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MNCs)的建立和发展是二战后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目前，多数外国直接投资都是跨国公司完成的。本节我们将分析跨国公司的主要形式、存在原因、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及未来发展趋势。

一、什么是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是指在两个或者是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拥有矿山、工厂、销售机构或其他财产，在母公司统一决策体系下从事国际性生产和经营活动的企业。它可以由一个国家的企业独立创办，也可以由两个或者多个国家企业合资、合作经营，或控制当地的企业使其成为子公司。

跨国公司的内部结构是: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生产和资源配置;把研究与开发，采掘、提炼、加工、装配、销售以及服务等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遍及世界各地;把最高决策权保留在总公司，总公司确定整个公司的投资计划、生产安排、价格制度、市场安排、利润分配、研究方向以及其他重大决策的职能。

联合国跨国公司委员会认为一个跨国公司应具备下述3个要素:

第一，跨国公司本质上是一个工商企业，组成这个企业的实体在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国家内经营业务，而不论采取何种法律经营形式，也不论其经营所涉及的领域。

第二，跨国公司的管理决策着眼于全球，尽管它的管理决策机构的设立主要以某国或者是某个地区为主。哪里有市场资源，它就根据需要到哪里投资建厂，哪里有工厂，哪里就有市场。在跨国公司的全球决策中，市场占据主导地位，市场决定了工厂、企业的经营战略和经营状况。

第三，跨国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广，从研究与开发、原料开采、工业加工到批发零售等再生产的各个环节都纳入了它的经营范围。它包括资本运作的全过程，而不是某个行业或再生产的某个环节。

二、跨国公司发展的动因

跨国公司存在和发展的基本原因是其在全球的生产和销售网中有竞争优势。这种竞争优势部分来自与国外子公司的横向和纵向的一体化^[2]。通过纵向的一体化，多数跨国公司就能确保国外原材料和半成品的供给，(通过更有效的公司内贸易)避开国外市场的不完全性。通过横向一体化，跨国公司能够更好地保护和利用他们的垄断权，使他们的产品适合当地的环境和偏好，并保证产品质量的一致性。

跨国公司的竞争优势也来自于生产、融资、研究与开发、市场信息收集等方面和规模经济。跨国公司较大的生产规模能够使其更深入和更细致的专业化分工成为可能。跨国公司凭借其经济实力能够更容易地进入国际资本市场，有利于其进行大项目融资。而且，跨国公司有研发优势和获得信息的优势，他们往往把研发集中在几个发达国家，国外的子公司可以很便捷地将信息传递给母公司。与国内公司相比，跨国公司能够获得更充分、准确的各方面信息，作出最优经营决策。

预期收益的高低是决定跨国公司投资决策的重要因素。当大公司对国外同行业追加投资的预期收益高于国内投资时，它就会向国外投资。国内所在产业的预期收益率与国外该产业收益率的差异是影响大公司投资的重要参数。

另外，跨国公司通过转移定价(Transfer Pricing)方式获得更高的利润。跨国公司把人为定价过高的部件(Artificially Overpricing Components)运往在税收更高国家(Higher-tax Nation)经营的子公司，再把定价过低的产品(Underpricing Products)从高税收国家(High-tax Nation)的子公司运出，这样跨国公司就可以把它的税单金额最小化。这种方式只能出现在公司内部的交易中，独立公司之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交易的。

以上所有因素的综合作用^[3]，使得跨国公司比单纯的子公司更具有竞争优势。总之，通过与国外子公司的横向一体化和纵向一体化，利用规模经济的优势，跨国公司比单纯的一国公司能够更好地控制环境，跨国公司目前已经成为最卓越的私人国际经济组织形式。

三、跨国公司对世界经济的影响

跨国公司的成长和发展直接推动了国际贸易和国际资本流动的发展，成为在世界经济舞台上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和全球经济发展的晴雨表。

(一)跨国公司促进了全球的商品生产和流通

据统计，目前国际贸易的三分之一是在跨国公司内部进行的，三分之一是跨国公司之间进行的，三分之一是在国家间进行的。因此，跨国公司已经在国际贸易中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

