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张

纸张的发明、推广和普及，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纸张的制作和成分是有所不同的，用途也随之而增加。

修补古书必须熟悉古书用纸。要熟悉古书用纸，首先要大略了解一下纸张的发展概况。

据考证，从两汉到南北朝，主要用麻类纤维（如大麻、苎麻纤维以及废旧麻织品等）造纸。新疆出土的晋愍帝三十六年文书，敦煌石窟的北朝写经，以及从东汉至隋唐千百年间的书法真迹（如杜牧写的《张好好诗》），用的都是麻类纸张。晋代还出现过用藤本植物制作的藤纸。南北朝时，北方人开始采用楮树皮造纸（详见《齐民要术》）。隋唐之间，除用楮树皮外，还用檀树、桑树等树皮和海藻造纸。麻类、藤类以及楮、檀、桑树皮，都是植物韧皮纤维。北宋以后，出现用茎秆纤维（竹类、草类）制作的竹纸和草纸。明清以来，造纸的用料和技艺更加讲究，纸张质量越来越精细。久享盛名的宣纸，在造纸技术突飞猛进的现代，依然保持着不可替代的优越地位。

破损古籍修补质量的好坏、修补技术的高低是一个方面，但是配纸的颜色、质料、性能、厚薄是否适当，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方面。一本破旧不堪的古书，经过修补加工以后，能够成为“整旧如新”的书，但如果为了保持原来面貌，也能使其“整旧如旧”，这里的奥妙就是纸张配备得恰当。如果纸张配备得不恰当，反而会把古书修坏。

现在仅就书写、印刷和修补古书中经常遇到的各种纸类，依其时代、品类、性质和特点，作一些简单的介绍。

1．麻纸

我国古代造纸用的麻类，主要有苎麻和大麻两种。苎麻是我国的特产，外国称之为中国草。大麻也是我国古老的麻种之一，俗称“火麻”，外国又称之为汉麻。麻纸就是以麻类纤维制的纸张，常见的麻纸品种如下：

（1）白、黄麻纸。

古代官府文书用纸，以麻纸为主。又按官阶等级和文书类别分为白麻纸、黄麻纸等几种，以四川出产的最为有名。白麻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稍粗糙，有草棍、纸屑黏附，质地坚韧、耐久。只要不受潮，经久不会变质。黄麻纸呈淡黄色，一般比白麻纸略厚，性能与白麻纸相似，只是看起来更粗糙一些。无论是白麻纸还是黄麻纸，纸纹（也叫帘子纹）都比较宽，约有二指左右，有的纸纹不太明显。宋朝印书多数用这两种麻纸。金代和元朝初期印书用纸和宋朝末年大致相仿。元末刻本的麻纸与宋朝麻纸没有多大区别，但纸纹变窄了，只有一指左右宽窄。明朝初期仍有用麻纸印书的。麻纸经得起风吹日晒，所以有些流传至今的宋、元印本，虽历经千年，犹完整如新。

（2）麻沙纸。

宋代的福建建阳县是一个刻书中心，那里的造纸业特别发达。建阳县的麻沙镇出产一种麻纸叫麻沙纸，颜色稍黄，纸纹不显，厚薄、韧性也与麻纸相仿。用这种纸印的宋版书，叫麻沙本。

（3）旱滩坡纸。

旱滩坡纸也是一种麻类纤维制造的古纸，纸质纫薄，纤维交织较紧密。

2．藤纸

藤纸用藤树皮的长纤维所造，质量较高。藤纸早在晋代已有制作，到了唐代已能大量生产。大部分藤纸产于浙江、江西两省。唐代李肇在《翰林志》中谈到，官方对书写文书所用的藤纸有明确的规定：“凡赐与征召、宣索、处分日沼，用白藤纸。凡太清宫道观荐告词文，用青藤纸。敕旨、论事、敕及敕牒用黄藤纸。”可见当时的藤纸，有白藤纸、青藤纸、黄藤纸之分。

