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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的老人该不该扶起?食品药品的安全谁之责任?为了利益的最大化企业是不是可以无所不为,无所不作?学历造假,学术注水,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听到别人说,这不过是经济飞速发展后,道德水平滞后的必然伴生物,他们说道德失范了,道德滑坡了……
然而,这是真的吗?
道德真的失范和滑坡了吗?
诚然,我们有时候常常发出疑问,道德很难,道德是否可以远离,当所有的人都不道德的时候,我能做不道德的人吗?可是,这样一系列的疑问,从来没有依托于理性的分析和考量,而仅仅是精神的溃逃和涣散,它没有,也不可能为我们提供人生的价值和方向。如果我们不去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公平,不在学问中追索正道,这些疑问终将是且仅仅是疑问而已,我们将永远陷入无休止的纷争而不得超拔。
在今天,当“大学”不再成为“天之骄子”所栖息的场所,当象牙塔的基石耸入云端,“大学”的普遍化成为当然的现实:教育本身日益被功利化、现实化甚至可交易化的同时,在大学内部,抄袭的甚嚣尘上,冷漠的犬儒心态,学生们亟不可待地幻想立刻逃离学校,尽快变现知识,可鄙的现状日益提醒骄矜的我们,对此要有清醒的自察,从而有力地从良心上拒绝、乃至批判和对抗这些不正义的力量。
张载的四言始终有它深远的意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大学”在这个现存世界,是我们所处的全部世界,我们的大学就是我们伦理践行的开始,它最终可能指向我们作为公民去生活的那个国家。我们在这个小小的共同体里,学习作为国家公民的良好德性,从身体,直至灵魂,做好一切准备:
坚守诚信,拒斥欺诈可能带来的暂时的利益;
尊重每一个个体,学会宽容和体谅,“我告诉你这边风景很好,你也可以反驳我说这些风景不好,我们相互辩驳,最后达成一种可深可浅的相互理解”。这理解本身便是一种道德的表征,这辩驳本身便是一种学习;
热爱更广阔的世界,身边的人、集体、大学、我们的国家,以及我们身后的那些世代和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