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嬴政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强大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 并将战国时期诸侯割据所形成“田畴异亩，东涂异轨，律令异法，衣冠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化为“同”，创立了各种制度，其中就包括衣冠服制。秦代开始，不用周礼，废除了大裘冕、衮冕、毳冕、冕、玄冕6种冕服制度，采用典礼上最轻的小祀礼服，但在群臣中把最低等的礼服玄冕保留下来。

汉代初年，汉高祖废除了秦朝苛政，使社会经济、农业、手工业得到了很快的恢复和发展。但服饰上基本沿袭秦制，只是把刘氏冠、深衣定为祭祀大典的通用服饰。皇帝、皇后均是以深衣为礼服，担任职务的官员则穿较短的禅衣、戴刘氏冠。对于平时穿的服装，汉初没有规定制度，士庶常穿的服色也没有禁例。汉代的政府对商人限制严格，除了在法律上有着各种规定外，在服装上也特有禁令：“贾人毋得衣锦、绮毅、缔罽。”但商人有钱，总是可以穿丝织品，故禁令在汉初颁布后，很快就失效，只有养蚕、织丝的庶民穿粗布衣裳。到汉高祖八年（前199），颁布了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冠刘氏冠的禁令。汉成帝永始四年（前131）下令：“公卿列侯，多畜奴婢，被服绮毅，车服过制。申辎有司，以渐禁之。青绿民所常服，且勿止。”但这些诏书对于当时富商大贾的奢侈风气是没有什么改变的。由此可见西汉建国200年，在服装制度上变化不大。

随着汉代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文化事业的进步，中国社会出现了繁荣昌盛的景象，服饰也随之日趋华丽、丰富多彩。汉武帝时，曾先后两次派遣张骞出使西域，从而开辟了中国与西方各国的陆路交通，同时也促进了汉族与各少数民族、各友好邻国之间在经济文化上的交流，贸易往来日益频繁。从西汉开始，直到隋唐，横贯亚洲的中西陆路通道的“丝绸之路”始终没有中断，海上运输也日益发展。通过海道和“丝绸之路”，优秀的中国文化传遍了世界各地。

东汉永平二年（59年），孝明帝诏有司博采《周官》《礼祀》《尚书》等史籍有关服饰之长，重新制定了祭祀服饰及朝服制度，冠冕、衣裳、鞋履、佩绶等各有等序，从此确定了汉代的服制。（图1-20至图1-25）

一、秦汉时期男子服饰

（一）秦汉时期男子服装

图1-20

图1-21

图1-22

图1-23

图1-24

图1-25

秦汉男子服装以袍服为主（图1-26），也以此为贵。袍服的领子以袒领鸡心式为主，穿时露出里衣，大袖，袖口部分收束，领、袖均饰有花边，也有大襟斜领，衣襟开得很低，下摆长打成一排密裥，或制成月牙弯曲的形状。这种袍服一直被作为礼服，用于朝会、礼见。禅衣即单衣，除了官员平时在家所穿外，也可用作官员的朝服，但只能穿在袍服里面。禅衣的样式与袍服略同，只是不用衬里子，它分曲裾、直裾两式。曲裾的样式为：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袖有宽、窄两式，袖口饰有花边。通身紧窄，下长曳地，下摆呈喇叭状，行时不露足。此服不仅男子可穿，也是女服中常见的款式之一。直裾又称“襜褕”，也是男女都可以穿的，早在西汉时出现，但不能作为正式礼服。原因是当时的裤子仅有两条裤管套在膝部，用带系在腰间。后因内衣改进，曲裾绕襟深衣制已属多余。到东汉，直裾逐渐普及，代替了深衣。文吏穿这种服装，头上必须裹以巾帻，再加戴进贤冠。袍服的颜色历代有所规定，秦代定三品官为绿袍，百姓为白袍。汉代则定为红色袍为上服，青绿次之，吏卒（立、足）衣黑，平民衣白赭。东汉建和二年（148），制定车骑和服装的颜色，以赤色为最尊。按“四时迎气”的制度，制定百官的“五十服色”，随季节而变化。“立春日”，百官带青帻，穿青衣，郡县官吏均穿戴青衣帻，直到立夏。“立夏日”，到南郊迎夏，京都百官换上赤色衣，直到立秋前十八日，换上黄色衣，到立秋为止。“立秋日”，百官到西郊迎秋，换上白衣，戴黑帻，衣内穿有黑色缘边的中单，迎秋礼毕，换上绛色衣服直到立冬。“立冬日”，换上皂色衣服到北郊迎冬，礼毕，再换上绛色衣服，冬至不换，到立春时换青服、青帻迎春如制。