(二)跨国公司促进了资本的国际流动

跨国公司是外国直接投资的主体，通过投资活动促进了国际资本的流动，增加了资本在全球的配置效率。

(三)跨国公司促进了全球的技术转移

全球的经营活动和较大的研发投入，使跨国公司成为东道国技术进步的关键因素。发展中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不具备比较优势，通过吸引直接投资，可以引进较先进的技术。目前跨国公司中出现了将研发中心建立在东道国的趋势，通过技术外溢效应，发展中国家的技术水平会有更好的前景。

四、跨国公司未来发展趋势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知识经济和信息化的飞速发展，跨国公司已认识到技术对保持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重要意义。很多跨国公司开始调整全球化经营战略的中心，以全球技术战略为核心构建其跨国经营战略。主要表现为:

跨国公司投资海外研发资金不断增加。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不断提高，导致全球范围内跨国公司直接研发投资的增长。从引资方看，外国资金在本国研发投入中已占重要地位。OECD于1998年的分析结果表明，当时外资的研发投入已经占OECD产业研发投资的12%。美国商务部1999年的报告指出，进入美国的研发资金的规模，从1993年的1 419.9亿美元提高到1997年的1 969亿美元。近几年，印度、新加坡、中国大陆及中国台湾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增长较快。从投资方来看，一些主要投资国对外投资中用于研发的资金增长较快，近年来美国公司的对外直接研发投资有明显增长，其海外研发投资有明显增长，总额已从1987年的52亿美元提高到1997年的147亿美元。日本跨国公司的对外研发投资也有客观的增长。

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具有明显的行业特点。研发国际化较高的行业有化学和医药行业、家用电子行业、信息和通讯业等;而传统机器制造业和一些特殊的研发密集型行业(如宇航工业、半导体等)，研发的全球化程度相对较低。

影响跨国公司海外研发决策的主要因素包括公司的管理能力、政府政策、管制条件、成本控制、研究资源的供给和对产品的不同需求等。这些因素表明跨国公司将在更大的范围内获得生产知识和应用知识，强调全球资源之间的整合以及全球范围内的整体效率。

● 案例5－1

“可口可乐并购汇源”被否决的多重变量

2009年3月1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以下简称商务部)就可口可乐公司收购中国汇源公司案反垄断审查作出裁决。声明表示，根据《反垄断法》第28条，作出禁止此项“集中”的决定。这也是自2008年8月1日《反垄断法》实施以来首个未通过的并购案例。

从2008年9月可口可乐宣布并购汇源开始，在整个反垄断审查过程中，民族品牌的存亡、本土饮料企业的反弹、“垄断标准”的认定等，始终纠结其中。并且，全球经济环境的恶化，也同时打击了交易的双方。

据商务部介绍，2008年9月18日，商务部收到可口可乐公司收购中国汇源公司的经营者集中反垄断申报材料。经申报方补充，申报材料达到了《反垄断法》第23条规定的要求。11月20日，商务部对此项集中予以立案审查，12月20日，决定在初步审查基础上实施进一步审查。其间，反垄断局曾认为可口可乐申报材料不合格。2008年9、10月份，可口可乐又提交了补充材料，并于11月19日最后一次补充材料。

商务部经审查认定，集中完成后可口可乐公司可能利用其在碳酸软饮料市场的支配地位，搭售、捆绑销售果汁饮料，或者设定其他排他性的交易条件，集中将限制果汁饮料市场竞争，导致消费者被迫接受更高价格、更少种类的产品;同时，由于既有品牌对市场进入的限制作用，潜在竞争难以消除该等限制竞争效果;此外，集中还挤压了国内中小型果汁企业的生存空间，给中国果汁饮料市场竞争格局造成不良影响。

商务部的否决结果对可口可乐应该有些意外。有消息称，商务部宣布该消息后，可口可乐与汇源高层均在北京商议对策和即将出台的声明。

此前的2009年3月6日，可口可乐全球总裁穆泰康借可口可乐中国研发中心成立之机现身上海，并宣布将在未来3年内在华继续投入20亿美元的计划。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一否决结果并不令人意外。从可口可乐宣布收购汇源开始，这项计划便招致众多反对之声。2008年9月8日，和君创业与牵手果汁的四位高层在北京商议了“共同反对可口可乐并购汇源”的工作原则。随后，和君创业宣布，由其组织的国内多家果汁企业宣布在30天内联名上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要求商务部就此项收购召开听证会。不过，该计划最终不了了之。12月26日，商务部召开了针对此次收购的行业听证会，受邀单位包括顺鑫农业(000860.SZ)、华邦、农夫山泉等，中国饮料工业协会也在受邀之列。当时从业内传出的消息仍是获批可能性很大。但是，2009年“两会”期间，和君创业曾委托全国政协委员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递交一份反对并购的意见书。

