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比较好的同学,投文学期刊,江苏省级《青春》试试。 https://www.qcwxw123.com/
这是我们同学在上面发的诗歌。
https://mp.weixin.qq.com/s/7KVNe5VRaNI_nje5gWnKkQ
原创 《青春》杂志社 南京青春杂志社 2023年04月12日 17:01
原创 《青春》杂志社 南京青春杂志社 2023年04月12日 17:01 江苏


Maiochiruhanabira (Fallin' Flower),Shin Giwon Piano - Seventeen Music Piano Collection
如果你有推荐的配乐,也欢迎读者文末留言点歌。
黄昏不经过的时候,燃烧
就是黄昏。像一盘棋那样围着
我的生活站在干柴两端
差不多就是雪和败火的区别
譬如桃苗一般的静物,譬如
一个哈欠就让一刹春风开始突围
鸟巢里有什么?我真是
生活的门外汉了。一个只愿知道
立春几时、海棠几何
的家伙,甚至想拆下内心
的花窗户,对一切不求甚解
待火烧上我眉头,我便要
错认黄昏。像一个“美丽的错误”
今日有黄昏,恐我只错过不经过
*投稿请前往青春文学网http://www.qcwxw123.com
https://mp.weixin.qq.com/s/fhoVy1WcnPCSGOS9jtZHBA
原创 青春文学月刊 南京青春杂志社 2022年05月18日 21:36


今天,水果上不再附着新鲜叶子
我和过去之间存有芥蒂
大概就只玻璃瓶盖,被榔头砸扁那么厚
抓住一场雨中的空气
去灌溉机井。看守一条狭窄水渠
将红砖块的肢体研磨成心形
还没等送给一个人,就再也找不见
村口秋千,逆时针,圆周式打转
顺指针,略过下午三点钟,银色表盘
旋拧水龙头,一口气喝个饱腹
当我几番回想起他们的时候
静默,剥一颗橘子,听楼下的音响
做核酸、吃盒饭、喝酒不穿上衣
有谁二十岁的最大愿望是捉一只萤火虫呢
一种落差让池塘安静,重走时
我仔细辨识老友。从一面干旱小坡
冲向另一面水草的寂寞
像七年前那样。清冷的低蓝度
天色也开始变得哀婉
不算澄净的镜面,反照扑水的少年
赤身的孩子,何曾惧惮水鬼
池中央的指纹向远端扩散
附上飞鸟,摆弄它椭圆形的翅膀
干草垛安静、午睡的祖父安静
附近的小河也选择断流迎合这种安静
一阵呼啸,打破山庄的燕巢
在一个没有太阳的下午,审视村庄
池塘仍旧,绿光般的不洁净
想起那年夏天扑水时的不顾一切
一些形象就开始变得哀婉
记忆的履带,将一丛西瓜叶复制
演草纸带有年代的稀薄感
米黄色。似叶片般的不成熟
写字须力透纸背的年纪
我们更向往一条河流,肩负使命地
途径果园,灌溉丰满的绿色
和土壤的热浪对抗,我们
被坚硬的圪针植物偷袭
脚掌下的人字拖布满弹洞,手掌
也是受害者之一
借着灌木影子,贴近简易房的铝板
最终分赃于歌涌的水渠
我把童年藏进那个不成熟
瓜瓤,在每年夏天蚕食他的兄长
盘算快乐履带。一去再不复返
*抖音(我们的诗)、微博(Youth青春杂志社)官号同步推送
张志巍,笔名周藜,2001年生,河南郑州人,现就读于常州大学周有光文学院。作品偶有获奖、发表。
散文
https://mp.weixin.qq.com/s/vWPrrQSIICejYkrvF8_VZA
原创 《青春》杂志社 南京青春杂志社 2024年02月26日 17:56 安徽
原创 《青春》杂志社 南京青春杂志社 2024年02月26日 17:56 安徽


