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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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四十载 (译文节选)
我和约翰•布雷尔第一次相见是在1956年,那时我们都已是六十出头的人了。老实说,他对我一生的影响比任何人都要大,我那不自信便是他造成的,尽管别人说我这毛病掩得挺好。
约翰•布雷尔走进我的生活缘于我的舅舅乔治。他就住在我家不远,很晚才结婚。那年他娶到了一位很娴淑的女子,就是后来成了我最喜欢的亲戚-----凯丽姨妈。那个时期,人们还不怎么娇惯小孩子。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姨妈,总是乐于爱抚,给糖果时慷慨大方,夸奖时不吝赞美之词,谁犯错时又会找各种理由替他开脱。这在当时真是少有,从而显得弥足珍贵。
对我而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也是约翰•布雷尔的姨妈。约翰是凯丽姨妈姐姐的儿子,家住格沃斯特郡。她总是口口声声“我那个侄子约翰”,而且言必提他。
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她的用心。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熟悉我们。对她而言,我母亲既是姻亲、近邻,又是位可交的朋友;我们两个孩子年龄相仿,背景又相似,于是便成了她们喝茶闲聊时拉近彼此距离的稳妥话题。
我们四目相对。也许这时我俩都明白,这地方可不是生活中的失败者能光顾的,而且也能理解,男孩毕竟是男孩,偶尔在背后推一把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举起酒杯,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我们知道这是为纪念凯丽姨妈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