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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资产阶级夺取政权，为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开辟了道路，产业革命迅速发展，但社会阶级分化迅速，政治斗争变化频繁。以西斯蒙第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开始了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及其代表学说的批判，代表着广大劳动群众的愿望和要求的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也已出现。两种思潮都在不同程度上暴露了法国革命后的阶级矛盾和对立，抨击了资本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生产的矛盾，都属于反对资本主义的思潮，表现了对新兴资本主义制度的怀疑和否定。法国社会面临的主要任务就从反封建直接转向了大力巩固和发展新兴的资本主义的政治和经济制度，资本主义所需要的已不是如李嘉图那样的反对封建势力的经济学家，而是力主劳资协调一致发展资本主义的经济思想，以萨伊为代表的政治经济学应运而生，萨伊的经济理论代表着古典经济学在法国的成熟和完善。

让·巴蒂斯特·萨伊(J.B.Say，1767—1832年)出生于法国商人家庭，早年即开始学习经商，后去英国接受商业教育。在英国，他看到了产业革命的发展，也接触了斯密的著作。法国革命爆发后，萨伊曾热烈地拥护革命。他1790年开始写作，为革命派杂志撰稿，1792年曾投笔从军。雅各宾派上台以后，他离开军队并脱离革命，1794年任《哲学、文艺和政治旬刊》主编，被拿破仑所赏识，委任到财政委员会工作。1803年，萨伊出版了《政治经济学概论》，因该书提倡经济自由主义，反对拿破仑关税政策而被禁止重印。为此，他被迫辞职重新经商。拿破仑失败，波旁王朝复辟后，萨伊回巴黎重新从事学术研究，1816年开始系统讲授政治经济学，是法兰西第一个系统讲授政治经济学的教授，1828—1830年出版了《政治经济学教程》。萨伊把政治经济学思想叙述得平易、通俗而又优美，其著作被译成多种文字，流传于法国以及欧洲大陆各国家，许多人是经由萨伊了解斯密，了解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萨伊也因此获得极大的声誉，并被誉为“科学王子”。

马克思认为萨伊是法国庸俗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他指出:“萨伊就把亚当·斯密著作中这里或那里渗透的庸俗观念分离出来，并作为特殊的结晶和亚当·斯密并存。”李嘉图认为:“萨伊先生是大陆著作家中首先正确认识并运用斯密原理的人。他对欧洲各国介绍这一启迪人心、裨益民生的体系的各项原理，功绩大于所有其他大陆著作家的全部功绩。不仅如此，他还使这门学科更合乎逻辑、更富于启发性，并以独创的、精确的而又深刻的若干议论丰富了它的内容。”

8.2.2　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三分法

萨伊认为，必须有明确的研究对象，才能使科学有实质的进展。他认为，到他为止，虽然有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所提供的框架，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还没有一个规范说法，斯密所说的“富国裕民”只能被看做是政治经济学的目的。他说，斯密的著作还只是“一大堆杂乱地放在一起的、富有启发性例证的最正确政治经济学原理和富有有益的意见的统计学天才的研究。它不是政治经济学或统计学的完整论著，而是一大堆不齐整的奇妙的创造性理论和已知与已被证明的真理”⁽³³⁾，“许多地方都欠明晰，全部著作几乎都缺乏条理”⁽³⁴⁾。

根据他对科学分类及政治经济学的理解，他把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定义为:阐明社会财富的生产、分配、消费的科学。他指明，政治经济学只涉及各行业中的增加财富的一般法则，与他们采取的具体方法无关。相应地，他把《政治经济学概论》划分为生产、分配、消费三个部分，分别考察生产法则、分配法则和消费法则。总起来看，这意味着萨伊把经济生活理解为生产、分配、消费三部分，这是一种首创，而且是对社会经济生活领域的科学划分，因而是可取的，这就成为政治经济学研究体系的“三分法”，并被后来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所接受。事实上，除了后来的詹姆斯·穆勒在此基础上加上了交换之外，此后这个问题再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萨伊在考察政治经济学的性质时，力图把政治经济学变为纯粹和精确的科学，他认为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规律也应该像自然科学的规律一样具有普遍性和永恒性。萨伊认为政治经济学属于实验科学，即研究有关财富的事件是怎样发生的。

