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之根本“志异”成为表现方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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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运用文学性的虚构进行小说创作,与魏晋南北朝人之志怪的性质、功用有根本差别。
1、魏晋南北朝人志怪是当作实有之事,要人信以为真,所记“怪异非常之事”是要传达内容。
《聊斋志异》里的狐鬼花妖故事的内里寓有作者要传达出的思想、要表现出的某种感情、意愿,
狐鬼花妖故事便是小说的思想意蕴的载体和表达方式。作者结撰出那些狐鬼花妖故事,自己不会信
以为真,也不期望读者信以为真,而期望读者的是能够领会寄寓其中的思想意蕴。
2、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的思想基础是宗教神道意识及其神秘思维。
在《聊斋志异》中,宗教神道意识在一定程度上化作了关照世情、表达情志的感性材料,神仙物
怪近乎纯人化,幻化、变形的意趣化,文学的审美意义便冲淡了、消解了原始的宗教神秘意义。
《聊斋志异》在只怪传奇小说系统中获得空前绝后的文学成就,根本原因就在于这种转化:宗教神道意识及其神秘思维的质变,“志异”——结撰狐鬼花妖故事,成为文学审美的表现方式。