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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
1.1.5 艺术“医生”及柏拉图空洞
艺术“医生”及柏拉图空洞

柏拉图的理念毕竟是空洞无物的,不能满足现代心灵更丰富的哲学要求。

柏拉图是第一个对哲学提出更深刻要求的人,他这样要求:对于对象事物,哲学应该认识普遍性,而不是特殊性;也就是说认识事物的类性即自在自为的本体。他认为真实的东西并不是具有真、善或者美的个别事物,而是真、善、美本身。惟一的路径是:通过思考概念作用,从本质和概念上去认识和把握美。唯其如此,美才进入思考者的意识。问题是,柏拉图的这种理念研究的方式演变下去,很容易导致抽象的形而上学。理念毕竟空洞无物,不能满足我们现代心灵的更丰富的哲学要求。诚然,艺术哲学应该把美本身作为起点,但是固执于柏拉图式关于美的抽象理念,也就只是停留在对美进行哲学研究的开始阶段。

在美学研究方法上,有一种机械科学主义的潮流,他们围绕具体艺术作品造目录,然后将其摆放在艺术史里。对现存作品提出一些见解或理论,为艺术批评和艺术创作提供一些普泛的概念。而这些观点来自个人的经验。另一种是只谈一般原则而不涉及艺术作品的特质,这样就产生出一种抽象美的哲学。

前一种研究方式是把经验作为出发点。每个人要想成为艺术学者,都必须走这条路。现在每个人尽管不是专门学物理学,却仍然想要获得一些物理科学的基本知识;一个有文化教养的人大抵如此,他多少需要有一些艺术的知识,想有资格做一个艺术爱好者和鉴赏家的要求是相当普遍的。

在这种研究里,会出现不同的观点。在研究艺术作品时,为着要根据它们来下判断,就不能忽视这些观点。像在其他从经验出发的科学里一样,这些观点经过挑选和汇集之后,就形成一些一般性的标准和法则,经过进一步的更侧重形式的概括化,就形成各门艺术的理论。这种文献无须在这里详述,只消概括地提到一些著作,例如亚理士多德的《诗学》,其中关于悲剧的理论在现在还是可以引起兴趣的。在众人之中,贺拉斯的《诗学》和朗吉努斯的《论崇高》更可以概括地说明这种理论工作是如何进行的。这些著作中所作出的一些一般性的公式,是作为门径和规则来指导艺术创作的;特别是在诗和艺术到了衰颓的时代,它们就被人们奉为准绳。但是这些艺术医生的处方对于艺术所收到的治疗功效还不如一般医生所开的处方。

要达到这一点,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思考。思考这些概念,思考本质。

只有把上述两个对立的面统一起来,才能找到艺术美的根,才理解了它的真实。即是说把形而上学的普遍性和现实事物的特殊定性统一起来考察。从这个角度看,美的哲学概念与空洞的片面抽象的思考相反,它本身是丰富的;在它的概念之下,有着定性的整体的丰富世界。理念只是具体客观存在背后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