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语言的分化

 一、语言随着社会的分化而分化

  1、社会的不完全分化是形成方言的原因

社会的不完全分化有两个意思：一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分工的不同，社会内部出现了不同的集团、阶级和阶层。一是由于人口的增加、疆域的扩大，虽然是处于同一个社会，但不同的地区却拥有经济、政治、文化的相对独立性。

前一种情况促使语言分化成了为各个社会集团、阶级和阶层所使用的全民语言的社会分支——社会方言。

后一种情况則导致了语言根据不同的地域差别而分化成的全民语言的地域分支——地域方言。另外，大规模的集体移民也可能形成地域方言，如汉语的客家方言。

从同一语言分化出来的地域分支，如果处于不完全分化的社会条件和同一语言的心理认同之下，就叫做“地域方言”，也简称作“方言”。

人们一般所说的方言一般都是指地域方言。可见“方言”一词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方言”包括社会方言和地域方言两种情况，而狭义的“方言”却只包括地域方言一种。

总之，方言是一个社会不完全分化的结果。方言应当包括社会方言和地域方言两种情况。

   2. 社会的完全分化形成了亲属语言

上述两种社会分化都是在社会相对统一的情况下的局部分化，是一种不完全的分化现象。

如果一个社会完全分化成为几个各自独立的社会，那么各个方言就可能失去约束，不断扩大自己的特点，并进一步发展成为独立的语言，即亲属语言。

例如拉丁语随着古罗马帝国的解体，它的各个方言就发展成了今天的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等独立的语言。

从同一语言分化出来的、存在于社会完全分化条件下的、说话人认同为不同语言的地域分支，就叫做亲属语言。

 二、社会方言

1、社会方言的特点和类别

社会方言是全民语言的社会分支，是社会内部不同年龄、性别、职业、阶级、阶层的人们在语言使用上表现出来的变异，是言语社团的一种标志。

社会方言的特点可以表现在语音方面，也可以表现在词汇和语法方面，但主要则是词汇（指语言中的一般词汇）方面的差异。

社会方言包括的范围非常广泛，可以说有多少社会集团就有多少社会方言。这里只介绍以下几种：

① 行业用语

行业用语又可以称为语言的职业变体。由于工作的分工不同，社会上就出现了不同的职业集团，这些集团在语言的使用上，都会有不同于其他行业的特点。工、农、兵、学、商，农、林、牧、副、渔，医药卫生、文教科技，诸如此类的各行各业中，都有自己的特殊词语。

例如，在农业中就有“单产”、“杂交稻”、“雄性不育”、“嫁接”、“滴灌”、“光照”，等等。在教育中有“本科”、“专科”、“函授”、“远程教育”，等等。在牧业中有“出栏率”、“载畜量”、“口蹄疫”，等等。

在各个行业内部，还可以作进一步的区分，例如在教育界中，还可以分为大学教育、中学教育、小学教育、学前教育，等等。这些，都可以有自己的专门用语。

② 阶级习惯语

阶级习惯语又叫做阶级方言，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不同阶层所使用的某些特殊的用语。例如古代君主自称“寡人”、“不谷”、“朕”，解放前农民背后称地主为“老财”，称地主的爪牙为“狗腿子”，等等；

二是对一些词语的特殊理解。例如在西安事变时期，国共两党对“反动派”就各有自己的解释。

③ 黑话

黑话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方言，具有排他性的特点。这是黑话不同于其他社会方言的根本特征。黑话一般是为社会上的某些特殊人群所使用，具有保密性的特点。例如社会上的某些匪盗集团、黑社会团体，旧社会时的哥老会、青红帮等，都有自己的一套黑话。黑话所使用的某些词语虽然也是全民语言中的普通词语，但却不能按照这个词语的一般的意义来解释，而是具有只有这个集团的成员才能懂得的特殊含义。

   比如明清江湖中人称“鸡”为“斗子”；清末民初杆匪称“放火”为“放红牛”

2、社会方言中的交叉情况

一个人可以同时属于几个社会集团，因此他在不同的场合下可以使用不同的社会方言。

例如一个青年女教师，就分别属于“教师”、“女性”、“青年”这三个社会集团。她在学校里或讲台上使用教师的行业用语。在同其他女性一起时，就按照女性常用的语言习惯来进行交谈。在与年轻人聚会时，往往使用青年所喜欢使用的词语和表达方式。