有学者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的这项决定表明，审查部门真正从法律角度处理此次审批，是法律严肃性的证明。但作为一家全球知名的跨国饮料巨头，可口可乐当然不会打无准备之战。2008年9月底，可口可乐(中国)饮料有限公司副总裁李小筠在接受专访时表示，作出收购汇源如此大的投资决定，并不是一两个月短时间完成的，在收购过程中可口可乐做了大量的调研，包括收购方情况、资金运作等。可口可乐还曾专门聘请了一家加拿大的市场调研公司做过调查，显示两家公司在中国果汁饮料市场的份额加起来不超过20%。

3月1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还透露，审查过程中，为了减少集中对竞争产生的不利影响，曾与可口可乐就附加限制性条件进行了商谈，要求申报方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之后，可口可乐也提出了初步解决方案及其修改方案。但经过评估，该修改方案仍未能达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的要求。

和君创业总裁李肃表示，2008年和君创业曾呼吁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递交3个替代方案，其中之一便是如果可口可乐非要收购，那么汇源果汁应在收购中提出附加条件，也就是品牌和资产分离。因此，他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提出该项条件可能性极大。在他看来，这可以直接看出可口可乐究竟是为了获得品牌、消灭竞争对手，还是更看重汇源的渠道、生产和研发能力。

一位汇源集团内部人士推测，并购被否，可能与之前汇源在发展壮大过程中受到了多个地方政府的支持有关。他认为，当初地方政府为招商引资和支持民族品牌发展壮大，以极其优惠的价格甚至白送汇源一些土地、厂房，这次并购又涉及这部分资产。如果并购成功，相当于汇源将国家和地方政府给予的优惠政策变现了，另一方面也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这有可能是商务部除并购对竞争产生不利影响外，否决这一并购案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

李肃认为，商务部否决并购案，是给了可口可乐一个“圆满的结局”。在他看来，鉴于目前的经济形势和股价，目前收购汇源对可口可乐并不利，可口可乐自己也想放弃了。

全球经济形势的恶化，降低了此宗并购案的价值。2009年2月，一家北京的研究机构发表分析报告指出，可口可乐并购汇源一事在目前情况下有九成变数。从交易价格看，可口可乐去年9月提出的收购价为每股12.2港元，相当于50倍市盈率。其后金融海啸危机深化，汇源股价此前跌穿9元水准，可口可乐在美国的市值也不断缩水。2008年9月3日，宣布收购汇源当天，可口可乐的股价尚在16.96美元/股，并在9月15日升至18.23美元/股，但2008年10月后，其股价便开始持续下跌，2009年3月17日，可口可乐收报于11.87美元/股。

而汇源集团董事会主席朱新礼2月28日出席2009跨国公司论坛时称，在当前全球危机的环境下，可口可乐董事会内部对并购汇源的反对声音正在增多。

可口可乐(中国)饮料有限公司副总裁李小筠曾表示可口可乐对并购审批结果其实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没批，也有另外的发展计划。可口可乐对于审批保持一颗“平常心”，收购汇源绝对不是表明其将未来发展重点放在果汁领域。目前，可口可乐的碳酸饮料每年保持两位数的增长，而茶饮料和瓶装水业务增长也不错。同时，可口可乐自己的果汁饮料也会继续发展。3月18日，可口可乐明确宣布“不会继续收购汇源果汁”。

收购被否，对汇源来说打击可能更大。在并购被否决后，汇源则必须制定新的战略来应对这样的变化。

此前，在宣布出售计划后，朱新礼便表示将投身上游果园建设，并随即展开相关的工作。他曾坦言，如果并购案不能获通过，他不得不又把80%的时间精力用在上市公司上，而上市公司受关注程度又太高了，如销售指标、盈利目标，都需要向股东交代。

