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目的】
本章講授的是古代漢語的詞序問題,主要介紹的古代漢語中的賓語前置,以及古代漢語中表示行為數量的詞序問題。要求學生理解詞序在漢語中的語法意義,掌握古代漢語中幾種賓語前置所需的語法條件,掌握古代漢語中表示行為數量的主要方法。
【基本概念】
詞序 賓語前置
【教學目的】
本章講授的是古代漢語的詞序問題,主要介紹的古代漢語中的賓語前置,以及古代漢語中表示行為數量的詞序問題。要求學生理解詞序在漢語中的語法意義,掌握古代漢語中幾種賓語前置所需的語法條件,掌握古代漢語中表示行為數量的主要方法。
【基本概念】
詞序 賓語前置
一、疑問代詞賓語前置
如動詞前有助動詞,賓語一般要置於助動詞之前。如:
臣實不才,又誰敢怨?《左傳·成公三年》
誰敢怨:敢怨誰,敢怨恨誰。
疑問代詞作介詞的賓語時,也要前置。如:
先生何以幸教寡人?《戰國策·范雎說秦王》
何以:以何,用什麼。
這種賓語前置在上古時期比較嚴格,很少例外。《論 語》一書中,只有“子夏云何”(《子張篇》)一例是後置的。據統計,《左傳》全書中,疑問代詞充當賓語時,前置的占98.4%,後置的占1.6%,可見這是一條覆蓋率相當高的規則。只有“何如”常說成“如何”,但這兩種形式都已成為凝固形式,其意義已不是“像什麼”,而是“怎麼樣”、“怎樣”等。如:
傷未及死,如何勿重?
《左傳·僖公二十二年》
與不穀同好,如何?
《左傳·齊桓公伐楚》
先秦時期,疑問代詞作賓語前置的規律要比指示代詞在否定句中作賓語前置的規律性強得多,一般情況下,都分布在動詞或介詞之前,如:
王者孰謂?謂文王也。《公羊傳·隱公元年》
吾誰欺?欺天乎?《論語·子罕》
何由知吾可也?《孟子·梁惠王上》
君奚為不見孟軻也?《孟子·梁惠王下》
疑問代詞作賓語不前置的有以下幾種情況:
(1)子夏云何?《論語·子張》
(2)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鄭風·風雨》
(3)禮起於何也?《荀子·禮論》
(4)盜竊之行,於誰責而可乎?《莊子·則陽》
(5)秦伯曰:“國謂君何?”對曰:“小人慼,謂之不免;君子恕,以為必歸。”《左傳·僖公十五年》
(6)民其謂我何?《左傳·桓公六年》
二、否定句中代詞作賓語
語法條件:
①全句必須是否定句(否定副词:不,毋,無,未;無定否定代词:莫)。
②賓語必須是代詞(P292,P293)。如:
鄰國未吾親也。《國語·齊語》
未吾親:未親吾,沒有親近我們。
我無爾詐,爾無我虞。
《左傳·宣公十五年》
否定句中代詞賓語前置的規則不太嚴格,先秦古籍中就有例外。有人統計,《論語》全書中,使用“不”、“未”“莫”、“毋(無)”的否定句中,代詞賓語後置的有8例;《左傳》一書中,前置的有57例,後置的有37例。然而實際情況是,否定句中代詞賓語位於動詞前和動詞後在甲骨文裏就已同時存在,到先秦時就更為明顯罷了。所以,王力先生認為在先秦時代,否定句裏代詞賓語的詞序處於過渡狀態:“新的形式產生了,舊的形式還沒有消亡。”可見這一條規律遠不如第一條那樣嚴格。如:
有事而不告我。《左傳·襄公二十八年》
諸侯莫違我。《管子·封禪》
這說明從先秦開始,否定句中的代詞賓語已經從前置向後置發展,秦以後這種發展實際上已經完成,但漢魏晉以後,接近口語的作品如《世說新語》、《百喻經》已幾乎沒有前置的用例了。但這種語序仍然保留在後世文人作品中,他們寫文章經常仿古,所以在他們的文章中,還經常有否定句中代詞賓語前置的現象。如:
自古及今未之嘗聞。 賈誼《論積貯疏》
古之人不余欺也。 蘇軾《石鐘山記》
不余欺:不欺余,不欺騙我。
這種賓語前置在現代成語中也有殘留的痕跡。
如:時不我待
三、賓語用代詞複指
語法條件:
用代詞“是”、“之”等複指賓語。
(P294,P295)如:
將虢是滅,何愛於虞?
《左傳·僖公五年》
虢是滅:滅是虢,消滅这个虢國。
這種賓語前置,還常在前置賓語之前加上“惟(唯)”字,構成“惟(唯)……是(之)”的格式,強調賓語的作用更加明顯。黎錦熙先生在《比較文法》一書中說:“用‘是’字間倒賓語者,較‘之’字更能使賓語增重,語音激切。若附‘惟’字,尤加強度。”所謂附“惟”,即在前置賓語的前面再加上副詞“惟”(唯),構成“唯……是……”的格式,副詞“唯”修飾謂語動詞,表示賓語是唯一的,排他的。
如果賓語是代詞,這種賓語前置多用“之”複指,而不用“是”。如:
“我之懷矣,自詒伊慼”,其我之謂矣!
《左傳·宣公二年》
我之謂:謂我,說的是我。
語曰“唇亡則齒寒”,其斯之謂與?
《穀梁傳·僖公二年》
斯之謂:謂斯,說的就是這件事。
四、無標誌的賓語前置
在古代漢語中,有時為了強調賓語,沒有以上的前置條件,也可以直接將賓語移至謂語中心語之前,人們稱之為“無標誌的賓語前置”。如:
昭王南征而不復,寡人是問。
《左傳·齊桓公伐楚》
是問:問是,問一問這件事。
將子無怒,秋以為期。《詩經·衛風·氓》
秋以為期:以秋為期,把秋天作為日期。
赫赫師尹,民具爾瞻。《詩經·小雅·節南山》
爾瞻:瞻爾,看你。
這種賓語前置在現代漢語成語中尚有殘留的痕跡。如:
夜以繼日 一言以蔽之
区别“是之谓”与“此之谓”
是以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墨子悲于染丝,是之谓矣。君子必慎交游焉。 《颜氏家训》)
古代漢語的行為數量表示法
現代漢語表示行為數量,一般是把數詞與動量詞構成的數量詞組放在動詞的後面作補語,如“看兩遍”、“踢三腳”。而古代漢語中卻不是這樣的,其方法是:
一、一般的方法:
將數詞直接放在動詞之前作狀語表示行為數量。
與現代的差別:①不用動量詞。
②數詞的位置在動詞之前。如:
又與之遇,七遇皆北。《左傳·文公十六年》
七遇:遭遇七次。
子墨子九距之。 《墨子·公輸》
九距:抵擋了九次。
二、強調的方法:
在表示動作的詞語後加“者”,將數詞置於句尾作謂語表示行為數量。
魯仲連辭讓者三。《戰國策·趙策》
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
《史記·鴻門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