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里平凡的爱情与人生
发布时间: 20-07-04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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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书中的爱情在一开始大多不被接受和看好。但值得认可的是,陷入爱情中的男女大部分都认为爱情是高尚的。
正如田晓霞所写:“我放纵我的天性,相信爱情能给予人创造的力量。真正的爱情不应是利己的,而应该是利他的,是心甘情愿地与爱人一起奋斗并不断地自我更新的过程。我为我的‘掏炭丈夫’感到骄傲。”
在这个故事中,年轻爱人之间少有将钱财多少,职务高低,身份状况是否对等作为产生感情的前提。从孙少安和田润叶,孙少平和田晓霞,到田润生和郝红梅,李向前和田润叶,孙兰香和吴仲平虽然不一定有结果,但大都是如此。
王满银对孙兰花是个例外,但孙兰花对王满银确实一腔真心实意,或许这也是唤回满银的原因。郝红梅最初接近顾养民确实是有所企图,但从她坦然地面对顾养民的上门质问,并坦然分手的表现就可看出,她在心底是鄙夷这种的感情的。
《平凡的世界》为我们展示了正确的爱情观,爱情是高尚的,不应混杂利益关系,追求高尚的爱情要冲破重重阻碍,所以对爱情要有坚定强大的心灵。所以当这些感情真挚纯洁的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时,就更令人感到无以加复的心痛。

《霍乱时期的爱情》的解构主义解读
(扬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 扬州 225127)
摘 要: 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创作《百年孤独》后,呕心沥血写下《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主要讲述了一对年少相恋却在半个世纪后相守的故事。本文在德里达解构主义理论的基础上,分析了两组组二元对立在《霍乱时期的爱情》的作用,探索了小说对传统忠诚与背叛,高尚与卑鄙的颠覆。笔者将站在解构主义的视角下,通过对小说中不同二元对立的解读,阐明了对忠诚、背叛,顺从与反叛的深入思考,阐述《霍乱时期的爱情》所带来的新思考。
关键词:解构主义;二元对立;霍乱时期的爱情
《霍乱时期的爱情》由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尔列夫·加西亚·马尔克斯所创作,他是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加尔列夫·加西亚·马尔克斯擅长将犀利的批评与沉重的历史、天马行空的幻想和民族神话融合在一起。不同于其之前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将爱情置于瑰丽世界的中心,语言优美,情节动人。书中刻画为爱等待半个世纪阿里萨,少年残忍拒绝阿里萨却又在垂垂老矣接受他的费尔米达,声名远扬且文质彬彬的医生,势利阻止阿里萨与与费尔米达项链的费尔米达的商人父亲,以及围绕阿里萨形形色色、宛如昙花一现的女人。他们交织在30年代的哥伦比亚,无声地传达有关爱情、死亡、孤独、时间、战争、霍乱的故事,人物塑造个性鲜明却又充满矛盾。本文试图以解构主义视角分析《霍乱时期的爱情》,来解读这本小说所蕴含的深刻的哲思。
1 理论基础
哲学家德里达批判结构主义,不满足于贯穿西方历史的中传统思想,提出解构主义。解构主义主要批判形而上学和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传统思想。“逻各斯”在希腊语中含义多种多样,含有神言理性,秩序等意义。这些词在漫长的历史中都被赋予了中心的意思,即西方哲学中的“真理”。这种“真理”不仅体现在处理文本和意义上,而且存在于各种抽象的秩序之上。逻各斯中心主义主张二元对立,如真理和谬误,美丽与丑陋等。德里达赋予二元对立新的解释,从而挑战了逻各斯中心主义。McQuillan(2001)[1]认为解构逻各斯中心的二元对立首先要摒弃占有主导地位的一方所具有的支配作用。一方面,“文本中不对称的二元对立概念或等级秩序”要颠覆(王先需,1999:182)[2],另一方面,解构主义要从内部破坏并废除紧密的组织结构,然后创作更为合理的要素。解构主义常用的策略有解构文本中心,播撒,排列,更替补换和互文性(张首映,1999)[3]。
虽然逻各斯中心深深影响我们的思考习惯、做事方式、对价值的判断,逻各斯中心主义和解构主义的争论并未休止,但是解构主义打开了解释文章的新角度,改变了人们习惯性的思考方式,并且为研究文学作品提供了更新的理念,在艺术,音乐,批评界依然具备重要地位。