铠甲有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护甲，由整片皮革或其他材料制成，上嵌金属或犀皮甲片，四周留有阔边，是当时指挥人员的装备；另一种用正方形或长方形甲片编缀，穿时从上套下，再用带钩扣住，并在里面衬以战袍，是普通士兵的装束。甲衣的样式由兵种不同及身份的高低而变化，如步兵衣身较长，骑兵衣身较短。普通兵的甲衣在结构上较为简单，甲片也较大，而御手的甲衣就较复杂。身份显赫的将官的铠甲结构更精致，有的还绘有繁缛的花纹。（图1-27）西汉时期，铁制铠甲开始普及，并逐渐变成军队中的主要装备。其制一种为扎甲，采用长方形甲片，胸装两甲在肩部用带系连，有的还加有披膊，似为普通士兵的装束。另一种甲式为鱼鳞状的小型甲片编成，腰带以下及披膊等部位，仍用扎甲形式，以便俯仰活动，为指挥人员装束。（图1-28）

图1-26

图1-27

图1-28

（二）秦汉时期男子佩饰

古代帝王臣僚参加重大祭祀典礼时戴冕冠，汉代遵循不改（图1-29）。凡戴冕冠者，都要穿冕服。冕服以玄衣裳组成，中单素纱，红罗襞膝，革带佩玉，大带素表朱里，两边围绿，上朱锦、下绿锦，大绶有黄、白、赤、玄、缥、绿六彩，小绶有白、玄、绿三色；三玉环，黑组绶，白玉双佩，佩剑，朱袜，赤九、赤舄，组成一套完整的服饰。冕冠是古代帝王、诸侯及卿大夫祭祀时所戴的礼冠，据说在夏代已经出现，当时称“收”，商代沿袭其制。周代以后则称“冕冠”，省称为“冕”。其冠顶部盖一木板，名“廷”，或称“冕板”。冕板制为长形，前圆后方，象征天圆地方；前低而后高，有前倾之势，以示俯伏谦逊。冕板的表面则是裱以细布，上面漆成玄色，下面漆成薰色（一种红色）。两端分别垂挂数串玉珠，名“旒”。旒的多少视戴冠者身份而定，有3旒、5旒、7旒、9旒及12旒之别，以12旒为尊，专用于帝王。一串玉珠即为1旒。珠子的穿法有一定规矩，一般以五彩丝线编为细带，用以穿珠，名谓“藻”。穿结时先在丝藻上缚一小结，贯以一颗玉珠，以后每缚一结，就贯以一珠，以免珠子相互并拢。玉珠越多，垂挂得就越长，甚至长可及肩。冕冠上垂挂玉珠的用意，除可表明戴冠者身份外，更主要的是遮挡住戴冠者的视线，使戴冠者目不视邪，不见不正之物，即便看到，也当作没有看到。后世成语有“视而不见”一词，就是由此演绎而来。

冕板下部即为冠身，古称“冠卷”，因为以铁丝、漆纱、细藤等编织为圈，故名。冠卷两旁各有一个对穿的小孔，用于贯穿玉笄。戴时将冠圈扣覆于顶，以玉笄绾之，使冠身和发髻固结，以免坠落。在玉笄的顶端，结有一道冠缨，使用时绕颔而上，固结在玉笄的另一端。在两耳附近，还各垂一段丝绳，下悬一颗丸状玉石，名谓“充耳”，也有用黄色丝绵做成小球以代玉石的。佩挂这种玉石或丝绵小球的目的，是为了“止听”，以提醒戴冠者时时注意：切勿轻信谗言——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不要轻信别人的“小报告”。和“视而不见”一样，这就是“充耳不闻”一语的由来。

图1-29

可以想象，戴着这种冕冠，前后各有垂旒，两旁又有重珠，笨重的冠体仅靠一支玉笄和一根丝带固结，戴冠者自然不能左顾右盼而只能正襟端立了——所以，人们用“冠冕堂皇”来形容一个人外表的端庄和严肃。皇帝的通天冠属常服，其衣为深衣制。