(点击图片,即可快速订阅)
邮发代号 28-11
《青春》(大学生文学期刊)2024年2月刊

刘太,本名刘俊杰,2004年生,江苏扬州人,常州大学2022级汉语言专业在读,有作品发表于《翠苑》《中国青年作家报》等。
一切有形的东西都有影子,或者说,一切有灵魂的东西都有影子。
我试着观察过自己的影子,通常是在一个只剩虫鸣的夜晚。我独坐桌前,无声的晚风轻拂,四周无人,更没有喧嚣的车流——世界奏响着充满韵律而又单调的乐曲。
灵感往往诞生于这样的时分。
随灵感一同光临的,是我的影子。
它趴伏在花白的墙上,像是一只露出前半身的乌龟。它的体形是那么庞大,以至于你光看他那只露出一半的身体,便感到一种被笼罩的压抑,更不用说它若是伸展开,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巨物。握在手中的笔被我悬在空中,我带着些许惊讶地与它对视——我是从没想过它会如此大的,竟比我的野心还要大。我不得不承认,影子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时大时小、形态多变,甚至有时候它还会分身出好几个来。影子也有自己的思想。有时我累得倒在桌上,影子却依旧趴在那,用它深邃又略带偏执的眼神紧盯着我,那样子,活像一位望子成龙的母亲在心里暗中责备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影子有时很偏执,这是真的。
我那偏执的影子,它肯定记得那次争吵。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我已记不大清,只记得喝醉回家的父亲携着他身上那股浓浓的刺鼻气味,重重地推开我的房门,像是一位不速之客闯进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世界。我这样说,是基于我和父亲长久以来的“紧张”关系。或者换句话说,我们都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像一对一直不说话的情侣——虽然知道对方都是真心爱着自己,可没有言语可以证明,即使行动可以代替一部分的言语,但终究不够——人是依赖“言语”的。久而久之,我与父亲之间便有了一层深深的“割裂感”,而我对于整个家庭、对于亲情似乎也因此冷漠起来——我有时候竟会觉得自己有点“不孝”。
所以,当醉酒回家的父亲踏进我的房间时,一种油然而生的抵触感快速传遍了我的全身,皱弯了我的眉头。我感受到一种危机正在靠近,但也学着影子,照旧地沉默。只不过,酒精确实可以撬开人的嘴,让人说出平常只会被大脑理智压制于心底的话。于是,本和我一样缄默的父亲开始了他的“演讲”。十八岁的年纪对演讲的内容嗤之以鼻,它最听不进去古板的说教以及所谓经验式的指导。更何况,父亲所批评与不看好的东西,正是我倾注所有身心热爱的文学创作,他甚至还将其和世俗的金钱挂起钩来。
但我无法否认,文学有时离不开物质,就像离开水域的鱼,虽然能苟活一阵,但终究不长久。这都是事后我和影子交流出的结果。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以一种“文化人”的姿态严肃地回应了父亲挑衅式的质疑。但现在回想起来,我采取的手段,却是有点过激的——我将我的手稿撕成碎片,艺术化地反驳了“写作并不赚钱”的伪命题。父亲的影子雄壮、宽大,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像是在拷问一位罪大恶极的犯人,而我的影子端坐得像是一位淑女,不争不恼,甚至当父亲的影子离开后,它也依旧云淡风轻。
我有点羡慕我的影子。
当我为自己的无奈而落泪时,它却可以固执地坚守自己的阵地,不动声色。它从不微笑、从不哭泣,就算别人踩在它身上,它都不叫喊一声。而我,过分感性,无论什么电影,都能看出自己的“泪点”来。我们俩一个沉默寡言、一切看淡,一个又哭哭啼啼,敏感多疑。我们共用着一个肉身,却像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种想法在某种情况得到了更有力的证实。当我独自走夜路时,路灯散发着明晃晃的目光,似乎要和这柔和又黯淡的月光争一争高下。我故作镇定地走在路上,心里却慌张得七上八下。我从小就怕黑,不是因为黑暗让我感觉前路无望,而是我那过分活跃的想象力总会莫名其妙跳出来,为我描绘着黑暗中的画面。有时,那远远的树丛里会冒出一只饥肠辘辘的小蛇,它悄悄地绕到我的脚旁,冷不丁地给我来上一口。我听不见吐信子的声音——剧烈的心跳声占据了全身。我更感受不到疼痛感,未来等我躺在病床上时,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会对我说:“伤口很浅,毒素不多,估计是条小蛇。但发现得太晚,已经扩散到全身,能不能痊愈,全看你的造化。”然后他匆匆地离开了,像是有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要处理。
想到这里,死亡的恐惧攥住我脆弱的身子,原本平稳的步伐也变得颤抖起来。黑暗是死亡的象征,我的影子却不清楚这一点。它总是离开我,跑到我前面,抑或是跟在我后面,变长又变短地挑衅着我。到了路灯下,它又紧紧地缩成一团,像是在抱着我的身体取暖。有时我真的想啐它一口——当我需要它的时候它不在,偏偏在我有光保护的时候来假献殷勤。
我不了解影子的想法,它有时似乎比我更高明。