正因为一个社会成员在使用社会方言时具有某些交叉的情况，因而发生在某一言语社团中的语言变异就容易扩散到其他的言语社团中去，从而引起语言的一些变化。

另外，由于交际环境的不同、交际对象的差异，属于某一言语集团的成员在使用语言上也会表现出不同的特点。这就是一般所说的语言的风格变异。

例如一个政府官员在政府会议上作报告时的讲话风格，就不同于他在家中与家人或在亲密的朋友的聚会中的谈话风格。

语言的风格变异的存在，进一步增加了社会方言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3、社会方言和全民语言的关系

社会方言及其变异既是全民语言的分支，也是全民语言的具体表现形式。不同的社会方言所使用的材料和结构规则都是全民语言共同的，因此，除了特别专门的词语以及如黑话等特殊的社会方言而外，其他言语社团的成员都能理解，一般不会因为语言表达上的差异而影响相互的交际。全民语言在其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地向社会方言及其变异形式吸收词语和某些表达方式，从而丰富了全民语言，促使了语言的发展。

 

 三、地域方言

1、什么叫地域方言

地域方言是全民语言在不同地域上的分支。

如前所述，人们一般所说的“方言”，基本上指的就是地域方言。地域方言俗称“话”，如“成都话”、“上海话”、“四川话”、“山东话”、“广东话”等等。不过，对于一个面积较大、方言情况比较复杂的地区的语言，笼统地称为某种“话”是不太科学的。以广东省来说，广东省境内有粤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等多种汉语方言。如果笼统地称为“广东话”，就不知道指的是哪种方言。如果专指广东省内最主要的方言粤方言，这也不准确。因为在广东省境外，也有不少讲粤方言的人群。因此，对于大大小小的各种方言，应当使用科学的、规范的方言名称来表示。

 

2、地域方言的差异

地域方言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语音方面。这从人们的实际经验中都可以知道。当人们接触到与自己方言不同的其他方言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语音的不同。其次是词汇方面的不同，方言之间语法的差异要小得多。

以语音来说，可以说每种方言都有它自己的语音结构，每种方言语音中的元音音位、辅音音位、各个非音质音位以及它们的各种变体，都不同于其他的方言。

例如，汉语北方方言的代表点北京话，声母分[ts、ts‘、s]和[tʂ ‘、tʂ 、ʂ]

鼻韵尾分[-n]、[-ŋ  ]，有四个声调，没有入声，等等；吴方言的声母分清浊，不分[ts、ts‘、s]和[tʂ ‘、tʂ 、ʂ] ，鼻韵尾不分[-n]、[-ŋ ]，有入声，以喉塞音[-ʔ ]收尾，等等。

方言间的词汇差别主要表现为名异实同，即用不同的名称来称呼相同的事物；当然也有名同实异，即名称相同，但所指的事物却不相同。

例如，鲁迅《社戏》中的“罗汉豆”是浙江绍兴话中的词，也就是“蚕豆”，在宁波叫做“倭豆”，在四川则称为“胡豆”。在绍兴话和宁波话中也有“蚕豆”一词，但指的却是“豌豆”。

语法方面的差异虽然相对说来要小一些，但在不同的方言之间也可以找到不少独特的用法。例如成都话说“唱不来”，意思是“不会唱”。这种“动词＋不来”的格式，在普通话中就没有。

 

3、方言和亲属语言的界线

方言和亲属语言都是从一种语言分化出来的。一般说来，亲属语言的差异要大于方言之间的差异。但是，判断是方言，还是亲属语言，其间并没有一条明显的界线。有人认为，可以用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作为标准，来衡量它们是一种语言的各个方言，还是不同的语言。这在实际的操作上不一定行得通。

例如，讲俄语、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波兰语、捷克语、塞尔维亚语的人基本上可以听懂对方的语言，但上述语言却属于不同的语言。汉语中一些方言（例如吴方言和粤方言）的差异要比上述斯拉夫语言的差别大得多，相互间不能通话，但却属于同一种语言下的不同方言。

这是因为，讲俄语、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波兰语、捷克语、塞尔维亚语的人们分别属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也就是说，他们处于不同的社会，长期没有共同的书面语，所以操这些语言的人没有归属同一语言的认同感。因此他们所说的是不同的语言，只不过这些语言具有相当密切的亲属关系而已。

讲吴方言和粤方言的人都处于同一个社会，属于统一的汉民族，有汉民族的共同语——普通话作为共同的交际工具，而且还有共同的文字和书面语，也一直保持了同是汉语的认同感。因此，尽管就语言面貌来说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但仍然应当属于同一种语言。

可见，确定是方言还是语言不能仅仅依据语言本身的差异，还要看使用语言地域分支的人是否属于同一个民族、是否长期处于同一个国家共同体之中，在各个地域分支之上是不是还有共同的文字和书面语，还要看说话人的语言认同感。

