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文和石刻

殷商、西周时代，除了甲骨龟册，还有金文和石刻。

金文又称“钟鼎文”，就是铸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殷商时代的金文，字体略似甲骨文，西周时代的金文字体变得弯弯曲曲，在文字学上称“籀文”或“大篆”。现在发现的铸有金文的青铜器，已有一万多件，多属有关祀典、锡命、征伐、盟契的记事，是研究古代历史的重要文献。

图1-2　毛公鼎铭文

石刻就是雕刻在石头上的文字。据史书记载，夏、商、周三代，都有帝王镂石铭功的活动，先秦古籍《管子》中说，春秋初期，管仲就在泰山上看到过七十二种刻石，其中有六十种年代久远的石刻，文字无法辨认。但这些刻石现在已寻找不到。

西周以后，铸刻金文和镂石铭功的风气依然盛行，青铜铭文一直延续到西汉，而且还出现铸刻文字的铁器。石刻则延续到近代未衰。

初期的金文和石刻，字数很少，而且多系单件，似不能把它们看做是古籍。后来金文、石刻的字数渐多，西周晚期出现了篇幅很长的记事金文，著名的如毛公鼎，字数多达497个。春秋晚期，郑国和晋国都铸过“刑鼎”，上面刻有系统的法律条文。又如著名的石鼓文，是由十块石鼓刻成的，内容为记述秦国国君的游猎活动，文字前后连续。这些金文、石刻，实质上是一种没有装订的古籍。至于汉代的“熹平石经”，共有石碑46块，上面刻有《诗》、《尚书》、《周易》、《春秋》、《仪礼》、《论语》等儒家经典，这简直是一部规模宏大的石头丛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