汇源果汁2008年中报显示，该公司毛利仅为3.915亿元，较去年同期的5.033亿元，大幅下降了22%;该公司摊薄后的每股盈利仅为0.07元，较2007年的0.25元降幅高达72%。阿斯达克网港股分析师王珏表示，此前市场传出汇源将被可口可乐收购消息时，汇源股价从4元多直接跳升至10元之上，这意味着收购消息产生了较大溢价。一旦收购泡沫幻灭，汇源股价将遭受重创。而3月18日当天(上午10点20分停牌之前)，汇源的股价又急挫19.42%跌至8.3港元。

● 案例5－2

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研发中心发展迅速

近年来，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研发中心发展迅速，如微软、IBM、摩托罗拉、西门子、北电网络、杜邦、通用电器、通用汽车、大众汽车、宝洁、本田、日立等，根据其全球经营战略在中国设立了研发中心。据不完全统计，全国现有外商投资研发中心约750余家，从地域分布看，主要分布在上海、深圳、北京等外商投资集中的地方。从行业分布看，主要集中在技术密集型行业，如电子及通讯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品制造业。

跨国公司在华研发中心的重要性显著上升

从功能和技术层次划分，跨国公司在华研发中心大体可分为三大类:一是基础开发型，技术成果面向全球市场或从事基础研究，一般为全球性研发中心;二是应用开发型，主要从事面向中国市场的产品应用开发，一般为区域性研发中心;三是技术支持型，主要从事测试服务、产品维修等从属于公司主营业务的技术服务。

目前，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的研发中心大部分以应用开发为主，但已有不少研发中心同时在华从事基础开发工作，在跨国公司全球研发战略中的重要性显著上升。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将全球性研发中心放在了中国。微软亚洲研究院、诺基亚杭州研发中心、上海贝尔阿尔卡特研发中心、松下研究开发(中国)有限公司都是跨国公司全球性研发中心。

跨国公司在华研发中心规模逐渐扩大

随着在华研发中心地位的上升，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投入不断增长，已经形成一些独立、颇具规模的研发中心。如通用电气、飞利浦在上海设立的研发中心，摩托罗拉、西门子在北京设立的研发中心，投入的研发费用均超过千万美元。

跨国公司在华研发人才本地化显著

跨国公司普遍注重推动研发人才的本地化进程，在华研发中心的研究人员绝大部分是在国内招聘的高校毕业生或者引进的留学归国人员。部分研发中心国内招聘人员和留学归国人员的比例超过90%。跨国公司研发中心充分发挥了人才聚集效应，促进了我国科技人才数量的增长以及研发水平的提高。

跨国公司和国内大学、研究机构加强合作，技术溢出效应显现

跨国公司通过在华设立的研发中心与国内大学及研究机构展开密切交流与合作，这是目前在华设立的研发中心的重要特点之一。通用电气、上海贝尔阿尔卡特、摩托罗拉等跨国公司都和科研院校展开了密切的合作。

从研发成果的产权归属看，这类合作的研发成果绝大部分由合作双方共享产权，从而使外商投资研发中心的技术溢出效应进一步显现，不但有利于提升我国科技水平，提高消化、吸收、创新能力，扩大自有知识产权，同时有利于研发成果的产业化。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最近公布的《2005年世界投资报告》认为，近年来，跨国公司的研究与开发工作国际化趋势增强，跨国公司不仅把更多的研发工作转移到国外，而且把一部分核心创新工作放到了发展中地区。

跨国公司研发工作国际化不是一个新的现象。为了在国际市场上扩大地盘，跨国公司需要使自身的技术适应当地市场的需要，这就需要在当地设立研发机构来完成这项工作。但是，贸发会议的报告认为，目前的研发工作国际化进程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表现为:跨国公司在发达国家以外地区设立研发机构，不光是为了使其技术适应当地市场，在一些发展中国家以及东南欧和独联体国家，跨国公司的研发工作越来越以全球市场为目标，而且是公司核心创新工作的一部分。

