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史记》的语言艺术

《史记》的语言，代表了先秦两汉所谓“古文”语言的最高成就。《史记》的语言艺术表现为三个方面：

1．个性化的语言

《史记》的语言富于人物的个性化特征。《史记》中的人物各有不同的性格，各有不同的语言。比如刘邦、项羽各自都曾见到秦始皇出行的场面，刘邦说：“嗟乎！大丈夫当如是也。”项羽说：“彼可取而代也。”两句话都很符合人物的性格、身份、地位。还有周昌劝谏高祖不要更换太子时气急口吃的一段话，表现了周昌耿直的性格。

2．语言精炼、传神、生动

如《鸿门宴》中对于樊哙的精彩描绘，“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语言简练但却极为传神，展示了一个鲁莽粗豪的武夫形象。

3．语言通俗流畅，富于口语化

《史记》从战国和汉初散文语言骈俪化的风气中解脱出来，抛弃了铺张排比，形成充满情致、淳朴简洁、疏宕从容、通俗流畅的散文风格。虽然《史记》用的是当时的书面语，但有的篇章几乎接近于当时的口语，新鲜活泼，很有情感，很有生活气息。而且，《史记》中引用古代史料，都经过适当处理，对最古老的、同当时语言已经差距很大的《尚书》，是彻底的翻译；对《左传》、《国语》，有很多的改动；对同当时语言很接近的《战国策》，则主要是做剪裁的功夫，有时也大段抄录（如《刺客列传》中“荆轲刺秦王”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