它会贴在每一面让人感到冰冷的墙面上,躺在水泥堆砌成的大地上。它比我更加热爱这个世界,像是一条小狗认定了自己即将托付一生的主人,时时刻刻地寻求黏在一起的机会。我不愿面对花白的墙壁,印象里那是学生时代反省的专用地;我更不愿躺在这土灰色的水泥路上,不是因为不干净,而是这块地不属于我,这里的每一寸都是别人的手作,我只是个在别人的作品里留下脚印的过客。只有那一次,我选择臣服于绿海似的草地,跟我的影子亲密接触。我歪着头,用一侧的耳朵贴紧那孕育着希望的土壤。我没听见影子的悄悄话,可我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什么,那是我的心跳、大地的心跳。那是一次绝妙的体验,多年后我和影子回忆往事时,我仍对此津津乐道。影子是世界派来照顾我的使者,它像一位神奇的导师,伫立在我和世界之间,总带给我前所未有的“人生经验”,让我对这花花的大千世界多了几分好奇与眷恋。
我傻傻地认为,影子会一直这样神奇下去。
可事实证明不是这样。我第一次可怜起影子,是发现它也逃脱不了时间的掌控,它也会略带不甘地慢慢衰老。
那是我返乡的第一天,对假期的憧憬与喜悦早被遥远的车程削减了不少。等我到父母工作的工厂时,天已完全黑了。没有大餐欢迎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几道家常菜。我回头望了望我的影子,垂头丧气,似乎和我一样失望。敷衍着吃完了晚饭,母亲又投身工作,而父亲今天决定做一个狗窝,让在门口受冻的狗狗们也有一个温馨的家。父亲传承了祖父的木工手艺,锯子、卷尺、焊钉枪等工具用得炉火纯青。而我,却没能继承他们强大的动手能力,或者说,我在另一方面动手——握笔创作。
父亲那天破天荒地叫我来帮忙。照着他的指示,我从某个阴暗的角落挑拣了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我讨厌那种粗糙的质感,以及冷不丁冒出来戳你一下的钉子。于是,我捏着“安全”的部分,踉踉跄跄地把它们送到“目的地”。父亲接过木板,把它们放在小小的圆凳上,展开卷尺,确定好长度,取下叼在嘴里的记号笔,潇洒地画了一道竖线。接着他抬起一只脚压住木板,笔又被那两排牙齿牢牢咬住。这时父亲拿起方锯,手臂大起大落,木板便与锯子摩擦发出浑厚的沙沙声,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多余的木板应声落地——锯子完成了它的使命。
我呆呆地蹲在一旁,像是在观看一场盛大的表演。我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插手的地方,我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扶住那摇摇晃晃的圆凳,生怕它在父亲的大动作下不幸伏倒。除了几句简单的指示与回应,我们全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父亲专注于他的搭建,而我,专注于怎样能多出一点力。
我总想着向父亲证明我可以,我能行,我已经成熟。可影子却总是一次次地拆穿我的谎言,它小心翼翼,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那么无力又苍凉——我真的帮不上什么。我原以为我的影子已经足够狼狈,直到我看见父亲的影子。
那是一个衰老的影子。
在微凉的晚风中,它蜷缩成一块旧石头。那凸起的一小部分,饱经沧桑,那里长着一双眼窝深嵌的眼睛。这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就连月光也钻不进去,像是两片无底的黑洞,把生活的一切都吞入腹中。就是这小小的一部分拖动着整个身子,在地面上缓缓地挪动,不知是影子懒惰,还是父亲真的老了,就连影子也跟着手脚迟钝。我不愿相信后一种,因为除了免不了的辛酸,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我还没到堂堂正正地向他证明写作也可以赚钱时,他却已经到了不计较的年龄,已经不希望我有什么大出息,只要求我好好地、开心地活着,已经臣服于生活与酒精,借后者的刺激麻痹前者的忧伤。
我恨。我恨自己没能早点做出一番成绩,让他做了一个失望的父亲;恨时间的无情,总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恨影子,为什么不再显现神通,去为我挽留住逐渐脆弱的亲人。可是,影子和我一样无奈,我们仿佛是世界毁灭后唯二的幸存者,我们能做的,只有惺惺相惜。
离乡那天,影子和我吃到了期盼已久的大餐,可这贿赂不了时间。在午后还未暴躁的太阳下,我拖着行李箱,挥手和父母告别。我回头望了望,我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像是个直起腰挺起胸的战士。而父母的影子,我却望不见了。不是说他们的影子消失了,而是,它们的影子缩成短小的一团,躲在他们尽量高大的身躯之后。而我连这点影子都看不清了——我在落泪,影子在替我奔跑。
所有的影子都逃不过衰老的命运,就连曾经认为会永远不变的家乡的影子也一样。那里,棚屋换了高楼,人们有更多可以乘凉的地方;那里,芦苇荡成了公园,会有更多人欣赏到它们的芬芳。而我坐在离乡的高铁上,和所有的离人曾妄想的一样,带走了一份家乡的影子。
我想我以后要善待所有的影子,因为我不知道影子和人衰老的速度是否相同,而它——我的影子,已经为我做了够多。等它老了,应该找个美丽的地方,收拾好自己,安然躺下,功成身退。
那时,少年已不再需要影子的指点,彻底与世界和解。我再亲手,送影子安眠。
本文其实源自一些突发奇想,在我写了有关影子的诗歌后,我仍觉得还有些话没说完。关于影子,应该还有更多可以阐释和生发的东西,于是借着《送影子安眠》,将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语又重新梳理一遍。
影子无处不在,而当我们仔细端详时,往往会得到许多意料之外的收获。自我、过往、感情……种种可能从我们的脑海闪过,下笔之时,它们会自己涌出来。

《青春》杂志社《龙门的哭泣》
点击图片可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