3．宣纸

唐代的安徽宣州府，出产一种质地优良的纸，地方官每年把它作为“贡品”献给朝廷。人们把这种纸按其产地命名为宣纸。

宣纸的主要原料是青檀的树皮，青檀树与桑树相似，是我国皖南一带的特产。明代以前的宣纸采用100%的青檀皮，经石灰处理、日光漂白及打浆、抄造而成。自清代起改用檀皮和稻草的混合浆料，其用料有全皮、半皮、七皮三草之不同。由于宣纸选择原料严格，加工步骤精细，胶汁使用得法，捞纸技术娴熟，晒纸手艺高超，所以制成的成品质地柔韧，洁白平滑，细腻匀整，色泽经久不变，且不易蛀蚀，便于长期保存。这是一种主要供毛笔书画用的独特的手工纸，我国唐宋以来的古代书画多采用宣纸，有“纸寿千年”的美称。

宣纸早期属纯皮棉纸类，因为品种繁多，所以作为单独一类介绍。后因用纸量的加大，考虑到原材料和成本，在做浆的时候添加了适量的专用沙田草。宣纸按组成有单宣、夹宣、二层夹、三层夹之分，按规格有四尺、五尺、六尺、八尺、丈二、丈六等尺寸，共有六十多种，现就常见的几种分述如下：

（1）罗纹纸。

颜色有素白、浅黄两种，质地细薄柔软，有明显的横纹，看上去与丝织的罗绸相似，故有罗纹纸之称。这种纸的生产年代很久，宋、元、明、清都有，并用以印书。但宋、元的罗纹纸印本，今天已属罕见。明、清的罗纹纸印本，有时还能见到。如雍正年间（1723—1735年），武英殿本《唐宋诗文醇》、席启寓刻的《唐百家诗》，都是用罗纹纸印的。郑振铎编印的《中国版画史图录》，有一部分也是用罗纹纸印的。由于罗纹纸洁白细软，韧性也强，用之修补善本书或镶裱均适宜。也可染成深浅各种颜色的纸张，或用做书皮，或用作护页、扉页，很美观、实用。

（2）棉连纸。

为宣纸的一种，纸质白润如玉，干净细腻，柔软匀密，富有韧性，无明显纹路。有一种质地极薄的叫“六吉棉连”，也称“汪六吉”，是棉连中的精品，较为少见，棉连纸可用作补书、护页、镶书和衬纸，尤宜作为金镶玉的材料纸。染色后还可以做书皮等用。也用作拓碑帖。明末清初比较考究的印本，有采用棉连纸的。

（3）玉版宣。

色白，质细而厚，很能吸收水分，韧性比棉连纸差一些。清末民初印制的金石、考古、印谱、书册、画册等，经常采用这种纸。

（4）单宣。

又称料半，也是宣纸的一种。它比玉版宣薄，颜色洁白，质地均细，性质绵软，韧性较好，有纵横帘子纹路，用以印书美观大方。晚清至民初印的书籍，多有采用这种纸张的。它亦可用于裱潢，作复背纸；还可以染成磁青或古铜色，作古书封皮。

（5）十刀头。

即重单宣，比单宣厚，吸水量大。韧性很好，可以用作衬托册页和绫，托书页则嫌过厚。

（6）夹连纸。

比棉连纸稍厚，但不如棉连柔软。遇到厚纸书可作镶书纸用，也可用以修补明代厚棉纸图书，或作护页用。

4．棉纸

南方称之为皮纸。系以楮树皮等为原料做成的高强度纸。质地细柔，纤维较多，极有韧性。从纸的纵面撕去，它的断裂处呈现丝棉状，因而叫棉纸。明代前期印书多用棉纸。嘉靖以前的棉纸比较细薄，隆庆以后的棉纸略显粗糙而较厚，用棉纸印书的比重也大为减少。清初还有少数棉纸印书，以后就少见了。