萨伊强调要把政治经济学和其他科学区别开来。他区分了政治学与经济学，认为政治学是“阐述政府和人民的关系以及各国相互关系的学科”;区分了部门经济学与政治经济学，指出工业、农业、商业等部门经济学，它们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政治经济学考虑到农业和工业，但它所考虑的只是该业中和财富的增加与减少有关系的方面，而不是所使用的方法”。这在当时也是对政治经济学的科学的说明。

在萨伊看来，科学分为叙述科学和实验科学，政治经济学说明有关财富的事件是如何发生的，所以它成为实验科学的一个部分。因此，他注重归纳法，强调通过对个别事实的归纳来发现一般事实，同时，他认为只有在一般事实确定为基本原则，由这些基本原则演绎出结论及其系统时，政治经济学才能成为科学，即萨伊还强调政治经济学必须运用演绎法，他强调经济学的精确性和实验性也对当代西方经济学的发展方向产生了重大影响。但萨伊同时认为由于政治经济学的价值受到人类的本能、欲望和需要的影响，不容易被精确地认定，所以严格的数学方法不能被使用。他还认为，政治经济学这门科学正在发展，政治经济学不应只是对少数管理人员有用，而应由中层阶级传播到上、下层人民中间，他强调经济学的精确性和实验性也对当代西方经济学的发展方向产生了重大影响。

8.2.3　生产三要素论

萨伊从分析生产出发构建其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他认为重农学派只把农业看做生产的观点存有“偏见”，各种生产、流通，不论是农业、工业、商业都是财富的源泉，世界上的物质是不能创造的，“人力所能做到的，只不过改变已经存在的物质的形态。所改成的新形态，或提供此前所不具有的效用，或只扩大原有的效用。因此，人力所创造的不是物质而是效用”⁽³⁵⁾。所以，萨伊认为“所谓生产，不是创造物质，而是创造效用”⁽³⁶⁾，而效用又不过是服务，因此，生产不外是提供服务。任何有效劳动，任何提供服务的劳动，如律师的劳动、医生的劳动、科学家的劳动都可以算作生产劳动，这虽然是生产出来就被消费掉的非物质的生产，但仍然是生产。在生产中，劳动、资本和土地是三个要素，它们都提供了服务，共同创造了产品，创造了效用。

从这种生产的观点出发，萨伊提出了效用价值论。他把生产说成是创造效用，那么“物品的效用就是物品价值的基础”，也就归于劳动、资本、土地共同的协力。他说:“当人们承认某东西的价值时，所根据的总是它的有用性。这是千真万确的，没用的东西，谁也不肯给予价值。”⁽³⁷⁾据此，他批评斯密只强调劳动是创造价值的唯一手段，而忽视了资本和自然力的作用。

8.2.4　效用价值论

萨伊的价值理论是在“财富的生产”这一篇中说明的。萨伊首先把价值规定为效用，认为效用是价值的基础，价值是衡量效用的尺度。但是，萨伊却不能解释空气等有效用而无价值的现象。

但是效用的大小如何测定呢?他说:“价格是测量物品的价值的尺度，而物品的价值又是测量物品的效用的尺度。”⁽³⁸⁾这说明萨伊无法从效用出发说明价值量。为了说明价值量的变动和决定，萨伊否定了绝对价值，只承认相对价值，认为价值只不过是其他物品来表现的相对价值。由于用货币表现的相对价值就是价格，于是他便用价格来说明价值量，价格是测量物品价值的尺度。而价格，他认为是依存于供求的，于是萨伊的价值论走向了供求价格论。

萨伊并没有前后一致地用供求关系来说明价值，他也试图用生产成本来说明价值，形成了其生产费用价格论。他认为一物之所以有价值，不仅在于其有效用，而且在于获得它时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生产费用，而生产费用就是商品价格的下限。于是生产费用就成为价格的决定者了。

