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杀人其罪尚小，误导他人其罪大矣

如果当灵魂渴的时候能有一样东西将它拉回来，就好像把一头口渴了去喝水的牲畜拉回来，那么这样东西一定是与渴不同的另一样东西。因为我们说过，同一事物的同一部分在同一时刻的同一行为上不可能有相反的举动。

同一事物显然决不会在同一方面同时实施或承受相反的东西。因此，只要我们发现心灵的功能出现这种相反的情况，我们就会知道，这不是同一事物在起作用，而是有许多不同的事物在起作用。

和一些既聪明又亲密的朋友在一起，讨论我们大家都关心的头等大事，在这种时候把真理讲出来，可以说是既安全又理直气壮。但要是像我现在这样，一边讲一边怀疑自己的看法，视之为一种探讨，那么这样做真是既可怕又危险。我怕的不是人家的嘲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一种幼稚。我怕的是迷失真理，在最不应该摔跤的地方摔个大跟斗，自己跌倒了还不算，还要使朋友们统统摔倒。所以，格老孔，我要向复仇女神涅墨西斯致敬，求她宽恕我将要说的话。因为我确实认为，失手杀人其罪尚小，而误导他人对荣耀、善良、正义的看法其罪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