棉纸有以下一些品种：

（1）河南棉纸。

产于河南，故称河南棉纸。纤维细长，色泽白中带黄，厚薄很不均匀：质地较粗糙，但松软如棉，富有韧性。河南当地有用以印书的，古书修补中可用作书页连口、托裱糟朽焦脆的书籍。也可做订书用的纸捻钉，或做套扉页用的护套。还可以染成旧色，代替旧纸使用。这种纸张有大小两种之分，大张质地稍厚，小张质地稍薄，但功效相同。

（2）贵州棉纸。

产于贵州，故称贵州棉纸。它比河南棉纸厚，尺寸也大。纸的颜色稍呈灰白，厚薄均匀，但棉性大，纤维粗，质地松软，经久耐用。用来印书则不太美观，所以未被广泛采用。清末贵州、云南有些书是采用这种纸印的。在古书修补中，其用途大体与河南棉纸相同。

（3）黑棉纸。

色稍黑，有浆性，托墨、韧性很强。适用于修补不很白的棉纸书。还可以用来做大厚本书的锯子钉。

（4）迁安棉纸。

产于河北迁安县，故名。俗称茅头纸。颜色灰白，质地厚松，略呈棉性。民国初年的民间启蒙读物，如《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类有一些就是用这种纸印的。

（5）上海棉纸。

质地薄而细腻，其他性能接近河南棉纸，产于浙江、安徽、江西等地，集散于上海，所以统称上海棉纸。在修书中用以连口最为合适。风伤（即焦脆并絮化）的书需修补浆衬时，用这种纸效果很好。近几十年来，河南棉纸的产量很少，裁连口纸条或裱书的用纸，多以上海棉纸代替。由于这种纸质地薄而细腻，棉性又好，用它裱过的书，既牢固又不增加厚度，书也不会发硬，所以是古书修补中不可缺少的材料。

（6）山西棉纸。

产自山西，故名。色泽灰白，稍厚，富有韧性，质地与河南棉纸相似，山西棉纸有用以印书的，也是古书修补中的常用纸。

（7）浙江棉纸。

产自浙江，故名。质地薄而有韧性，性能与上海棉纸相仿，古书修补中可以作连口、裱书用纸。

（8）蚕茧纸。

有两种颜色，一种洁白如玉，一种略呈乳白色。质细而薄，富有光泽，韧性很强。从表面看与丝棉相似，所以叫蚕茧纸。元代有用以印书的。

（9）云母皮纸。

纸面光滑，韧性强。作锯子钉特别好。这种纸湿水后牢度更强，是一种抗潮湿的纸张。

（10）藏经纸。

这种纸呈黄褐色，近于茶色。质地厚硬，略有棉性，不透明。宋、元、明刻印的释道经典多用这种纸。唐人曾用以书写佛经，故名。现多用作装裱善本、珍本书的书签。

（11）桑皮纸。

质地坚固，有黄色、白色两种。因为造纸原料中有桑树皮的成分，故名为桑皮纸。宋、元、明曾有用以印书的，但传世的印本中却很少见。

（12）高丽纸。

类似朝鲜印书用的纸，故名为高丽纸。高丽纸产自河北迁安，色泽白净，纸质较厚，坚韧而有棉性，有明显的直纹，我国用高丽纸印书的较少，古书修补中多用以染色作书皮。

（13）库笺纸。

有白、黄两色，韧性极强，纸质有厚有薄。纸幅都是67厘米×67厘米，清朝宫内常用这种纸包裹东西，民间流传很少。1930年北京故宫博物院曾用它影印过一些字帖画册。又明、清两代内府多用厚库笺纸染成磁青色装订书皮，通称“库磁青皮”。有时还用以缮写佛经，五彩套写，颇为美观雅致。古书装订修补中有时也用“库磁青皮”。

（14）册子纸。

又叫库钞纸，也是一种棉纸。明朝人为了节省纸张，曾用写过字的钱粮册子反过来印书。由于这种纸张质地较好，有些印本一直流传至今。

（15）日本皮纸。

又叫东洋纸，这种纸产自日本，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棉性较强，富有韧性。日本印书多用这种纸。我国清末民初间也有用这种纸印书的。