萨伊的价值论是充满矛盾和混乱的，但是，萨伊是亚当·斯密之后第一位用效用而不是用劳动来说明价值现象的经济学家，他的价值理论包含了以后西方各种价值理论的萌芽。边际效用价值论在他的效用价值论的基础上，通过稀少性这一概念解决了其无法解释有效用而无价格现象的困境，通过边际效用概念解决了价值量的决定问题。马歇尔的均衡价格论是通过把生产费用看做是影响供给进而影响价格的因素，从而消除了供求价格与生产费用价格论在萨伊理论上的不合谐。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可以说是萨伊关于商品价格与生产要素价格相互制约思想的精致表述，是一个代替了萨伊的不合理的循环决定论的精致表述，它说明商品价格与生产要素价格的同时决定作用。

8.2.5　“三位一体”的分配公式

萨伊的分配理论以他的价值论和生产三要素论为基础。在他看来，生产的三个要素——劳动、资本、土地在生产中共同创造产品的效用(也即产品的价值)，它们的所有者工人、资本家、地主就得到相应的报酬——工资、利息、地租，这样，社会各阶级的收入都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源泉。马克思把萨伊的这种观点归结为“三位一体”，即土地—地租、资本—利息、劳动—工资。

萨伊的“三位一体”把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说成物与物的关系:劳动产生工资，资本产生利息，土地产生地租。他主张社会各阶级彼此独立和平等，又把生产的三要素及相应的收入看做是永恒存在的。这个分配公式对后来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具有重大的影响，被许多人所接受。

萨伊的分配论表明，他舍弃了斯密工资论中的科学因素，断言工资是劳动的收入，就是工人劳动的全部报酬，否认工人受到剥削。他批评西斯蒙第要求企业主向工人提供救济的建议，认为这是硬要社会的一个阶级养活另一个阶级;他反对李嘉图关于工资与利润对立的见解。

萨伊把利润分为两个部分:资本的利润和使用资本的劳动的利润。前者是对于资本的效用或使用所付的租金，也即利息;后者是对企业家管理劳动所付的报酬，即企业家的收入或工资。萨伊是较早区分资本家和企业家的经济学家，相应地，他把利息看成是资本发挥职能的结果，因此，资本在他的理论上直接产生的不是利润，而是利息。

萨伊把地租看成是对土地的生产性服务的报酬，认为地租是地主实行节约和发挥智慧的结果。他说:“一个土地所有者，由于注意，由于实行节约和发挥智慧，年收入比方说增加5000法郎。如果国家对他的增加收入征收1/5，他还有4000法郎的盈余，作为对他的努力的鼓励与报酬。”⁽³⁹⁾同时，他也反对李嘉图关于利润与地租对立的学说。

值得一提的是，在论述劳动收入时萨伊把劳动分为三类:(1)研究规律和自然趋势的科学家的劳动;(2)应用科学家的知识创造新产品的农场主、工厂主和商人的劳动;(3)在前两种人的指挥和监督下生产产品的工人的劳动。他认为产品是这三种劳动的成果，这三种劳动都属于创造价值的生产劳动。萨伊的这种分类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尤其是第一次在经济思想史上肯定了企业家和科学家等的劳动和地位的思想。

8.2.6　萨伊定理

萨伊是在“财富的生产”篇中论述财富的外部因素时论及后来被凯恩斯总结为“萨伊定理”的理论。萨伊定律在经济学说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因为它提供了有关供给—需求的基本命题，并引起了经济学说史上长期的争论。这一思想长期统治着西方经济学，直到凯恩斯理论的提出，其缺陷才日益暴露。

关于财富的外部因素，萨伊提出了以下四个方面:财产所有权，产品的出卖或需求，货币流通和政府政策。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有两点:一是他在论述需求的部分提出了后来被称为“萨伊定理”的观点;二是在论述政府政策时提出了经济自由的要求。关于财富的所有权或私有权，萨伊认为那是使生产源泉即土地、劳动和资本发挥其最大生产力的重要条件。他指出，所有权或私有权是诱使生产要素投入使用的最有力的动机，所有者本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知道如何最有效地利用他的财富。由此出发，他反对侵犯财富所有权，如强行征用人民的财产、苛捐杂税、阻碍人自由运用生产手段和个人的才干等。当然，他也指出，他并不反对在维护社会治安或其他必要场合，对个人权利的必要限制。

