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教文化不仅是人类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且是有特色的有吸引力的人文旅游资源。宗教旅游景观是以宗教活动或宗教场所为主景构成的环境综合体,是宗教文化中具有旅游观赏价值,供旅游者领略、体验和参与的人文景观。从旅游的角度看,我国宗教旅游景观中对旅游者影响较大的主要包括四种类型,即佛寺、石窟、道观和清真寺。
(一)佛寺的类型
佛教产生于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古印度的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创始人为释迦牟尼,以大藏经为经典,标记是万字符和法轮。佛教于公元1世纪通过3条线路传入我国后形成三大体系,即汉地佛教、藏传佛教和南传上座部佛教。
佛寺是指佛教僧侣供奉佛像、存入佛经、举行佛事活动和供僧众们生活、居住的场所。与我国佛教体系相应,产生3种佛寺类型,即汉地佛教寺庙、藏传佛教寺庙和南传上座部佛教寺庙。
1.汉传佛教寺庙
印度佛教传入我国的第一条线路,是从印度经中亚,再通过陆上通道“丝绸之路”传入我国,此为汉传佛教。汉传佛教属于大乘佛教,相信“法我两空”,即不仅实有的我体不存在,而且客观物质世界也不存在;在修行目标上,大乘佛教认为,信徒不仅要自觉,还要他觉,要普渡众生。汉传佛教主要流行于汉族聚居区,是广大汉族地区人们信奉的一种佛教教派。这类佛寺数量多,分布广,其中洛阳白马寺建于68年,是我国第一座寺院,被尊为释源和祖庭。山西省五台县南禅寺是目前我国现存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重修于782年。日本的法隆寺可能重建于670年。
2.藏传佛教寺庙
印度佛教传入我国的第二条线路,是从印度、尼泊尔传入我国西藏和其他地方,此为藏传佛教。藏传佛教是印度密宗佛教与西藏本地原有宗教“苯教”相结合而形成的具有西藏地方色彩的佛教,主要流行于我国西藏、蒙古等民族地区,俗称“喇嘛教”。7世纪中叶,唐代文成公主嫁往西藏,带去汉传佛教。同时,松赞干布又与尼泊尔的尺尊公主结婚,尺尊公主带去印度佛教。8世纪,天竺僧人寂护、莲华生等到西藏传播显、密两系佛教,使佛教大兴。大约在13世纪后,上层喇嘛掌握政权,经过不断地发展,终于形成西藏地区独特的、政权合一的藏传佛教,并将该教传入内蒙古等地区。藏传佛教寺庙又可以分为三种:①汉式建筑的喇嘛庙,如北京雍和宫等;②汉藏建筑结合式,如河北承德普宁寺、普乐寺等,寺的前部为典型的汉族建筑形式,寺的后部为典型的藏族建筑形式;③藏族式建筑,如拉萨布达拉宫、青海塔尔寺。
3.南传上座部佛教寺庙
印度佛教传入我国的第三条线路,是从印度通过斯里兰卡、泰国、缅甸传入我国,传入时间大约在7世纪,此为南传上座部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即小乘佛教,主张“我空法有”,在修行目标上只追求“自觉”,不追求“他觉”。南传上座部佛教主要流行于今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和保山、临沧等地。

(二)佛教石窟的类型