（16）美浓纸。

这种纸纸面光滑，细薄匀称，软绵而富有韧性。黎庶昌印《古逸丛书》，有一部分就是用的这种纸。日本印制古书，用这种纸的较为广泛。

（17）开化纸。

南方称之为“桃花纸”。这种纸原产于浙江省开化县，故名。质地细腻，非常洁白，没有明显的纹路。纸页稍薄，却颇有韧性。清代前期（顺、康、雍、乾）开化纸较多，质地也好，内府和武英殿刻印的图书，多采用它。至嘉庆以后，这种纸产量减少，质量也较前降低，用以印书的就不多了。开化纸印本美观大方，江苏武进藏书家陶湘最喜爱收藏殿版开化纸印本书。

（18）开化榜纸。

开化榜纸从表面看似与开化纸相像，实际比开化纸厚，颜色也略显青色，质地稍逊于开化纸。开化榜纸比开化纸晚出，清代嘉庆、道光年间（1796—1850年）有些书就是用开化榜纸印的。

（19）太史连纸。

较开化纸略黄，质地细匀，绵软而有韧性，清代前期曾用以排印大部头书《古今图书集成》。

（20）东昌纸。

产于山东东昌府（今山东西部），故名。和迁安棉纸相似，山东东昌曾用这种纸印制通俗读物。由于纸质松软，富吸水性，古书修补中常用以撤水吸潮。

（21）油衫纸。

纸厚，富有韧性，柔软耐久，最宜做书皮，不用托裱就牢固耐用。做包背的护页纸尤为适合。

5．竹纸

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对纸张的需要量大大增加，原有的用麻、藤和檀、楮树皮造纸的技术，已不能满足生产需要，势必寻求更多新的造纸原料，竹纸的大量增产，就是适应当时社会发展的需求。

初期的竹纸产生于东晋的会稽（今浙江绍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就用过竹纸写字。唐代的韶州（今广东省韶关一带）也生产过竹纸。该地位于五岭以南，气候温暖潮湿，竹子生长既快又多，就地取材极为方便。开始时，由于技术水平不够成熟，竹纸质量不高，纸的韧性和强度都较差，一揭即破，不易复原，所以没有得到普及。11世纪时，竹纸的生产技术有所提高，产量渐增，已为读书人所广泛使用。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年），官府文书也开始使用竹纸。当竹纸生产获得发展以后，竹林的培植也相应扩展。劳动人民从而摸索出一整套造林和砍伐、收集竹子的方法。他们根据竹子的老嫩、干湿、良莠等性能，分别予以不同的用途，使之物尽其用，竹纸的生产亦随之经久不衰。有些竹纸原料中还加入其他草类纤维，可以称为竹草纸，实际上是一种茎秆纤维纸。

竹纸因为颜色略呈黄色，故又称“黄纸”，品种繁多，主要有以下一些：

（1）毛边纸。

亦称南毛边，颜色米黄，多产于福建、浙江、江西。纸的正面光滑，背面粗涩，质地稍脆，韧性较差，《常昭合志稿》说：“天下购善本书者，必望走隐湖毛氏（指明代藏书家毛晋）所用纸，岁从江西特造之，厚者曰‘毛边’，薄者曰‘毛太’，至今犹沿其名不绝。”（光绪三十年《常昭合志稿》卷三十二）这大概是毛边纸名称之由来。清代印书用纸很大一部分用的是毛边纸。古书修补中一般用来裱书皮，做衬纸或护页。也可以染做磁青、古色书皮。

（2）毛太纸。

亦称南毛太纸，福建、浙江、江西都有出产。颜色浅黄，性能与毛边纸相仿，但纸幅较小。性质柔和，厚薄粗细稍有不匀，有明显的纸纹。因纸面清洁、光滑，清代中期以后用以印书的较多。毛太纸是修补旧书必备的纸张，用来补、镶、裱托竹纸古书很相宜。染色后也可以作为旧纸的代用品，还可以做订书的纸捻。