针对一些商家把商品销路不畅往往归结为货币不足或需求不足，因而要求政府加以保护这一情况，萨伊提出，问题不在于需求，而在于生产。就在论证这一思想时，萨伊提出了有名的“萨伊定理”。他说:“一个人通过劳动创造某种效用，从而把价值授予某些东西。但除非别人掌握有购买这价值的手段，便不会有人鉴赏，有人出价购买这价值。上述手段由什么东西组成呢?由其他价值组成，即由同样是劳动资本和土地的果实的其他产品组成。这个事实使我们得到一个乍看起来离奇的结论，就是生产给产品创造需求。”⁽⁴⁰⁾按照这个说法，商品总是用商品购买的，那么货币起什么作用呢?难道不是因为货币缺乏才使商品销售困难吗?萨伊认为，“钱毕竟只是转移价值的手段。钱的全部效用，在于把顾客想买你的货物而卖出的货物的价值转移到你的手中，其实货币只不过是媒介而已……在以产品换钱、钱换产品的两道交换过程中，货币只一瞬间起作用。当交易最后结束时，我们将发觉交换总是以一种货物交换另一种货物”⁽⁴¹⁾，“尽管在购买一件产品时，最初是以货币付价，但究其终极，一件货物总是以其他货物购买”⁽⁴²⁾。根据萨伊的观点，既然生产物总是由生产物购买的，那么每一个商品的卖者同时也是其他商品的买者，也因此，“一种产品一经产出，从那时刻起就给价值与他相等的其他产品开辟了销路”⁽⁴³⁾。由于商品的出售是供给，商品的购买是需求，所以供给会自动地给自己创造出需求。萨伊据此推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某一种产品可能会滞销，但自由竞争会自动调节，使各种产品的供求趋于平衡。就全社会来说，总供给一定等于总需求，普遍性的经济危机是不可能发生的。

根据这种原理，萨伊还推出四个结论:(1)在一切社会，生产者越多，产品越多样化，产品便销得越快越广泛，而生产者得到的利润也越大，因为价格总是跟着需求增长，这说明资本主义生产不存在矛盾，不会发生危机。(2)每一个人都和全体的共同繁荣有利害关系，一个企业办得成功，可帮助别的企业也达到成功，这说明人们之间的利益和谐一致。(3)购买或输入外国货物绝不至于损害国内或本国的产业和生产，这说明对外贸易应采取自由政策。(4)仅仅鼓励消费并无益于商业，因为困难不在于刺激消费的欲望，而在于供给消费的手段。激励生产是贤明的政策，鼓励消费是拙劣的政策，这说明资本主义生产具有无限生命力，可顺利发展。

后来的许多经济学家非常推崇萨伊的销售论，把它称为“萨伊定理”。萨伊定理的提出是古典经济学理论的重要成果，其引发的结论是市场和市场机制的完善性，政府不需要对经济生活进行干预，为经济自由主义奠定了理论基础。但萨伊提出萨伊定理是为了反对重商主义的，萨伊定理要依存于一般情况下非常不现实的前提条件:货币只是交换媒介，只在瞬间起作用。法国在革命以后，由于通货膨胀、纸币贬值，使货币只是瞬间起作用，为萨伊定理的提出创造了理论前提。

萨伊定理引发了经济学对其前提条件的持久关注，因为定理是否成立关系到市场机制的完善性和政府在市场经济中的作用、地位等重大问题。在当时，“萨伊定理”就曾受到马克思的批评。马克思指出萨伊的根本错误在于混同了资本流通与简单商品流通，又把简单商品流通归结为物物交换。直到今天萨伊定理的存在与否一直是自由主义和政府干预论者争论的焦点问题之一。