石窟是利用天然或人工加工的石壁开凿成窟,窟内壁上有石刻、塑像、壁画、碑碣等艺术珍品,是佛教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大约3世纪左右石窟传入我国,并与中国古老文化相结合得以迅速发展,到隋唐达到高峰。古代的善男信女们认为,出资开凿石窟、雕塑与绘画佛像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功德。我国石窟主要分布在新疆地区、中原北方地区和南方地区,目前保存完好的石窟数量约在1000处以上,石窟洞和造像龛的数量可能超过10万,其时代延续之长久、保存内容之丰富均为世界之最。窟内保存的雕刻、泥塑、壁画、绘画,代表着艺术最高成就。
1.龛型窟
形式比较简单,在岩壁上凿出一个大龛,既无前廊也无前堂或后室,正中或雕、或塑、或绘出一个或一组佛像,四周为小佛、菩萨、飞天、装饰花纹。窟内空间被主像占得很满,几乎没有什么余地。
2.中心塔柱型窟
在石窟的中心雕凿成塔柱或其他形式的柱子,柱子的四周和四壁雕刻、雕塑和描绘佛像、佛传故事、飞天、动植物及各种花纹。云冈石窟中1、2、21号窟就是这种类型。
3.前廊列柱型窟
洞口有一排长廊,有的为单间双柱,有的为多间多柱,气势壮观。如开凿于6世纪的麦积山石窟的七佛阁,洞宽31.7米,进深13米,高15米。前面为8根巨柱一字排开,构成雄伟的前廊,后面为七间佛阁,顶上覆盖巨大的殿顶,望之宛如七间大殿,雄跨于高崖之上,甚为壮观。
4.前堂后室型窟
受中国传统建筑前堂后室、前朝后寝的影响,洞窟前半部有一开阔的空间,有如房屋的前厅,在这里不设佛坛或其他巨型雕塑,以使参拜之人有个准备、过渡的回旋余地。后半部的墙壁上刻有佛像、菩萨、飞天,以及佛传故事等。如云冈石窟中7、8、9、10号洞和敦煌石窟中的301、371洞等均属此类。这类洞的形制在初唐时尤为盛行。
5.大厅式窟
由于大型佛像、群像及大幅壁画的发展,为满足僧侣和佛教徒们参拜、瞻仰等的方便,于是出现了仿佛寺庙大殿的大厅式穹形。如敦煌莫高窟中的大幅西方极乐世界、大幅经变图以及大幅塑像、多幅贯连的礼佛图、出行图等,多出现于此种窟型。
(三)道观的类型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产生于东汉末年,创始人是张陵,奉老子为教祖,以《道德经》为经典,标记是八卦太极图。经过长期发展变化,到元朝末年道教内部形成正一道和全真道两大教派。正一道以《正一经》为主要经典,是符箓派的典型代表,不重修性,崇拜神仙,画符念咒,降神驱鬼,在下层民间百姓中具有相当的影响。全真道由王重阳创立于金代,特点是以“性理”学说融贯三教,吸收了儒释两家的许多思想,主张三教合一。此派不重视画符念咒,讲求个人修炼,崇尚清静自然、淡泊无为。经典是《道德经》、《孝经》和《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道观是道教徒隐居、修炼和祭神礼拜的场所,是道教徒心目中现实化了的理想境地,是凡间的仙境。历代帝王对道教的尊奉,更使得道教宫观遍布我国各地。根据布局及结构形式,我国道观可分为以下三种主要类型:
1.均衡对称式道观
按中轴线前后递进、左右均衡对称展开的传统建筑手法建成,以道教正一派祖庭上清宫和全真派祖庭白云观为代表。山门以内,正面设主殿,两旁设灵官、文昌殿;沿中轴线上,设规模大小不等的玉皇殿或三清殿、四御殿,一般在西北角设会仙福地。有的宫观还充分利用地形地势的特点,造成前低后高、突出主题威严的效果。膳堂和房舍等一类附属建筑安排在中轴线的两侧和后部。
2.五行八卦式道观
按五行八卦方位确定主要建筑的位置,然后再围绕八卦方位方式展开,具有神秘色彩的建筑手法,以江西省三清山丹鼎派建筑为代表。丹鼎派是对道教中以炼金丹求仙为主的各道派的通称。三清山的道教建筑雷神庙、天一水池、龙虎殿、涵星池、王祐墓、詹碧云墓、演教殿、飞仙台八大建筑都围绕着中间的丹井和丹炉,周边按八卦方位一一对应排列。这是由道教内丹学派取人体小宇宙对应于自然大宇宙,同步协调修炼“精气神”思想在建筑上的反映。