（3）川连纸。

产自四川。色泽略黄，质地与毛太纸相仿，也有一种白的。这种纸较有韧性，但薄厚不太均匀，印出的书不很美观。多用于印制四川地区的出版物，如四川的一部分县志，就是用川连纸印的。

（4）元书纸。

产于浙江富阳、萧山等县，以富阳之大岭、小岭的出品为最佳。原料用石竹，色微黄，较毛边稍次。

（5）梗棒纸。

这是元朝末年印书用的一种竹类纸，质地粗糙，纸面涩，背面多碎草屑，既厚又脆，故被称为梗棒纸。

（6）赛连纸。

产自四川，薄而匀。纸页大，无矾性，用以粘补黄竹纸书最为合宜。

（7）玉扣纸。

近似毛边纸，但不如毛边纸柔软。这种纸太厚硬，不适于用来修补古书书页，但用以染色做书皮较为合宜。

（8）官堆纸。

比毛边纸稍厚，过去的金陵书局印书多用这种纸。

（9）连史纸。

产于福建连城，故名。有大小两种，大的叫“大连史”，小的叫“小连史”。旧时的连史纸原料中有一定比例的韧皮纤维，因此有人把它列入棉纸类。但现在制造的大连史纸其原料中竹子占的比例很大，所以也可以列入竹纸一类。这种纸洁白匀净，正面光滑，背面粗涩发滞，但没有草屑黏附。纸料细而耐久性强，与棉连相似，唯韧性稍逊于棉连。托墨、写字易洇，清代乾隆以后用以印书者较多。它是修补装潢古书的必备纸张，用作普通线装书的补镶、衬或扉页都是可以的。尤适宜于用作竹纸书籍的扉页，显得干净、美观。但不适宜做书皮用。

（10）机制连史纸。

又称洋连史。这种纸和连史纸料大致相似，颜色比连史稍黄。正面平滑有亮光，背面粗糙，纸薄而脆，不利于保存。这种纸出现较晚，清末民初始被用于印书，日久纸面上会出现黄色斑点。中华书局排印的线装本《四部备要》，用的就是这种纸。

（11）洋粉连纸。

为机制纸。颜色灰白，正面光滑，背面粗涩，质薄而脆，不耐久藏。清末民初的石印本书多采用此纸。

（12）山贝纸和本槽纸。

都是竹草纸，产于广东，山贝纸色黄，本槽纸色白，广东广雅书局“外聚珍本”丛书，多用这两种纸印刷。

（13）呈文纸。

亦称隔纸，纸质粗厚，正面平滑，反面粗糙，松软无力，不能作为印书用纸，也不能作为修补古书的直接用纸，但由于它吸水力强，可以作为修整古书时的隔纸，用以垫书撤水。

6．其他

（1）牛皮纸。

牛皮纸是一种木浆掺以强韧植物纤维制造的纸张。颜色黄褐，质地坚韧，如同牛皮，因而得名。可以做包装或书面用纸。

（2）磁青（或古色）纸。

古籍书皮用纸，一般用宣纸或毛边纸染成磁青或古色（即栗壳色、米色或古铜色），然后托裱一层质地相同的纸即成。

（3）虎皮宣。

用宣纸染成黄白相间如同虎皮的颜色，然后托上一层相同质地的纸即成。一般用作书皮。

（4）蜡笺纸。

蜡笺纸是一种韧性大的植物韧皮纤维制作的纸张。产于明清时代，有蜡色光泽，纸质厚韧。可以用作书皮。

（5）发笺纸。

发笺纸是较上乘的书皮纸，用植物韧皮纤维制成，类似高丽纸，在制造时加进人的头发，以增加纸张韧性，故称发笺。用于做善本书封面。

（6）洒金纸。

洒金纸是一种含有真金、真银成分的贵重纸张。颜色经年不变，用作珍贵书籍的封面或签条纸。分雪金笺与雨金笺两种，合称洒金纸或冷金笺。雪金笺是把金银箔片均匀地洒在含有胶矾水的宣纸上制成。雨金笺是把金银屑末均匀地洒在含有胶矾水的宣纸上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