据贸发会议统计，过去10年全球研发投入迅速增加，2002年已达到6 770亿美元。但研发开支高度集中在少数国家，其中美国等前10个国家就占了全球研发投入的五分之四，而在前10名中只有中国和韩国两个发展中国家。不过，在全球研发开支中，发达国家所占比例已从1991年的97%下降到2002年91%，而亚洲发展中地区所占比例从2%提高到了6%。跨国公司在研发工作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据保守估计，跨国公司的研发开支占全球研发开支总额的近一半，占全球企业研发开支(约4 500亿美元)的至少三分之二。另外，全球研发投入主要集中在信息技术硬件、汽车、药品和生物技术等少数行业。

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在许多东道国的研发工作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是研发工作国际化趋势增强的重要体现。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的研发开支已从1993年的约300亿美元上升到了2002年的670亿美元，在全球研发开支中所占比重从10%提高到了16%。其中，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在发展中国家企业研发开支中所占比重从1996年的2%迅速增加到了2002年的18%。

专家们指出，跨国公司把越来越多的研发工作放到发展中国家，既在预料之中，也有些出乎意料。说是意料之中，一是因为随着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生产上升，一些研发工作也必然要跟进;二是研发工作是一种服务活动，和其他服务一样，它是可以被分割开的，其中有些部分可以放到工作最有效率的地方。说是出人意料，是因为研发工作是一种非常需要技艺、知识和支持的服务活动，而这些东西传统上只有在具有强健的国家创新体系的发达国家才能得到满足。另外，研发工作涉及对公司具有战略意义的知识，而这是公司通常不愿意让外人分享的。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研发工作已取得显著成就。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时，东南亚和东亚对全球半导体设计的贡献还根本谈不上，而2002年已达到30%。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在巴西的子公司与该公司在美国、欧洲和亚洲的子公司争夺设计和生产新车的权利，并从事其他一些通用公司的核心业务。

参与研发工作国际化进程对发展中国家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首先，研发国际化不仅为东道国引入了技术，而且引入了技术创造过程，这有助于使一些东道国增强技术和创新能力。其次，创新活动对于经济增长和发展至关重要。经济要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国内公司进行持续的技术创新，同时要得到政府政策的支持。但是，迄今只有少数几个发展中国家和转轨经济国家加入到了研发国际化进程中，这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创新和从研发国际化进程中获益的能力低有关。

跨国公司研发工作国际化的进程将会继续。贸发会议2004～2005年间对全球研发投入最大的一些跨国公司进行的调查结果显示，69%的公司表示海外研发活动的比重肯定会上升，只有2%的公司持相反观点，另有29%的公司认为研发国际化水平将保持不变。跨国公司扩大研发工作的首选对象是中国，美国和印度分别居第二位和第三位。

1.熟练工人和非熟练工人的移民对输出国和东道国有何影响?

2.由于日本政府非常严格的限制政策，日本目前的移民接收率很低，如果你想说服日本朋友，使他信服日本应该修改法律，接纳更多的移民。你的主要论据是什么?如果他对你的论点提出质疑，提出日本应当阻止移民入境的政策，他的主要论据应该是什么?

3.原欧盟国家的居民为什么对欧盟东扩持有不同意见?

4.中国为什么在近几年出现了人才回流现象?

5.资产组合投资的基本动机是什么?

6.影响直接投资的因素有哪些?

7.为什么说国际生产要素流动可以代替国际商品的流动?

8.跨国公司的发展对东道国和母国可能产生哪些影响?

9.绝大多数外国直接投资都是为了利用低水平的劳动力。你是否同意这一命题，为什么?

10.目前中国每年吸引FDI的绝对数量已经超过了美国，你如何解释这一新变化?

11.从资产组合的角度说明中国政府促进双向资本流动的动因，并说明双向资本流动的效果。

12.根据案例5－2说明20世纪90年代以来跨国公司研发国际化趋势的驱动因素及其成果。

【注释】

[1]具体内容参见第四章。

[2]横向一体化(Horizontal Integration)是指许多大公司(通常对市场具有垄断和寡头垄断能力)往往具有一些独特的生产知识和管理技能，可以很容易在外国经营获利，而且这些公司也想保留它的直接控制权。在这种情况下该公司选择对外直接投资。纵向一体化(Vertical Integration)是指为了获得对所需原材料的控制权，以保证按尽可能低的成本得到连续的供给。这是一些发达国家在发展中国家和一些矿产资源丰富的国家直接投资的原因。

[3]可以参照FDI发展的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