2 逻各斯中心主义在《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的解构
费尔明达一直被阿里萨深深地爱慕五十多年,但爱情之路的崎岖坎坷都源自费尔明搭内心对爱情的摇摆不定。从年少地懵懂、到无缘无故拒绝阿里萨的决绝、和医生相处50多年的磨合,到最后不顾世俗的眼光与阿里萨一起旅行。作为一个平凡的少女,费尔明达颠覆了传统意思中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女性形象,而作为一个不懈追求爱情的普通人阿里萨,他的言行举止与精神追求充满矛盾,在他半个实际的等待中也有过爱上别人的经历,但是在费尔明达最需要帮助时,他无私地给予帮助,并陪伴费尔明达一起走向时间的尽头。阿里萨的人生无疑是寄托普通人对多种爱情的探索与尝试。
2.1 反叛与顺从的解构与重构
尽管年轻的费尔明达厌恶父亲为他选择的理想男人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厌恶父亲与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相互勾结,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投降。她在人生的千钧一发之际,她在害怕青春的流逝,担忧失去因为嫁人可以获得的美好生活的机会,忧虑自己二十出头可以有谈婚论嫁的资本。她匆忙地嫁给人人看好的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过上优渥的生活。但生活琐事和丈夫母亲的强势使她希望逃离她的婚姻,中年的她内心承认自己年轻时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就拒绝了阿里萨,也没有确切的理由更喜欢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她喜欢的医生的程度很低,对他的了解更少。但是年轻的医生文质彬彬、声名远扬、家境优渥、受人尊敬——传统思想里适宜婚嫁的对象。费尔明达顺从了现实与传统的价值观,选择了安逸与富足的生活,抛弃了对爱的执着。她的顺从还体现在她对乌尔比诺医生背叛时的忍耐。从到沉默再到愤怒的哭泣与咒骂,再到登上开往圣胡安·德拉希耶纳加的常规小船,离家两年迟迟不归。她的愤怒早已被思念家的情感和想为傲慢找个台阶下所替代,她不再埋怨丈夫的背叛,顺从丈夫的行为,接受了丈夫的退让。表面上这是费尔明达对丈夫的顺从,对自己高傲性格的顺从,更是当时女性服从男性的传统的顺从。然而,年迈的费尔明达在生命的开始与尽头都遇见了浓烈的爱情,两次相爱都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叛精神。年轻时,遇到烟花般绚烂的爱情,她一开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但是父亲的阻止加上离开爱人两年的光阴,使她意识到她爱的只不过是幻影。现实中的阿里萨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于是她的爱情在那一刻枯萎和凋零。这是费尔明达对内心爱情的第一次反叛,她与自己对爱情的憧憬所抗争。哪怕阿里萨依然热情地回应她,她还是选择了退缩,选择了背叛自己第一次纯真的爱情。五十多年过去了,费尔明达和医生的平淡爱情淹没在时间的浪潮里,历经岁月的磨练,费尔明达又一次和爱情相遇。这一次,她不在被传统约束,勇敢得向世俗的爱情观抗争。和医生的美名截然相反,年迈的弗阿里萨虽然富有,但是声名狼藉。当费尔明达的女儿,听到母亲在成为寡妇后和弗阿里萨有来往,恶语相向。面对这样的侮辱,费尔明达给予最深沉的反击,她和女儿决裂。母女的争吵和分离影射了费尔明达对她爱情纯洁的维护,对爱人尊严的维护,以及对世俗偏见的抗争。费尔明达深知所谓的传统已经无法在控制老年人。费尔明达用粗鲁的言语宣告了自己的立场,老年人也有体面的感情,她说了一系列激烈的言辞,不停地对传统思想进行碰撞。不仅如此,当登上弗阿里萨的轮船,费尔明达在小说最后的航行旅行时,她拒绝了子女的陪伴,因为她认为他自己仍然是个有能力的成人,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她并非普通人印象中的体弱多病,于是亲自安排了旅行的细节。这种行为是则是对老年人弱不禁风,需要他人扶持帮助这种刻板印象的反击。从中,可以看出费尔明达骄傲自信独立的性格以及她骨子里不甘于向传统屈服的性格。费尔明达的反叛还体现在对宗教的不满情绪上。在霍乱横行,落后的年代,宗教神学有不可撼动的权威,而具有反叛精神的费尔明达对此不屑一顾。当费尔明达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遇到了圣童奉献日学校的校长弗兰卡·德拉路斯。“看到这个人,费尔明达便会想起“每日弥撒那难以忍受的无聊,考试的惊慌,新入会修女的卑躬屈膝,以及被精神上的空虚所毁掉的全部生活”[4](143)。通过渲染费尔明达对往日学校与校长的深深反感之情以及对他们消极的回忆,表露出费尔明达对宗教神学枯燥森严规则,死板教规的批判以及对其带来只有精神空虚的反叛。