李嘉图和萨伊的经济学思想使古典经济学走向了思想、概念和逻辑基础上的成熟与完善，代表着古典经济学的成熟。

大卫·李嘉图把古典经济学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高峰，马克思称李嘉图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完成者。分配问题是李嘉图经济研究的重点，认为确立分配的法则，乃是政治经济学的主要问题。李嘉图是古典经济学家中第一个比较彻底地运用抽象演绎方法研究经济学的人，这种演绎方法就是把现实经济现象高度抽象为少数几个变量之间的关系，然后在一些自明的公理性的假设前提下，通过演绎推理，得出有关变量之间关系的结论。正是这种演绎法第一次赋予经济学以统一的逻辑体系，使经济学从道德哲学中独立了出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李嘉图的研究方法是他对现代经济学的最大贡献。李嘉图学说的特点在于他以劳动价值论贯彻其学说体系，他把劳动价值范畴作为一切经济范畴的基础，探讨各经济范畴和这一基础是相符合还是矛盾，通过价值概念的演绎推论的方法构建其理论体系，其学说是通过批判地继承亚当·斯密的价值理论而建立的，同时，他的价值理论又为马克思所继承。

萨伊建立起了不同于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资产阶级庸俗政治经济学，他的学说以对斯密学说系统化和通俗化而著称。萨伊提出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三分法、效用价值论、生产三要素、三位一体分配论和销售论等，对后来的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有重要的影响。萨伊是继法国重农学派之后，大力提倡发展自由竞争资本主义的经济学家，他反对重商主义学说和政策，反对国家干预等，使其经济理论成为经济自由主义的代表。

本章是对古典经济学的成熟时期的经济思想及其代表人物大卫·李嘉图和萨伊思想的介绍。

大卫·李嘉图是19世纪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的主要代表者，是工业革命时代的经济学家，他在继承前人主要是斯密经济学成果的基础上，将古典经济学推进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并对西方经济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马克思称李嘉图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完成者。分配问题是李嘉图经济研究的重点，认为确立分配的法则乃是政治经济学的主要问题。

李嘉图是经济学家中第一个比较彻底地运用抽象演绎方法研究经济学的人，正是这种演绎方法，第一次赋予经济学以统一的逻辑体系，使经济学从道德哲学中独立了出来。从他以后，主流经济学的研究重点、基本观点虽然多有变化，但是在方法上基本继承了他的抽象演绎法，以至于发展为数理方法这种高度抽象的演绎方法。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李嘉图的研究方法是他对现代经济学的最大贡献。

劳动价值论是古典经济学的核心，李嘉图学说的特点在于他以劳动价值论贯彻其学说体系。他把劳动价值范畴作为一切经济范畴的基础，探讨各经济范畴和这一基础是相符合还是矛盾，通过价值概念的演绎推论的方法构建其理论体系。其学说是通过批判地继承亚当·斯密的价值理论而建立的，同时，他的价值理论又为马克思所继承。

与李嘉图同时代的萨伊是继法国重农学派之后大力提倡发展自由竞争资本主义的经济学家，萨伊的学说以对斯密学说的系统化和通俗化而著称。萨伊提出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三分法、效用价值论、生产三要素、三位一体分配论和销售论等，对后来的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有重要的影响。他反对重商主义学说和政策，反对国家干预等，使其经济理论成为经济自由主义的代表。李嘉图和萨伊的经济学思想使古典经济学走向了思想、概念和逻辑基础上的成熟与完善。

4.古典经济学怎样从李嘉图到萨伊走向了思想、概念和逻辑基础上的成熟与完善?

［2］雅各布·霍兰德.大卫·李嘉图百年评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8］蒋自强，张旭昆，袁亚春，等.经济思想通史.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3.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第183页。

(2)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2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第194页。

(3)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9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第9页。

(4)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4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第371页。

(5)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9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第163页。

(6)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5页。

(7)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60页。

(8)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9页。

(9)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3页。

(10)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55页。

(11)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59页。

(12)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57页。

(13)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61页。

(14)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64页。

(15)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2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第208页。

(16)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287页。

(17)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77页。

(1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第476页。

(19)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92页。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Ⅲ，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第192页。

(21)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301页。

(2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第110页。

(23)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12页。

(24)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3页。

(25)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8卷，北京:商务印书馆，第95页。

(26)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29页。

(27)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130页。

(28)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3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7，第259页。

(29)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298页。

(30)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第236页。

(31)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6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第154页。

(32)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2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第308页。

(33)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19页。

(34)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41页。

(35)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59页。

(36)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59页。

(37)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59页。

(38)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60页。

(39)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535页。

(40)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142页。

(41)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144页。

(42)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344页。

(43)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第3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