以上我们强调了区分方言和语言的社会因素：社会是否完全分化，是否有共同的文字和书面语；也强调了语言认同的心理因素。社会是否完全分化与语言认同心理往往是一致的，但也有少数特殊情况。例如美国和英国是不同国家但都认同自己说的是英语，西班牙和巴西以外的南美洲其他国家都认同自己说的是西班牙语。这些特殊情况是近代殖民的结果。

4、方言区的划分

如前所述，地域方言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语音方面，因此方言区的划分主要应当考虑语音上的区别，词汇和语法方面的各种差异只能作为划分方言时的参考。这就是划分一种语言下面的不同方言区的标准。

我们可以首先依据几个重要的语音特点，把一种语言分为几个大方言区。然后依据那些次要的语音特点，将大的方言区再进一步分为次方言、土语群、地点方言等。即

     方言→次方言→土语群→地点方言

以汉语为例，汉语可以分为七个大的方言区：北方方言（即“官话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粤方言、闽方言。

   在北方方言内，可以分为东北华北次方言、西北次方言、西南次方言（即“西南官话”）、江淮次方言（即“下江官话”）。

  在西南次方言内部，可以分为川贵、湖北、云南、桂北四个土语群。

   在川贵土语群中，可以包括成都话、重庆话等地点方言。

对于方言的划分，不同的人、不同的时期，可能会有不同的标准。

例如上述对汉语的方言的分区，近来就有一些新的进展。在北方方言区内分出了一个晋语（主要分布在山西省及其周边的地区），另外还有徽语（分布在安徽南部）、平话（分布在广西省），这样就成为十个大的方言区了。

对于方言区内的进一步划分，也有不同的处理方式。例如在汉语方言的划分中，可以分为五个层次，这种划分，实际上只增加一个“小片”，即：

    大区→区→片→小片→点

在每一层次的具体划分上，也可以有所不同。例如，汉语的官话方言属于大区，在这个大区下面可以分为八个区：北京官话区、东北官话区、北方官话区、胶辽官话区、中原官话区、江淮官话区、兰银官话区、西南官话区。区下面分片。如西南官话区下就可以分为成渝片、滇西片、黔北片、昆贵片、灌赤片、鄂北片、武天片、岑江片、黔南片、湘南片、桂柳片、常鹤片等。片下面可以分为若干个小片，也可以不分，这要视具体的情况而定。小片下面就是具体的地点方言了，如成都话。总之，方言的划分，可以有多种方式，随着方言研究的逐渐深入，也可以进行适当的修改和调整。

 

5、方言研究的意义

方言是语言研究中十分宝贵的材料，方言研究在人文科学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可以将它和一个地区的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研究结合起来。就语言学来讲，方言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研究方言主要有两个方面的重要意义：一是学习共同语和方言的需要，二是研究语言的发展规律。

 

 四、亲属语言和语言的谱系分类

  1、什么叫亲属语言

方言进一步分化就成为亲属语言。因此，从同一种语言分化出来的几种独立的语言，彼此有同源关系，就叫做亲属语言。

分化成不同的语言的那种语言，就叫做“母语”，也可以称为“原始基础语”或“基础语”。

从“母语”（“原始基础语”、“基础语”）中分化出来的各种语言就叫做“子语”。

例如，汉语和藏语都是从史前的原始汉藏语中分化出来的两种语言，汉语和藏语有同源关系，就是亲属语言。原始汉藏语是汉语和藏语的“母语”（“原始基础语”、“基础语”），汉语和藏语就是“子语”。

应当注意，所谓的“母语”和“子语”，是相对而言的。

例如，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都是从拉丁语分化出来的。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是“子语”，拉丁语是“母语”。

英语、德语、荷兰语、瑞典语、丹麦语等语言共同出自日尔曼语。英语、德语、荷兰语、瑞典语、丹麦语等语言是“子语”，日尔曼语是“母语”。

俄语、白俄罗斯语、乌克兰语、波兰语、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塞尔维亚语、保加利亚语等语言都是从古斯拉夫语中分化出来的。俄语、白俄罗斯语、乌克兰语、波兰语、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塞尔维亚语、保加利亚语等语言都是“子语”，古斯拉夫语是“母语”。

如果把年代再往前追溯，拉丁语、日尔曼语、古斯拉夫语又都是从原始印欧语中分化出来的。因此，原先称为“母语”的拉丁语、日尔曼语、古斯拉夫语，又都成为原始印欧语的“子语”了。

2、语言的谱系分类

根据语言的亲属关系对语言所作的分类，叫做语言的“谱系分类。”