小说中顺从与反叛这一组二元对立的解构与重构,模糊了顺从与反叛的边界。即反叛中包含勇于抗争的积极一面,顺从中包含沉溺于安逸与物质生活的一面。顺从与反抗的对立共同塑造出费尔明达年幼时冲动、世俗、自私的性格,以及年迈时无畏,豁达,不服命运的形象。
2.2 对忠诚和背叛的解构与重构
在最开始,阿里萨面对负责清洁的女孩的挑逗,认为他应当为自己纯真的爱情而守身如玉。在得知费尔明达的婚事后,阿里萨彻头彻尾的变了,没有任何反抗接受了陌生女人罗萨尔芭夺去了他的童真,甚者于他自己都发现,世俗的激情可以完全取代对费尔明达的爱恋。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占据了弗阿里萨的生活:拿撒勒的寡妇、阿乌森西亚·桑坦德尔、卡西亚妮、萨拉·诺丽埃佳、普鲁灯亚希·皮特雷,阿美利加·维库尼亚……试图用俗世的感官刺激代替对费尔明达·达萨的感情,将童真丢弃。然而越过五十年的等待,当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意外去世,阿里萨可以追求她的爱人时,他用没有一丝颤抖的声音说他为费尔明达保留了童真。显然,明目张胆的谎言与显而易见的事实相悖,凸显阿里萨对肉体上的贪婪,对其他女性的不尊重和背叛。同时也是这个周旋于不同的爱恋中,对其他女人不负责的阿里萨始终不能忘记他的“花冠女神”,为了等到费尔明达,他不太计较地得到了名誉和财富。从一穷二白的电报员到航运公司的老板,阿里萨从未停止地为费尔明达向往的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当费尔明达成为寡妇,阿里萨为她送上一封封充满对人生,死亡,真理的书信,缓解她对丈夫去世,父亲名誉受损,友人欺骗的打击。接受别人地误解和费尔明达不理解地谩骂,阿里萨仍然平静的等待费尔明达地认可并为她排忧解难。跨越时间洪流的等待、陪伴、体贴、安慰,这些都是作者刻画的感性的爱情,是无法被时光所磨灭的永恒之爱(徐兆正,2018)[5],而他与其他女人的逢场作戏又使这情场浪子阿里萨流露出对人性的复杂和贪婪。
小说中忠诚与背叛这组二元对立引人思考。加尔列夫·加西亚·马尔克斯并未赞许或批判哪一种爱情模式的崇高与伟大,反而将有悖常识且荒诞的情感诉诸于对费尔明达·达萨的对爱情的描写中。这种看似矛盾的描写解构了对爱情忠贞,重构了对爱情主题的探索与伦理道德的思考,使得阿里萨的人物形象复杂多样而又有无穷的魅力。
3 结论
在《霍乱时期的爱情》,加尔列夫·加西亚·马尔克斯对忠诚与背叛、反叛与顺从的解构,描绘出主人公精神与行为的矛盾与冲突。对于费尔明达,对传统价值观的顺从与反叛。这充分展现了一个女性从少年到成年在到老年的对爱情的心路历程、对爱情的解读和爱情观的变化,更好的刻画女性在拥抱爱情时敏感、细腻、迷茫、勇敢和无畏的心理特征。对于阿里萨,他深爱那年少的女主角,但得知爱人已经嫁作他人妇,在万千世界寻找不同的女性来满足他身体的欲望。又每次悼念对女主角至死不渝的爱情。这种复杂的情感参杂柏拉图式的爱恋的无暇,又展现了世俗中爱情纯洁的卑鄙与谎言,又或者囊括所有爱情种类的爱情,引起读者对人性更深的的思考。在这部可谓爱情的史诗中,逻各斯中心主义在作者笔下一次次粉碎,人物崇高的形象被拆分,被拉入俗世,去掉了主角的光环,因此更好的刻画被爱情困扰的人类、被爱情拥抱的人类、被爱情抛弃的人类,他们在爱情面前神圣而又卑微的形象,更好的表达了对爱情、时间、死亡的思考。
参考文献:
[1] McQuillan,M.2001.Paul de Man[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
[2] 王先需.文学批评原理[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3] 张首映.西方二十世纪文论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4] 杨玲.译霍乱时期的爱情[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2.
[5] 徐兆正.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世界尽头的永恒[N].文艺报,2018-08-0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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