朝臣职官品第的区别主要在冠式，除旒冕、长冠（即刘氏冠）、委貌冠、皮弁冠为祭服冠外，其余均为常用朝服，唯长冠为诸王国谒者常用朝服。通天冠原指的是楚庄王通梁组缨，秦时采楚冠之制，为乘舆所常服，汉代百官于月正朝贺时戴，天子也戴此冠。远游冠为王公、御史戴。进贤冠为文儒者、三公九卿戴，此冠的梁数依据官职品级高低而确定。执法者戴法冠。秦灭赵，即以武冠赐近臣，汉因亦用之，曰武弁，一名大冠，诸武官戴之。廷尉、大司马将军戴鹖冠，中外官谒者、仆射戴高山冠。方山冠用五彩系戴，不常服，唯郊天时从人及在卤簿中用之。官殿门吏、仆射戴却非冠。司马殿门卫士戴樊哙冠。卫士戴却敌冠。建华冠、爵弁为祠天地五郊、明堂云翘乐舞人所戴。据记载，秦汉以前，庶民或卑贱执事者不戴冠而束巾。到汉代，王莽因头秃才裹巾，于是巾被上层士大夫在家宴居所采用，后逐渐流行。到汉末则更崇尚束巾，以戴巾为雅尚，为文人与武士所好。帻类似于巾，是套在冠下覆髻的巾，起初戴帻皆需覆冠，后才单独戴帻。秦汉武将喜戴红帻，文官穿便服也常戴帻，更为居士老叟所好用。百姓有束发髻或戴小帽、巾子，也有戴斗笠的，服装一般是交领，下长至膝，衣袖窄小，腰间系有巾带，脚上除穿有靴鞋外，也有赤足的。据规定，百姓一律不得穿杂彩之衣，只能穿本色麻布，直到西汉末年才允许百姓服青绿之衣。

头巾史话

小贴士

古代女子年届15岁，应举行“笄礼”，以示成人。男子成年礼比此略晚，大多在20岁时举行。到时也要举行个仪式，名谓“冠礼”。冠礼通常在宗庙举行，具体日期由其父亲占卜决定，同时决定主持加冕仪式的来宾。行礼之日，将冠礼的男子立于屋内，宾客族人入庙就座之后，请出男子，便开始行礼。

从商周开始，长期以来，这个仪式是不分尊卑都要经历的。我们读《二十四史》帝王本纪，常常看到“加元服”之说，如《汉书·昭帝本纪》：“四年春正月丁亥，帝加元服。”这里的“加元服”就是指帝王的加冠之礼。“元”在古代作“头”解，我们今天所说的“元首”一词，还保留着一部分本义。行过礼之后，男子的首服就不一样了。根据《周礼》规定：士以上的尊者可以戴冠；普通庶民裹一块头巾。直到汉代依然如此，如《释名·释首饰》所记：“巾，谨也。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

由于头巾只用于庶民，因此就出现了以头巾称呼庶民的情况。如春秋战国时，兵士多用青布裹头，于是干脆称士卒为“苍头”，也以此名称呼百姓。还有将百姓称为“黔首”的，这和头巾也有关系。黔为黑色，“黔首”就是指黑色头巾。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块专用于庶民的小小头巾，竟然也有“翻身”之日。那是东汉晚期的事情。据史书记载，汉末的王公大臣，虽然按规定都可用高贵的服饰，但他们往往更喜欢头裹幅巾。即便像忠军校尉袁绍这样的高级将帅，也不惜弃朝冠而裹头巾。这是什么缘故呢？引起这一变化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战争的关系。汉末，各种战乱接踵而至，将军武士平时胄甲难以离身，稍有闲暇，便想松弛一下。和冠帽相比，头巾在首服中是最轻便不过的了。而武士在戴盔帽之前，本来就衬以布帛，所以到时只要将盔帽一除即可，不必另用首服。

一些统治者出于个人隐私而加以提倡，也是引起头巾“身价”提高的原因。据说汉元帝因为自己的额发长得非常丰厚，怕被别人看见指指戳戳，认为他缺乏智慧，不够聪明，所以用头巾覆首。又如王莽，是个秃顶，为了掩盖自己的缺陷，所以即便戴冠，也要在冠下扎一块头巾。俗话说：“上之所好，下必甚焉”时间一久，就蔚然成风。

另外，受老庄学说影响的玄学，在当时的上层人物心目中占一定地位。人们对传统仪俗礼法的重视程度大不如前，往往将戴冠看成是累赘，以扎巾为轻便。由于这些错综复杂的原因，使头巾这种庶民首服一变而成为上流社会的“流行服饰”。

佩绶制度（图1-30），在汉代服饰里是一大特点。贵族阶层除了佩挂刀剑外，还有佩挂组绶的礼俗。它由朝廷统一发放，是汉朝官员权力的象征。按汉朝制度规定：官员平时在外，必须将官印装在腰间的鞶囊里，并将绶带垂在外边。皇帝和各级官员所挂的佩绶，在尺寸、颜色及织法上都有明显的区别。皇帝、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佩黄赤绶，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带绶；公、侯、将军佩色为紫，以下有青、黑色。孝明帝时，还恢复了古制，增加了大佩制度。所谓的大佩，是由各种玉制配件组成的饰物，一般都在祭祀朝会等重要场合佩戴，佩戴相同的两组，分配于左右两腰旁。皇帝的大佩系玉用串珠，公卿诸侯的大佩系玉用丝绳，丝绳的颜色和绶是相同的。