3.自然景观式道观
建筑在风景名胜点的道观大都利用奇异的地形地貌,巧妙地构建楼、阁、亭、榭、塔、坊、游廊等,造成以自然景观为主的园林系统,配置壁画、雕塑、碑文、诗词题刻等,供人观赏。这些建筑“或以林掩其幽,或以山壮其势,或以水秀其资”,形成自然山水与建筑自然结合的独特风格,体现了道家“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
(四)清真寺的类型
伊斯兰教于7世纪初产生于阿拉伯半岛,创始人是麦加贵族出身的穆罕默德,以《古兰经》为经典,标记是新月,圣地为麦加、麦地那和耶路撒冷,盛行于亚洲西部和非洲北部。7世纪中叶,伊斯兰教开始传入我国,先后有回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乌兹别克族、柯尔克孜族、塔吉克族等10个少数民族信奉它,其中回族是我国最早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伊斯兰教传入我国的路线主要有两条,一条是陆路,即丝绸之路;另一条是海路即我国东南沿海地区。从海路来到我国的穆斯林商人,大多采用经商留居的方式,居住在广州、扬州、泉州等港口城市,并建立很多清真寺。清真寺是穆斯林举行礼拜,举行宗教功课,举办宗教教育和宣教等活动的中心场所。我国清真寺主要有两类,即阿拉伯建筑风格为主的清真寺和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的清真寺。其中广州怀圣寺、泉州清净寺、杭州凤凰寺和扬州仙鹤寺较为著名,是始建于唐宋时期的清真寺,被称为中国四大古寺。

(五)旅游宗教景观的特征
寺观佛窟自先秦至19世纪中叶前基本上是一个封闭的独立的体系,2000多年间风格变化不大,是具有鲜明特色和和审美价值的我国古代建筑景观,并具有自己的鲜明特征。
1.旅游宗教景观的类型特征
我国古代寺观类型较多,可归纳为四种基本风格,并且这四种风格常常互有交错。
(1)庄重严肃的纪念型风格。特点是群体组合比较简单,主体形象突出,富有象征含义,整个建筑的尺度、造型和含义都有一些特殊规定。例如,沈阳市和平区的锡伯族家庙建于1707年,是锡伯族祭祀祖先的圣地。1764年,清政府从盛京等地征调锡伯族官兵1000多人,带着他们的家属3000多人,西迁到新疆伊犁地区。这一年的农历四月十八,出发队伍集聚锡伯族家庙前,祭祀祖先,告别父老,次日清晨踏上漫漫西迁路,1万里西迁之路走了一年零三个月。到达新疆伊犁后,与当地的兄弟民族一道平定了分裂叛乱,谱写了中华民族史上的一次屯垦戍边的爱国主义的篇章。此后,农历四月十八,就成了锡伯族人的传统节日。200多年来,每逢西迁节这一天,锡伯族同胞都要准备丰盛的食品,穿上节日盛装欢聚一堂,载歌载舞欢度节日。2006年,“西迁节”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雍荣华丽的宫室型风格。特点是序列组合丰富,主次分明,群体中各个建筑的体量大小搭配恰当,适合人的正常审美尺度。单座建筑造型比较严谨,尺度合宜,装饰华丽。例如,沈阳市和平区的实胜寺始建于1636年,因是清太宗皇太极赐建,又称“皇寺”,是清政府在东北地区建立的第一座正式藏传佛教寺院,也是清军入关前盛京最大的喇嘛寺院。皇太极当政时,每年正月上旬都到皇寺拜佛。在沈阳实胜寺曾藏有一尊大清朝的传国之宝即玛哈噶拉佛金佛。1634年,皇太极征服蒙古林丹汗部,林丹汗的母亲将3件宝物献给皇太极,其中之一就是玛哈噶拉佛金佛,相传这尊金佛是当年黄派创始人宗嘎巴在募得千金后铸成的,因此在佛教界备受尊敬。不幸的是,金佛在1946年被盗,现在供奉在佛楼上的是1990年时雕塑的玛哈噶拉佛的“泥身”。
