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剧情梗概
《琵琶记》,元末南戏,高明撰。写汉代书生蔡伯喈与赵五娘悲欢离合的故事。共四十二出。被誉为传奇之祖的《琵琶记》,是我国古代戏曲中一部经典名著。

故事讲述了一位书生蔡伯喈在与赵五娘婚后想过幸福生活,其父蔡公不从。伯喈被逼赶考状元后又被要求与丞相女儿结婚,虽不允,但牛丞相不从而依之。当官后家里遇到饥荒,其父母双亡,他并不知晓。他想念父母,欲辞官回家,朝廷却不允。赵五娘一路行乞进京寻夫,最后终于找到,并团圆收场。这“三不从”是高明重点刻画蔡伯喈全忠全孝的关目。
二、故事意义
总体上看作者主观希望“为文人立心”,宣传忠孝君臣的封建道德。但其思想内容比较复杂:
表明封建社会忠孝难以两全,在“全忠全孝”的同时又有一定批判。
在宣传封建道德时,对于当时的黑暗现实也有所批判,暴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如牛丞相的专横,地方官的腐败。
一方面要宣传封建道德,一方面要把戏写的动人。
三、故事结构
《琵琶记》是双线结构。一条线是蔡伯喈上京考试入赘牛府;一条线是赵五娘在家,奉养公婆。在宋元南戏和明清传奇中,有许多剧本都是双线结构,但在这些双线结构中,所组成的两个故事,有许多是互不相关的,它们不能彼此促进,互为增辉。而《琵琶记》的双线结构不同,它们共同敷演一家的故事,共同表演一个主题。两条线索交错发展,对比排列,产生了强烈的悲剧效果和巨大的艺术感染力。

《琵琶记》的语言,文采和本色两种兼备。蔡伯喈在京城生活这条线的人物,用的是文采语言,词句华美,文采灿然,语言富于色彩,讲究字句的雕琢,典故的运用,是一种高度诗化的语言,是一种高雅的语言。这是由于他们的文化水平,和富贵生活的环境而决定的。蔡伯喈、牛小姐、牛丞相等,都是很有知识的人,说起话来,自然就雅,这是符合人物身份的。他们生活在相府之中,住的是亭台楼阁的华屋,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用华丽的语言来写豪华的生活,才能和谐一致。赵五娘这条线的人物,用的是本色语言。自然朴实,通俗易懂,生活气息很浓。不讲究词藻的华丽,典故的运用,词句的雕琢。这是一种接近于人民生活的语言。赵五娘这条线上的人物,使用本色语言,也是由于他们的文化水平和贫穷生活而决定的。赵五娘、蔡公、蔡婆、张广才等,都是没有多少文化的人,自然不会咬文嚼字,子云诗日。他们生活在农村,住的是民房,过的是农村生活,用朴素的语言来描绘这种生活,才能和谐一致。剧中两种不同的人物,使用两种不同的语言,构成两种不同的语言风格,这是《琵琶记》运用语言的独特之处。
四、现实意义
《琵琶记》所叙写的,确是“子孝与妻贤”的内容。高明强调封建伦理的重要性,希望通过戏曲“动人”的力量,让观众受到教化。因此,明太祖曾盛誉《琵琶记》是“山珍海错,贵富家不可无”(《南词叙录》)。在这方面,《琵琶记》产生过一些消极的作用。但高明主张戏曲必须有关风化、合乎教化的功用,把当时士大夫所不屑的南戏看作可以“载道”的工具,却意在抬高南戏的地位和价值。同时,高明能正视社会生活的真实,在肯定孝子贤妻的同时,揭示封建伦理本身存在的矛盾,展示由于封建伦理而产生的社会悲剧,而给予观众强烈的震撼。
《琵琶记》尽管从正面肯定了封建伦理,但通篇展示的却是“全忠全孝”的蔡伯喈和“有贞有烈”的赵五娘的悲剧命运,从而可以引发对封建伦理合理性的怀疑。在封建时代,恪守道德纲常的知识分子,经常陷入情感与理智,个人意愿与门第、伦理的冲突之中。《琵琶记》的悲剧意蕴,具有深刻性和普遍性,它比单纯谴责负心汉的主题,更具社会价值。

《琵琶记》是一部劝忠劝孝之作,也是一部思想内容极为丰富的主题多义之作。在几千年的古代社会中,中华民族长期形成并逐步发展起来的忠孝节义等社会道德观念,包含有好的和坏的两种成份,古代的孝道亦然。在古代的孝道中,有维护父母的绝对利益,要儿子作出无谓的牺牲,作奴隶式的服从,诸如“父要子亡,子若不亡,则为不孝”,或“割股救母”之类的愚孝,这是坏的。有热爱父母,善事父母,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使父母安度晚年而奉献自己的力量,这是贤孝,这是好的。《琵琶记》意在宣扬贤孝,宣扬孝道中好的一面,宣扬中华民族的优秀道德,这对我们今天进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有很大的现实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