆罗门。这是一个巫婆世界,没有什么能维持固定的形状,等你想把它抓住,它就立刻变成相反的东西,或是膨胀成为庞大离奇的怪物。

在印度人的幻想里,猴子、牡牛、个别的婆罗门教徒等等并不是一种联系到神的象征(符号),而是神本身,是作为一种对神适合的存在而看待和表现的。

为了使普遍性体现于感性形象,他们扩大和夸张形象,使想象漫无边际,在空间形状和时间上做无限夸大,按倍数去扩大一定因素。例如一座像可以有许多身体或许多手,借此去勉强表达意义的广度和普遍性。再如卵是蕴含着鸟的,这个特殊对象就被夸大成为世界卵这一漫无边际的观念,这世界卵壳据说包含世间一切生命在内,作为生殖神的梵天在卵里寂然不动地度过一年孕育期,然后单凭他的思想活动,卵就分裂成为两半。

印度艺术抛开了具体的定性,以便勉强纳入一种无定性的,因而是空洞的无形象的普遍性里。

净化与忏悔的观念 印度幻想忙于把感性现象提升为神,而这些神是漫无边际的。印度艺术总是不厌其烦地表现对感性世界的否定,主体凝神默想、收心内视,并夸大其力量。对于长期忏悔和深刻内省的描述,在《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里成为目的。

真正的象征

数字的象征 用数目来表达的象征是最抽象的象征。例如,七和十二这两个数目经常出现在埃及建筑里,七是行星的数目,十二则是月份的数目和尼罗河水造成丰产所要达到的水位度数。象这样的数目是被看作神圣的,在被尊为统治全部自然生活的威力的那些基本关系中,这些数目都要出现。所以七级台阶和七座石柱都是象征的。这种数目象征就连在处于较高发展阶段的神话里也可以看到。例如,赫克里斯的十二项伟绩似乎也象征一年十二月,赫克里斯一方面是完全按照人的个性化的一位英雄,另一方面也具有一种象征自然界的意义,他是太阳行程的一种人格化。

空间图形的象征:例如迷径建筑,就象征行星的运行轨道,一些舞蹈的动作是摹仿、一些巨大的自然物体的运动。由此再前进一步,象征就运用动物形象,其中最圆满的是人体形状。

埃及人对待死的观念 埃及是一个象征流行的国家,埃及人为解决自己精神迷惘,在外在事物里遍寻自己,不倦努力。但他们的作品是秘奥的。明亮而清晰的精神语言还未出现。埃及人的冲动和欲望还没得到满足,便以无声的方式挣扎着要通过艺术把自己表现出来。

在这个奇特国家里,人民在他的土地上四处翻动土壤,挖湖开河,修建建筑。他们不仅在大地上修建,也在地下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