图1-30

二、秦汉时期女子服饰

（一）秦汉时期女子服装

以深衣为尚的秦汉妇女礼服，有曲裾绕襟式和直裾式，衣襟绕转层数比战国时期的深衣有所增多，衣服下摆部分也有所增大。后大夫服饰均为深衣制，凡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及皇后谒庙之服，皆绀上皂下，蚕服，青上缥下，隐领袖缘以绦。皇后以下至二千石夫人皆以蚕衣为朝服。贵人穿蚕服，纯缥上下。公卿、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夫人入庙佐祭之服，皂绢下，助蚕之服，缥绢上下。凡穿深衣的妇女，腰身一般都裹得很紧，另缀一根绸带系扎，或系在腰际，或束在臀部，由衣襟末端的地位而定。曲裾绕襟深衣分为窄袖和宽袖两式。

“袿衣”（图1-31）为妇女的另一种常用服，其制与深衣大致相似，唯有服装底部，由衣襟曲转盘绕而形成燕尾状的两个尖角。此外，妇女还有穿襦裙的，上襦样式是斜领、窄袖，长短仅及腰际。裙子是由四幅素绢连接拼合而成，上窄下宽，不施边缘，下垂至地，裙腰两端缝有绢条，以便系结。妇女的下裳还有穿裤。起初，女裤大多只有两条裤管，上端以带系住，后来宫中又出现一种前后有裆的缚带裤，叫“穷裤”，主要为宫廷妇女所穿。襦裙（图1-32）早在战国时期出现，汉代因循不改，用作妇女的常服，它是中国妇女服饰中最主要的一种形式。东汉以后，穿此服者曾一度减少，到了魏晋南北朝，才又重新流行起来，从此盛行不衰，直到清代。只是每个朝代根据时代的特点将襦裙的长短、宽窄加以改动，但基本形式仍保持最初的样子。

秦汉时期，中国的乐舞表演艺术发展较快，并出现了专职歌舞艺人。艺人头梳高大的发髻，髻上插满珠翠花饰，身穿曳地长袍，衣襟左掩，袖端上接上一段窄而细长的假袖，后世戏曲服装上的水袖可能从此而来。

（二）秦汉时期女子佩饰

贵妇常以步摇（图1-33）插在头上作为装饰，这种步摇是一种附在簪钗上的首饰，上饰金玉、花兽并有五彩珠玉垂下。从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云鬓花颜金步摇”可知，直到唐代贵族妇女仍以步摇为饰。奴婢之家不用步摇，一般多用巾子扎裹，或插少量的簪钗。据规定：太皇太后及皇太后首饰为翦氂蔮和簪珥。簪以玳瑁为擿，端为华胜，上为凤凰爵；皇后首饰为假结、步摇、簪珥，步摇以黄金为主，皇后以下至二千石夫人、贵人其首饰均为大手结、墨玳瑁，又加簪珥。助蚕时的首饰：绀缯蔮，黄金龙首衔白珠，鱼须擿，簪珥。

图1-31

图1-32

图1-33

小贴士

凤冠与朝冠

古代戴冠者不限于男性，女子也可戴。不过，最初戴冠者多为宫廷中的妇女，如秦始皇时，令三妃九嫔，十暑天戴芙蓉冠子，用碧色纱罗制成，冠上还插有用五色稻草编成的饰物。这种冠子一般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更不能戴着它行礼。

中国妇女用于行礼的冠饰，向以凤冠为重。长期以来，戴凤冠、着霞帔，一直被视为妇女的最大荣耀，“凤冠”几乎成了“贵妇”的代名词。《红楼梦》第119回，贾宝玉和贾兰即将赴考，王夫人、李纨等不免有些担心。宝玉对李纨安慰道：“嫂子放心！我们爷儿俩个都是必中的，日后兰哥还有大出息，大嫂子还要戴凤冠，穿霞帔呢。”由此可见“凤冠”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据《周礼》等书记载，周代妇女跟随丈夫参加祭祀，虽然也用首服，但这种首服不是冠饰，而是假髻。在假髻之上，再插一些首饰。秦汉时期仍沿袭这一遗俗。

汉代以后，以凤凰饰首的风气在贵族妇女中日益多见。在妇女首饰中，不仅有凤凰形簪、凤凰形钗，而且还有凤凰形冠。晋代王嘉《拾遗记》中就记有石季伦“使翔凤调玉以付工人，为倒龙之佩，为凤冠之钗”的情形。这是现存史料中关于“凤冠”的较早记载。另外，在陕西榆林窟壁画上还绘有凤冠的形象。如画中五代回鹘公主曹夫人所戴的冠饰，就雕琢有凤凰之形。但这个时期的凤冠，还不属于真正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