凡是具有亲属关系的语言组成一个语系。同一语系中的语言还可以根据它们的亲疏远近关系依次分为语族、语支，甚至可以分到语群（也可以不分到语群）。在语群（或语支）下面就是具体的语言了。即

    语系→语族→语支→语群→语言

   例如，藏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日尔曼语族西日尔曼语支，等等。

同一语群或语支中的语言的亲属关系最近，不同语族之间的语言，其亲属关系就比较疏远。

 

  3、世界上比较重要的语系

世界上比较重要的语言谱系有以下这些：

汉藏语系、印欧语系、阿尔泰语系、乌拉尔语系、马来—玻利尼西亚语系、达罗毗荼语系、南亚语系、高加索语系、闪—含语系、班图语系，等等。

并非每一种语言都一定要属于某种语系。世界上有一些语言直到今天还不能确定与其他语言之间的亲属关系。如朝鲜语、越南语、日语、巴斯克语等。

以下简要介绍汉藏语系、印欧语系和阿尔泰语系。

汉藏语系

汉藏语系诸语言主要分布在亚洲东南部，西起克什米尔，东至我国东部边界。除我国外，还分布在越南、老挝、泰国、缅甸、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等国境内。汉藏语系诸语言的使用人数仅次于印欧语系，是世界上的第二大语系。汉藏语系除汉语外，还有三个语族：藏缅语族、侗台（壮侗）语族、苗瑶语族。

印欧语系

印欧语系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语系，广泛分布于欧洲、亚洲、美洲、澳洲等地。印欧语系包括下面这些语族：印度—伊朗语族、斯拉夫语族、波罗的语族、日尔曼语族、罗曼语族（又称拉丁语族）、凯尔特语族，以及希腊语、阿尔巴尼亚语、阿尔明尼亚语（又译为亚美尼亚语），等等。

从使用的人数来看，汉藏语系和印欧语系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语系。汉藏语系诸语言和印欧语系诸语言，在语言的结构类型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汉藏语系广泛使用有区别意义作用的声调，印欧语系则一般不具备声调。印欧语系诸语言有词重音，汉藏语系的语言则没有区别意义作用的的词重音。汉藏语系一般缺少词的内部形态变化，语法关系主要是靠词序和虚词来表示，而在印欧语系的许多语言中，却有着比较丰富的词形变化，词序却要自由得多。汉藏语系的许多语言中还有一类特殊的类别词，如汉语的“一个”、“两张”、“三次”中的“个”、“张”、“次”等等，而印欧语系诸语言却缺少表示这种类别的词。

阿尔泰语系

阿尔泰语系分布于中国、蒙古人民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阿富汗、伊朗、阿塞拜疆、土耳其以及东欧的一些国家。阿尔泰语系可以分为三个语族：突厥语族、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

4、中国境内的语言

我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但所使用的语言与民族的名称并不完全是一对一的关系。我国少数民族使用语言的情况非常复杂，55各少数民族除了程度不同地使用本民族的语言之外，有的民族还使用几种不同的语言，当然也有不同的民族使用同一种语言的情况。因此，我国境内实际的语言数目要大于民族的的数目。这里只就语言名称与民族名称一致的情况来作简单的叙述。

我国境内各民族的语言分别属于汉藏语系、阿尔泰语系、南亚语系、马来—玻利尼西亚语系、印欧语系。此外还有一些系属不明的语言。

汉藏语系

我国使用汉藏语系的民族最多，有二十多种语言。

汉语在汉藏语系中自成一族，使用汉语的民族有汉族、回族和绝大多数满族、畲族等。

属于藏缅语族的语言有：藏语、彝语、白语、傈僳语、纳西语、拉祜语、哈尼语、基诺语、景颇语、土家语、阿昌语、羌语、普米语等。

属于侗台语族的语言有：壮语、布依语、傣语、侗语、水语、仫佬语、毛难语、黎语。

属于苗瑶语族的语言有：苗语、瑶语、畲语。

阿尔泰语系

属于阿尔泰语系的语言有十七种：维吾尔语、哈萨克语、乌孜别克语、塔塔尔语、柯尔克孜语、撒拉语、裕固语、蒙古语、达斡尔语、东乡语、保安语、土族语、鄂温克语、鄂伦春语、满语、锡伯语、赫哲语。

南亚语系

属于南亚语系的语言有三种：佤语、布朗语、德昂语（崩龙语）。

马来—玻利尼西亚语系

属于马来—玻利尼西亚语系的语言有台湾的高山族的各种语言。

印欧语系

属于印欧语系的语言有两种：塔吉克语和俄语。

系属不定的语言

系属不确定的语言有：朝鲜语、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