(3)亲切宜人的住宅型风格。特点是序列组合与生活紧密结合,尺度宜人而不曲折,建筑内向,造型简朴,装修精致。例如,沈阳中心庙是沈阳最小的庙宇,占地面积仅半亩,但由于它处在沈阳故宫大政殿北面,恰恰是明、清沈阳古城的中心,所以中心庙成为沈阳古城中心的标志。中心庙的始建年代已不可考,清代最后一次修缮是道光元年(1821年)。庙内供奉关公大帝并有很多传说,流传较广的是有关中心庙中关公为皇帝护驾的传说。中心庙里还供奉土地爷和山神爷,民间也有流传很广的故事。
(4)自然委婉的园林风格。特点是空间变化丰富,建筑的尺度和形式不拘一格,色调淡雅,装修精致;更主要的是建筑与花木山水相结合,将自然景物融于建筑之中。例如,苏州西园寺创建于元代至元年间(1264-1294年),距今已有七百年的历史,现存建筑为清代重建,寺内五百罗汉堂为中国四大罗汉堂之一,为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园内放生池中有湖心亭一座,环水萦回,犹如岛屿,仿佛蓬莱。亭为六角,砖木结构,楼阁形式,双重飞檐,轻盈多姿,造型优美。亭阁倒影,映入池中,可谓亭池互辉;蓝天白云,飘浮湖面,悠悠缈缈。亭中原有联语:圣教名言:独乐何如同乐;佛家宗旨:杀生不如放生。
2.旅游宗教景观的地域特征
中国地域辽阔,自然条件差别很大,各个地区间的相对封闭性很强,所以各地方、各民族的寺观都有一些特殊的风格,大体上可以归纳为8类:
(1)北方风格,集中在淮河以北至黑龙江以南的广大平原地区,组群方整有规则,风格开朗大度。例如雍和宫位于北京市东城区,是北京市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创建於清康熙年间,主要由五进宏伟大殿组成,占地面积66,400平方米,有殿宇千余间。雍正驾崩后,乾隆将雍和宫改建为藏传喇嘛寺。
(2)西北风格,集中在黄河以西和甘肃、宁夏的黄土高原地区,风格质朴淳厚。例如拉卜楞寺位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创建于1709年,经历世嘉木样修建,现已成为甘、青、川地区最大的藏族宗教和文化中心,为藏传佛教黄教(格鲁派)六大宗主寺之一。寺院汇集了藏、汉、蒙各族人民的智慧,以精湛的建筑艺术和辉煌的宗教文化而著称。
(3)江南风格,集中在长江中下游地区,风格秀丽灵巧。例如苏州西园寺创建于元代至元年间(1264-1294),始名归元寺,为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光绪初年(1875年)筹资重建,更名为 “西园戒幢寺”。西园寺是一座规模完整、殿宇宏伟、佛像庄严,又兼有园林特色的大型寺院。大雄宝殿前带露台,重檐歇山顶,气魄雄伟。五百罗汉堂为西园寺最独特建筑,规模宏大,泥塑全身五百罗汉像,神态各异,造型生动。西花园广仁放生池周围建有厅榭回廊,池中湖心亭翼然屹立水中,以曲桥贯通两岸,构筑颇为巧妙。江南灵秀,苏州园林小巧玲珑,其风格也融进寺院建筑之中,使得西园寺更显得含蓄隽永,富于文化色彩。
(4)岭南风格,集中在珠江流域山岳丘陵地区,风格轻盈细腻。例如陈家祠是中国清代宗祠建筑,原称陈氏书院,是广东地区保存较完整的富有代表性的清末民间建筑。陈家祠始建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以建筑装饰精巧、堂皇富丽而著称于世。木雕、石雕、砖雕、泥塑、陶塑、铁铸工艺等各种各样的装饰,遍布在屋内外的顶檐、厅堂、院落、廊庑之间。既有大型的制作,也有玲珑的小作品,装饰风格或粗犷豪放,或精致纤巧,各具特色,特别是在琉璃瓦脊的塑造上,更是广罗古典故事,搜集地方风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风格独具。
(5)西南风格,集中在西南山区,布局灵活自由,形象轻巧、灵透,其中云南南部傣族佛寺空间巨大,装饰富丽,民族风格非常鲜明。例如云南西双版纳曼苏满寺在澜沧江东岸,坐西朝东,从东到西,依次排列着寺门、引廊和佛殿。在佛殿东北侧有傣式佛塔,另一侧为戒堂。风格虽然没有汉地佛寺那么庄重,也不象喇嘛庙那样雄巨,但是显得更加亲切近人,造型玲珑,秀丽多姿,性格质朴而开朗。
(6)藏族风格,集中在西藏、青海、甘南、川北等藏族聚居的广大草原山区,喇嘛寺庙很多,都建在高地上,体量高大,色彩浓烈,风格坚实厚重。例如白居寺位于西藏江孜县境内,始建于明宣宗宣德二年(1427年),是藏传佛教的萨迦派、噶当派、格鲁派3大教派共存的一座寺庙。它是一座塔寺结合的典型的藏传佛教寺院建筑,塔中有寺、寺中有塔,寺塔天然浑成,相得益彰。白居塔有九层,高达32米多,有77间佛殿、108个门等。殿堂内绘有10余万佛像,因而得名十万佛塔,称为西藏塔王。塔内另有1000余尊泥、铜、金塑佛像,堪称佛像博物馆。
(7)蒙古族风格,集中在蒙古族聚居的草原地区,喇嘛庙集中体现了蒙古族建筑风格,又吸收了邻近地区回族、汉族建筑艺术手法,既厚重又华丽。例如大召寺于1580年建成,是呼和浩特最早兴建的喇嘛教寺院。该寺建筑考究,大殿是常见的藏汉式喇嘛庙形制,其余部分则是依照传统中式庙宇的式样而建。大殿内供奉有一座银铸释迦牟尼佛像,所以又有“银佛寺”之称。清朝顺治皇帝迎达赖五世赴京时,曾歇宿于大召内,后康熙皇帝铸“皇帝万岁”金牌供于大殿银佛之前,大召则被尊为“皇庙”。大召著名的艺术“三绝”即银佛、龙雕、壁画,是明代的历史遗物,具有极高的工艺水平和欣赏价值。
(8)维吾尔族风格,集中在新疆维吾尔族居住区,风格是外部朴素单调,内部灵活精致。例如艾提尕尔清真寺坐落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市,不仅是新疆规模最大的清真寺,也是全国规模最大的清真寺之一。这是一个有着浓郁民族风格和宗教色彩的伊斯兰教古建筑群,坐西朝东,由寺门塔楼、庭园、经堂和礼拜殿四大部分组成。
3.旅游宗教景观的时代特征
由于不同时代的审美倾向差异,我国古代寺观可以区分为三种主要时代风格。
(1)秦汉风格。秦汉时代奠定了我国寺观建筑的理性主义基础,布局舒展,构图整齐规则,具有明确的伦理、等级、秩序等内涵,表现出质朴、刚健、清晰、浓重的艺术风格。如显通寺是五台山寺庙中最大、最古的一座,因初建时间略晚于白马寺,所以有人把它列为我国第二座古寺。
(2)隋唐风格。秦汉的传统理性精神融入西域的异国风味以及南北朝的浪漫情调,形成理性和浪漫相交织的风格。寺观建筑气派宏伟,方整规则;大组群序列恢弘舒展,空间尺度很大;建筑造型浑厚,轮廓参差,装饰华丽,表现出中外文化密切交汇的新鲜风格。如浙江天台的国清寺,被中外两国佛教界奉为天台宗发源地。国清寺建筑雄伟,是我国最完整的大型寺院之一。寺中每一殿堂楼舍的建筑都十分精美,是我国古代建筑的珍品。
(3)明清风格。寺观继承了前代理性精神和浪漫情调,按照建筑艺术特有的规律,最后形成中国建筑艺术成熟的典型风格:雍容大方,严谨典丽,机理清晰,而又富于人趣味。如峨眉山的寺庙依地势而建,自然成景。布局不拘一格,高下自由,有极丰富的空间组合。同时,又注意与山形水态、植被环境密切结合,一扫传统寺庙的呆板定式。再如九华山的寺庙大量采用当地民居形式,乱石墙、小青瓦、少量的粉壁,建筑装修极为简单,不施彩绘,造型不拘定式。九华山寺庙开创了一种清新、简朴、自由、轻快地寺庙建筑格调,与藏传佛寺的神秘、汉传佛寺的庄重皆不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